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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不对,大部分人又饿着肚子,七个人围坐一圈,倒有一种大学生外出采风晚上在篝火前围坐的浪漫。
安娜苏从随身的物品中取出一个铁碗,接了一些雪放在篝火旁边烤,等雪化了被火烧得滚烫了,就捧起来吹着气往嘴里送。
等自己喝饱了水,看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着,她笑了一下:“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带了碗。”
眼下这个情况,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就一个碗没什么舍不得,又出去接了一些雪回来,让大家都能喝上几口。
在一个传一个的情况下,贺秀睁睁眼,忽地提议了一句:“咱们这干坐着也不是事,要不,玩点小游戏,说点话,打发点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其他人也都同意,只是贺秀要累点,每个人说话的时候他都要帮其他人翻译,也就相当于其他人说一句,他得用不同的语言重复两次。
贺秀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我这里有一根树枝,已经被削平了,一头尖,一头圆,我等下就随便这么一转,尖头的转到谁,谁就得先自我介绍,并且回答圆头那头的人三个问题。”
江山马上追问:“如果回答不出来,或者不愿意说呢?”
贺秀一拍手:“那很简单,唱、跳、说笑话,讲故事,原地表演一个后空翻,都行。”
没人反对,除了江山想要当裁判,但贺秀没理他。
第一轮:↑千叶东,○安娜苏
这下众人就有点尴尬,千叶东从来到他们队伍起,就没说过一个字,大家都猜他是个哑巴。
没想到游戏一出师就不利,贺秀正想宣布这局不算,千叶东却掏出一把苦无,在地上刻画起来,贺秀探头去看,随即帮千叶东念了出来。
“我叫千叶东,29岁,出生在桃源理想国河川市,父亲政治斗争失败,又不甘心就这样一蹶不振,动了歪心思打算贿赂更高级的行政长官,最后失败了,还上了报纸,他羞于回家,便在外面切腹自尽,没有介错人,死得很痛苦。”
“不过我沦落到瑞纳公国这里来,不是因为他的错,是我自己不想读书,觉得黑帮很酷,就一个人跑出来了,反正我的妈妈,还有其他亲戚都得病死得差不多了。”
“我在黑帮待了几年,跟着老大他们抢了一些钱,我知道这里都不是什么良民,我直说了,我失手杀了人所以逃出来的。”
最后一笔落下,千叶东向安娜苏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可以提问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不敢问杀人这么敏感的问题,但是安娜苏来自罗曼共和国,犯事前是贵族小姐的贴身女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
偏她笑嘻嘻地问:“那我就问了。你杀的人是谁?怎么杀的?为什么要杀他?”
千叶东面色坦然,不是那种有话不能说的架势,直接以刻画的方式回答了。
“杀的人名叫山下巧,他抢了我的女朋友,我去找他算账,不过我去见他的时候带了一把枪,而他死于枪击。”
贺秀正要念出他的下一句,千叶东却拧着眉将写好的那一句用脚踩平了,还拉住了贺秀的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可能是觉得说出来了,也没意义吧。
那句话写着的是:“但那把枪里,我没装子弹。”
贺秀转头去看千叶东,发觉这个人其实从头到尾都很有故事的样子,等有了空闲可以多发掘发掘。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七个人就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很长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贺秀就要想办法把朋友变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
第二轮:↑托尼,○江山
托尼大叔没想到第二轮自己就中奖了,笑眯眯地说道:“我叫托尼·唐恩,35岁,拿不勒斯人,本职工作是在皇室科学研究所下,研究天文星座。”
“不过去年有人向教会举报我,说我的学说论文是渎神,教会要判我绞刑,我的几个老朋友早教会的人一步来我家,安排好了船说我去席娜马群岛和北西敏联合王国。”
“我走到北海道,跟着指南针走,结果却进入了瑞纳公国,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
江山听完了贺秀的翻译,思考了一下,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三个问题:“博士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留在瑞纳公国,反而跟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被教会认定是渎神的学说是哪一篇?能具体讲讲吗?”
托尼大叔能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就没打算隐瞒,反正这冰天雪地里面也就他们几人。
都是一起坑过人,为了躲人爬过树,装过乔木的,大哥别笑二哥。
不过说起迷路这事,托尼大叔就有些愤慨:“拿不勒斯工匠的技术不行,说是指南针,却是指北针,我本来是借道去席娜马群岛和北西敏联合王国,连证件货币包括接头人都找的联合王国,结果一出北海道,抬头就是瑞纳公国,没人没钱没门路,为了活命凑路费,老朋友留给我的人就只能去偷去抢。”
“也怪我没有提前熟悉瑞纳公国的法律,那些陪我一路走来的人,最后都被人抓走当了奴隶。”
“我后来托人打听了,一个都没活下来,我的命虽然比其他人值钱些,但陪我一路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我不服气,把自己关房间一段时间,造出火药送那些家伙一起见了上帝。”
此话一出,贺秀不由侧目。
这家伙牛皮啊,在异国他乡一穷二白就能造火药,绝对是个人才。而且本职工作还是搞天文研究的,咋就能研究工业化学上去了?难道还是那句话,文理不分家?
托尼大叔的述说并未停止:“为他们几个报了仇,我在瑞纳公国也待不下去了,趁他们没找到人,我收拾了一下就往这里跑了,至于学说嘛,我们这里有谁是有信仰的吗?”
安娜苏冷笑了几声:“信仰,哼。”
其他人更是摇摇头。
如果有信仰,他们在犯事之后完全可以躲在教堂寻求庇护,大可不必跑这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