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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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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飞曾经服役的小队在现实世界是黄字三等编制,对于战争和敌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对面酒馆里
  他接过陈识怀里的黑金古刀,叮嘱道:“我要走了,买来那宅子就送你了,但三日内不要急着进去,有别人进去偷东西你也不要管,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陈识感觉到他话里的严肃,奇怪道:“你不是说邹会长没有歪心思吗,为何急着走?”
  任飞摇摇头:“不是武行的人,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肯定是郑山傲泄露了我的生意。”
  陈识不再多问,他大哥的家书里曾提及师爷是个极有手段和背景的人,能让他产生警惕的,不是军阀政客的特务,就是黑帮土匪的杀手。这些事不是他一个良民武师能插手的。
  二楼围观比武的人还在议论唏嘘刚才的精彩决斗,其中一个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任飞,从包袱里悄悄掏出一把手枪。
  突然,任飞猛地一回身,八斩刀脱手而出,笔直的射进那人的咽喉。人群里又有三个特务猛然暴起,还没等开枪,任飞一个箭步从二楼窗户飞身而下。
  酒馆对面的房子里冲出七八个便衣长衫,腰间硬鼓鼓的藏着手枪。他们原计划是将任飞堵在酒馆一楼,可没想到任飞这么警惕,出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来不及张开包围堵截。
  过德诚刚要动手,冷不防任飞竟然先从背后掏出一颗手雷扔过来。
  接着两把手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通连射。五个特务压根没有防备,当场就被打死在街上。
  过德诚一个闪身躲到石狮子后面,他功夫底子扎实,反应也快,子弹贴着耳根子擦过去,灼人的热量在脸上留下一道红记。
  再慢一点,脑袋就开花了,过德诚喘着粗气,石狮子被子弹打得碎屑横飞。好不容易,对面火力停了,他微微探出头张望,街上哪还有任飞的踪迹?
  “呼!”过德诚卷起袖子擦干头上的冷汗,“他居然提前做了准备?可是比武之前枪藏在什么地方?”
  任飞委托郑山傲兑换金银的声音,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军阀特务发觉了,督军严令缴获金银充当军饷。过德诚为了一网打尽,派特务在任飞宅子跟前蹲守这么长时间,愣是没发觉这金银是从哪运入津门的。
  几千万的银子藏在那间小小的宅子里肯定不可能,可偏偏那一箱一箱的银子都是从里面抬出来。
  特务肯定不会想到储物空间这么诡异的事情,先是探查宅子附近有无地道,接着又是抓来宅子的旧主人,怀疑他是与任飞共谋。但一番折腾下来,都一无所获。
  没办法,过德诚只能下令收网,一面进入宅子缴获金银,一面埋伏在街边抓捕任飞。
  结果就是,他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任飞不但警觉了,而且还变出两把手枪提前突袭,几乎搞得他们全军覆没。
  储物空间对于渗透和突袭几乎是无敌的,满大街的特务和军警都在搜捕一个带着黑金古刀,身穿龙纹长衫的人。
  而任飞跑进一个胡同,迅速换上津门刚刚兴起的牛仔裤,和西洋衬衫,将其余东西收进储物空间,走到大街上随手拦住一辆黄包车,大摇大摆的出了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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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间一座寺庙边上,一座茅草和黄泥搭建的土坯房,在屋后有一座孤坟,墓碑上写着“柳白猿”的名字。
  这是那个曾经纵横津门武行七年的高手,后来被邹会长的先夫带着郑山傲几个高手偷袭,削断的手脚筋。那场仗打的很惨烈,邹会长先夫身受重伤回到津门就撒手人寰了,而柳白猿被扔在山野间喂狼等死,机缘巧合被徒弟救走。
  他的徒弟继承了师父的名字和绝学,本想在津门重新整顿武行,可没想到立下威风的第一天,就又折了威风。
  徒弟跪坐在坟前净思,直到第二天凌晨,任飞踏着朝露寻到荒山上。
  “你来了。”
  柳白猿开口道,高超的箭士不但眼里极佳,耳朵听风辩位的本事也不错,高手的脚步往往很有特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任飞笑道:“柳白猿的箭法名震天下,你愿意教我,我自然会来。”
  柳白猿对着师父的孤坟连磕三个响头,站起身遥望山下的寺院。
  “多年前我家遇祸事,寺里的方丈让我把名字写在一个纸人上,留在庙里代替我出家,从此世上就在没有我这个人了。
  师父柳白猿的名字我用了三年,一直不为世人所知,今后也不会再为人所知晓。我要找回自己的名字,然后去找我姐姐。世上再没有柳白猿这个人,他留下的箭术在绝迹之前,我想替他找个传人。”
  他转头朝任飞道:“听说你宁可花十倍的银子学艺,也不愿意拜做师父,那就做我师弟吧。
  拳法箭术不分家,拉弓运气,进胸收腹,牵动的肌肉筋脉,施展的是拳术的力道。你功夫大成,我三年的苦功,你也许半年就能练成。”
  任飞冷笑道:“郑傲山这条老狗,还真是把我出卖的透彻。你初到津门,居然也会知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柳白猿道:“当初是他袭击我师父,我回津门自然要先去拜访他。我们说起津门现今的高手,他头一个提起的就是你。他自知在津门混不下去,现在应该已经带着你给的钱,跑去巴西种可可了。”
  柳白猿说的轻描淡写,但任飞可不觉得郑傲山能全身而退。当初老柳白猿被他们打的武功尽废,一报还一报,那老东西的手筋应该已经被挑断了。
  任飞其实对箭术并不如何热衷,因为有储物空间在,子弹的限制不再有了,武器的重量和隐蔽性也不再是问题,枪械的火力输出和射程都足以碾压传统弓箭。
  但技多不压身,左右是门手艺,说不定学了以后行事会方便些。
  不过这个没名字的人此刻无欲无求,他只好到柳白猿的坟墓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回首对他躬身一礼:“见过师哥!”
  柳白猿说的没错,练武之道各有相通,力道练出来了,功夫也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指法技巧和经年累月的水磨功夫。
  荒山密林上一株苍松老树上,红丝线悬着一枚孔方铜钱,在山风的吹动下来回飘荡。
  远处的干草垛下,任飞箭矢上弦瞄准铜钱。
  古代的箭术名家往往有百步穿杨之称,箭神养由基双手能接四方箭,两臂能开千斤弓,在百步之外射穿作标记的柳叶,并曾一箭射穿七层铠甲。温侯吕布,辕门至中军一百五十步,一箭射中画戟小枝。
  达到这样境界,不禁需要箭士有超高的水准,同时,一张制造精良的好弓也是必不可少的。
  任飞手中这张是柳白猿从师父坟前取出来的。柳白猿的功夫传自一个古老的射箭门派,祖师爷留下一张金背铁胎弓,力达七石,非膂力过人者无法驾驭。两任柳白猿皆无此体力运用此弓,但对于任飞来说,正好合用。
  “咯吱吱!”
  硬弓在任飞手中逐渐拉成满月,山风呼啸,铜钱丝线在空中打着旋转。
  风是弓箭最大的克星,有道是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稿,在这样远距离的射击,箭矢的力量和速度会减弱的很厉害,一点微风都会影响准头。
  但任飞的手和弯弓却异常平衡稳定。
  铮!
  弓弦响如霹雳,箭矢如流星飞驰,猛的射进苍松的树干,箭头上钉着的正是那枚风中摇曳的铜钱。
  “不错,这半年的时间,你的功夫已经青出于蓝了。这样的山风,就算是我也很难能一击即中。师弟,你可以出师了。”
  柳白猿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他,淡淡道:“这长弓是师父当初传给我的,虽然力度不及祖师爷传下来的,但也是一张难得的好弓。我以后退出武行不再射箭,这送给你留个念想吧。”
  “多谢师哥。”
  任飞也不客套,接过长弓。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硬弓的无论是威力还是准头都没的说,只有一样,放箭弦声太响,不适合用作偷袭。
  柳白猿的这张弓,施展起来无声无息,正好可以做备用。
  和当初拜师王五一样,柳白猿和任飞都离开了山间茅屋,各自奔向自己的事情。武行的高手都穿长衫,是武者,更是绅士。君子之交,寡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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