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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无脸人的头一转对向我,失去红雾保护的无脸人,只是一个稍微坚硬的会飞的头而已,血肉之躯可顶不住机枪导弹的攻击。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无脸人做着最后的举动,那裂到后颈的血盆大口朝着地上的我张开,要一口把我吞下去。
“什么仇怨?为什么这东西总盯着你?”旁边的九尾狐A级人员不知从哪掏出单兵火箭筒,说完对准冲下来的无脸人头来上一发。“你抢了这东西的老婆吗?”
“我以为你们九尾狐都是很死板严肃的人。”我单手挡在额头前,防止爆炸的余波卷起灰土吹到脸上。
失去了红雾的保护,无脸人被火箭队轰炸得血肉模糊,原本森白的皮肤此时像是从炉子里掏出的黑炭一样,被炸黑的脸上还有残余的火焰在肉上燃烧。
咚!像是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无脸人的头无力地坠落地面,发焦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就不动了。
“死了?”我试探的问,保持一定距离慢慢的走上前观看。
“死没死不知道,但一定是熟了。”他走到无脸人烧焦的头旁,踢了一脚大声喊。“天上的!下来清理尸体了!”
盘旋的直升机缓缓下降,从上面伸出一根绳索,几个人全副武装动作生熟的相继滑了下来落到地上,那几个人端着枪四处瞄了瞄警惕着周围,交替着依次战术翻滚前进到我们面前。
“抱歉,这几个孩子是新人,脑袋可能不太灵光。”他看着地上乱滚的几个人,有些尴尬的单手捂着脸,看样子恨不得踢几脚原地翻滚到我们面前的那几个新人。
我认为他们的动作是对的,在不明空间里应该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敌人可能不止一个,过于大意即使A级也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接下来就是对无脸人那颗脑袋的清除程序,一管红色试剂被不均匀的洒在上面,接着一阵阵强腐蚀的“嘶嘶”声传来,无脸人的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红色液体腐蚀。并且没有任何味道,不污环境。
“收队!收队。”他拍了拍手大喊,转身跳上一架落地的直升机。“小伙子们,让我们离开这里。”
说话的时间,无脸人硕大的头颅就被腐蚀得只剩下一摊血水,逐渐蒸发在空气中。
我坐上北极星留下的那辆劳斯莱斯驾驶位置,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正思考着如何将这辆车中贵族丝毫无损的开走。天空中掉下来燃烧的红点,是一个烟头,我抬头透过车窗望去,低空飞行的直升机侧敞开的机身坐着一个人单脚悬空搭在外面,手里还有一根烧到一半的香烟,九尾狐的A级人员朝我挥了挥手,略有些嘲讽的将烟头弹下来。
直升机群划过天空边界的红色昏暗区域,一个个像是钻进了气泡膜中消失不见,而我现在这里就是气泡外膜。
车头扎进边界膜,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像是进入一片混沌的瀑布中,仿佛是天地未开时的景象。我只能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地踩下油门,不知道前方是否能撞到什么东西。
像是从混沌中挤出来,眼前出现光豁然开朗,纯白色的光直刺我的眼睛,由于眼睛习惯了之前的黑暗混沌,突然出现的光给我造成了短暂的失明,我紧闭双眼,下意识踩着刹车。不久,突如其来的光带的强烈感减弱,我试着微微睁开眼睛。
周围的空间是纯白色,天空与宽阔没有障碍物的四周如白纸一样,眺望地平线远处还有红色的云端,在白色中红色很显眼,仿佛一个个狭长狰狞的眼睛。
我睁开眼,想要驾驶车加速离开这里,这里太诡异了,我仿佛进入了某张画或未做完的电脑图片中。
但我的身体不听使唤,我的右手从副驾驶位置拿出一盒核桃奶,打开并喝了起来。车里哪有饮品?以北极星的性格车里是不可能有食物之类的东西,如果掏出一盒子弹我还能接受。我这时才发现车里面不对!这不是劳斯莱斯的奢华驾驶位,我的眼睛快速扫了一圈,老旧的方向盘上有个大大的W字母,一股古朴厚实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从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车内饰来看,我现在这辆车应该是一辆大众桑塔纳。
还没等我脑子反应过来车是何时被调换,我的身体动了起来。我下了车,抬起头头顶略过一架直-9型武装直升飞机,一辆辆绿皮军尾部车喷着黑烟有力且晃晃地驶过来,将我的前方团团围住。
我无法说话或行动,甚至无法不看,我连眼睛都不能闭上,像是看一场电影一样,只能默默的看着,不知道这副“身体”接下来要干什么。
上面下来一群军人模样的人,“我”们神情紧张的盯着眼前……那棵树,地上无数枪口与天上随时发射的导弹,一齐对准了眼前那棵还没有我隔胳膊粗的树苗。
树前站着两个人,白光太刺眼了,我无法看清那两个人的样貌,只能隐约中看见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孩子很害怕的依偎在女人的怀里,女人像是遇到危险一样,紧紧地抱住孩子。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我能感觉得到女人在警惕着盯着我。
这时,我转过头与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身穿礼服的人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但从那人模糊的脸上能看到愤怒,我们似乎出现了分歧在争吵。周围不知道何时多出来几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接下来我与那十二个一样的人争吵着。
就在争吵激烈时,我伸出手,动作很缓慢的拿掉一个人的礼帽,而他只是站着任凭我拿下。帽子落地,那十二个人突然停止了对我的争吵,一个人站了出来,伸出两个手指头,接着我点头。。
突然,一切逐渐变得模糊了,像是纸上的画被擦掉一样,慢慢的周围的人与车没了,天空中也没有了直升机螺旋桨的旋转声,那十二个人也消失不见。
只剩下我与眼前那两个女人,和一棵在纯白之中如一条红线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