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没想到你去买个通仙果还要穿着盔甲啊。”老人笑道，“真是谢谢你了小伙子。“
“你的几个小伙伴没来真是太可惜了，我这茶可是上好的慧莹茶。“周先言一边说一边给敝新沏上了一杯
“他们平时比较忙。”敝新谨慎地措词。他其实对纪月等人三番五次地推脱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办法，整个团队又不是他说了算，只好一个人来了。“话说，刚刚这种事，应该不是经常发生吧。“
“哎，没办法，那帮子兽人不欢迎我，搞得我也恍恍惚惚的，连精灵现在也要占我的便宜啊，真是年纪大了。”他自嘲道。
“怎么？先生和他们有过节吗？”
“也不是，我以前是一名法术老师，他们对搞这个的有些偏见。”老人似乎并不介意，“对了，你说你是风杯的？你是考进去的？能不能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唔，不是，我是被推荐进的。”敝新实话实说。伸出了手。周先言摸着他的手腕，像是思考着，不断点头。“嗯，不错……我呢，平时也没什么事，今天你也算帮了我大忙了，不如让我教教你一些感知力量的开发，你看如何？”周先言仍然笑着。
敝新心里一动，自从花应城那次，他便一直对这件事很在意，但又对对方莫名其妙的好意有些担心。但是他一向没什么心机，心里想什么全都写脸上了。
“这是我的鹰阶法师徽章，虽然已经很久了。”周先言看出了他的担心。盛情难却，敝新想一个一阶法师总不至于这么坑自己吧，“如果方便的话这就太好了。既然这样，我可以称呼您老师吗？”敝新也挺高兴。
就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教学就此开始。
因为地处潮湿的丘陵地带，因此即便是过了夏天，寰水镇上还是虫鸣四起。听得人有些烦躁。
“一开始要做的，是集中你的注意力。”周先言和敝新一道，在大厅里盘腿而坐。
“这种集中，不是一般的集中，你必须训练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要默认这种集中。”敝新紧皱眉头，理解着周先言所说。
“简单来说，要让你的身心合为一体，你能够调动心里所想的那种感觉，或者说你能够感受到身体上的那种流动。”才过了五分钟，敝新的身体就开始摇晃了。
“没关系，常年在外面跑的人会比一般人更难进入状态，你不必着急，不是说有五天可以练习吗。”周先言看出了敝新对自己的压迫。
“就从最简单的，从观察呼吸入手吧，”他不再理会敝新也闭上了眼睛。
总算给了点具体的了，敝新在心里忍不住抱怨。呼吸……呼吸……练着练着，他突然有些恍惚，刚刚通仙果所在的温泉给他造成的眩晕感似乎又出现了，他强撑着，注意力却控制不住地流失，过了一会，逐渐有些缓过劲来了，眩晕感也消失了，清醒过来以后，敝新恍然，呼吸……呼吸……他在嘴里叨念着。
奇怪的是，周先言之后竟再没有任何指示，而是在他旁边静静地盘坐着。
两人就这么跟石头似的作者，竹床外偶尔透进一些湿润的风，此外便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稀疏虫鸣了。又过了一会，敝新的注意力便又开始崩溃，过去几个月经历的画面不断地浮现，鬼优团……血色蔷薇……张天霖……甚至那种死亡威胁下的压迫感也出现了。
奇怪的是，当敝新不再理会这些感受的时候，竟感觉到小腹有一股暗泉在流动，不同于泡温泉时的肿胀感，这股流动让他感到异常真实。甚至只是他挪动一点注意力，就感受不到了。
敝新调整着呼吸，他很少去在意心底里的这些感受，说实话，他的注意力本身就够稀薄的了，如果再分散到这些所谓的琐事上，恐怕他在到盖英城之前就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怎么样？休息一会吧。”不知过了多久，周先言睁开了眼睛。敝新听到此言，全身立即瘫软了下来，他早就累的几乎动不了了。已经中午了吗。他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你以前还是骑兵团的？”周先言笑。“你的经历很丰富嘛。”
“谢谢。”敝新接过周灵递过来的一杯茶。“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支撑不起我的学习费用。”
“不说这个了，这一个上午你感觉怎么样？”
“嗯，我的思绪很纷乱，几乎没什么进步。”敝新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的确感到身上有细微的流动感。不过完全没有泡温泉时的那种充斥着整个血管的感觉吧。”他挠头，说实话这种感觉要描述也挺困难。
“哦，那很好。有一点不知道你听你的伙伴说过没有。”周先言严肃，“这温泉呢，其实对感知力量的提升只是暂时的，会导致你接下来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虚弱，在这方面。”
“这很合理。”敝新平静，没说相信或者不相信的话。
“但是你既然对这种感受有自己的体会，相信我就不用多言了。”周先言笑。“那么下午继续，你也饿了吧。”他示意周灵端上饭菜。
敝新确实饿了，也不推辞，毕竟教授法术可比吃几顿饭贵多了，既然对方确实是有心帮自己。那就蹭几顿吧！
吃饭的时候，敝新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灵，这其实是个很清秀的妹子，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却很匀称，脸蛋小小的，目光总是低垂着，鼻子和颧骨都很有棱角，他在心里觉得这个妹子比纪月和邱梓杏都好看，并本能地猜测有关她的事情。她也是个见习法师吗？还是只是个普通女孩？有心上人了吗？……周灵被他这么一看，脸一红，把脸别了过去。
“灵儿平时在药材店配药，不工作的时候就在家里照顾我。”周先言却仿佛洞察了敝新的全部想法，说了两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这下羞愧的就是敝新了，他恨不得整个人缩到盔甲里。人家都好心教自己法术了，自己还盯着别人的宝贝孙女看……简直是流氓。
爷女俩相视一笑，“没关系的敝新，你太敏感了。”周灵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的直呼其名反而出人意料的暖。敝新这才恢复了表情，其实，要说偷看对方的次数，周灵可不见得比敝新少，只是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罢了，光想着自己占了别人便宜。
“休息好了那咱们就继续吧。”周先言不愿意敝新浪费太多时间。
敝新和周先言便继续盘腿而坐，下午的训练敝新就明显感觉顺畅了许多，随着呼吸在他的刻意感觉下越来越清晰，甚至更久远的记忆也浮现了，新野学院……骑兵团……红眼……
敝新也不刻意去控制，只是在记忆单薄的时候努力感受身上那种流动感，流动感也不仅仅是出现在小腹，而是随机的出现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背部，喉咙，脚板，小臂……看似毫无关联的各个部分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下午除了“观察呼吸”以外依然没有任何其他指导，敝新却感到，老师就在自己旁边坐着，已经是他能够给予的最大支持了。
呼吸……呼吸……呼吸……，敝新只觉得自己似乎能对抗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和身体上的疲惫了，他虽然不知道这条路会导向何处，但他却对此充满了信心。
“坚持，只是观察呼吸。”周先言庄严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啊！“敝新一惊，原来自己不经意间竟去追逐那种流动感了。他摇摇头，便重新拿起了呼吸，并佩服老师对自己的状态竟然抓得如此准确。
下午的时间过得反而更快，转眼四个小时就过去了。
“怎么样？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周先言微笑。敝新表示感谢后，拎起透甲枪和头盔便离开了。
难道我也可以成为张柜卿这样的高阶法师吗……回去的路上，敝新不禁畅想，尽管从来没人这么跟他提过，但他的脑袋里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拖着疲惫的身躯，敝新高兴地看着将将落下的夕阳。
“哦？你说卖通仙果的老头主动提出教你感知力量？”纪月疑惑，”靠不靠谱啊，哪有这种好事。”
“嗯，应该靠谱吧。”敝新点头。
“就是啊，现在连见习法师学院的名额都很紧张，一年没个七八百金币都进不去啊。”邱梓杏也来凑热闹。“他就什么都没说，就提出要拉你当他学生？”
“不是，他在温泉摔了一跤，我扶他回去以后他又觉得我的感知天赋不错，顺便想还我个人情就这样了。”敝新摊手。“至少我看他不像坏人，或许他只是有一些不愿意透露的动机吧。”
“一阶法师……那还不如去问张柜卿。”邱梓杏难得也不屑了一次。
“这也不一定，感知天赋好和教的好可不是一码事。”吴尘出来解围。
“总之你小心一点，别被骗了。”纪月点点头。
这时张天霖推门进来，“大脸，都问到了！镇子外面的确有一个训练场，人不多。跟你猜的一模一样。”他兴高采烈。
“嗯，那就好，刚好检验一下温泉的效果是不是真如宣传的那样。”吴尘也挺高兴，“明天都一起去看看吧，先知也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