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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化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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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路,告别演出即将开幕,马戏团员们风风火火,准备化妆排练等事宜。
  金婆婆躺卧于马车行宫中,享受小鬼们细致入微的按摩服务。
  “鸿昌,新来的那批童子老实吗?”她苍老的嗓音慵懒而惬意。
  “回婆婆,目前还都老实,就是不知上了火车会怎样。”
  “这副安神药,你待会儿派人冲锅汤,喂那些小童们服下。”
  金婆婆话未出口,已有一名小鬼将药包呈递到金鸿昌面前。
  他恭谨的点头应下,对婆婆神通早已见惯不惊。
  “还有何事?”
  金鸿昌沉吟片刻,启齿道:“婆婆,待会儿芳子小姐与钟大人设宴,不知您可愿赏脸出席?”
  金婆婆轻笑道:“是怕有人打扰你们跟日本人做生意?”
  金鸿昌尴尬地点点头:“斧头帮在上海滩凶名太盛,据说那王彦樵连老蒋的主意都敢动!”
  “嗯……也好,我正打算会会斧头帮那个人。”
  “你告诉钟擎巨,他那列火车,有我金婆婆罩着了。”
  金鸿昌闻言喜不自胜:“是!我这就回去转告钟大人!”
  “还有一事,”金婆婆忽又把他叫住,“咱们那帮珍奇宝贝,心已坏了,等今晚演出过后,找个地方把他们处理掉吧……”
  金鸿昌凛然道:“谨遵婆婆指令。”
  他跳下马车,找到一旁穿着鲜艳绿裙的松子。
  “去煮一锅安神汤,喂那些小孩儿喝咯。”金鸿昌指指后方三辆罩红绸的大马车。
  “还有,你待会儿叫上几个……”他贴上松子耳畔,将金婆婆的指示如数传达。
  ……
  “究竟怎么回事?”苏盈烦躁的猛抽一口香烟,质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欧远只能摊摊手,“不过现在看来,苏部长和胡少校都已摆脱了汉奸的嫌疑。”
  苏盈眼神一寒:“你骗我!那天晚上,你就是来查我爸爸的!”
  “我也去查了你的胡少校。”欧远堪称大言不惭。
  “哼!小曼姐说得对,我早该离你远一点!”苏盈气鼓鼓道。
  “现在也不算晚。”欧远淡然一笑,“你跟胡少校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
  “不过我要是苏部长,一定会替你另择佳婿,”欧远压低嗓门儿,“今晚这事过后,罗处长恐怕不能饶了他。”
  对苏盈而言,这算是今晚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米仲山过来拍拍欧远肩膀:“走吧老弟,今夜还长着呢。”
  欧远同苏二小姐挥手告别,后者向他投以意味深长的注视。
  “帮主跟罗处长谈妥没有?”
  阿山点着香烟,咧嘴一笑:“老罗策划这许多时日,本是为刺探日本人在东北的图谋。”
  “没成想半路发现咱帮主这条大鱼,如今也算错进错出,重回正轨了。”
  “那现在怎么说?”欧远又问道。
  “还能怎么说?枪口一致对外呗!”
  ……
  夜幕深沉,中州路上灯火通明。
  观众们自发起立,为马戏团演员们献上潮水般热烈的掌声。
  在金鸿昌颇具感染力的演说辞中,露天舞台缓缓谢幕,替这场告别演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金婆婆一袭黑袍裹身,在金鸿昌的陪同下来到火车最前方,招待贵宾的豪华头等厢。
  迎面撞见川崎芳子与一名日本军官同时走下车厢,后者正用生硬的汉语训斥芳子。
  “芳子小姐,你派出去的说客口才很好,为你争取到了不少权贵。”
  “可惜对象错了,罗修与苏定绅,统统不是我们的朋友,而唯一靠谱的马骏伟,今天傍晚已被人暗杀在自家后院。”
  “至于青帮三大亨,更无一人明确表态。”
  “老实说,你此次行动,失败的很彻底。”
  芳子弯腰九十度鞠躬谢罪道:“浪川阁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尽全力弥补!”
  浪川雄一轻蔑地笑了笑:“没什么好弥补了,但你还可以为野浦大佐祷告,祈祷他明晨将支那人狠狠挫败!”
  “毕竟,这才是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川崎芳子将头埋得极深,看不出她脸上神情。
  一位留金钱鼠尾的胖老头出现在车厢门前,脸上挂着阿臾谄媚的笑容。
  “钟大人,谢谢你的招待,请回去吧!此去关东,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钟擎巨笑呵呵地同浪川挥手道别:“浪川阁下慢走,咱们有缘再相会!”
  浪川雄一霍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芳子向金婆婆两人望了一眼,同样闷声不响地离去。
  金鸿昌垂首致意,不敢有半分造次。
  同姓爱新觉罗,他的地位跟芳子和钟擎巨却不可等而待之。
  “鸿昌,”胖老头站在车厢中冲他招招手,“你们也进来歇息吧,这一路上,还得托金婆婆好生照应着。”
  ……
  汽笛嗡鸣,黑色煤烟与白色蒸雾交织在一起,袅袅升入夜空。
  火车将发,大多数马戏团员都已登车入座。
  两名戏班杂役驾着马车,在一条肮脏沟渠前吁马停下。
  他俩戴上蒙脸布,拉开车厢帘搬东搬西忙碌起来。
  “真他妈晦气!非派老子来干这种腌臜活儿!”
  “你少说两句,咱们便能快点儿干完。”
  二人协力从马车上搬下去一具又一具尸体,随手抛进沟渠。
  这些尸体奇形怪状,有的干瘪如骷髅,有的生着两只头颅,还有的浑身长满皮毛,不似人样……
  丢完尸体,其中一人又从马车上抱下一只麻袋,小心翼翼地撕开边角裂口。
  他捧起麻袋,靠在沟渠边沿往下倾倒,猛烈刺鼻的恶臭顿时冲天而起。
  “哎哎哎!里面还有一个!”另一人捏着鼻子叫道,却被臭气灌进口中呛得猛咳不止。
  “干!我他妈以为真是个酒坛子!”
  他把老坛子的尸体从车厢里搬出,突然间寒光一闪,飞梭贯入其咽喉。
  他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喊,怀中坛子掉落脚边摔成碎片,露出一根光溜溜的人棍。
  “嘿嘿!砸到脚了?我说你脑子真有点堪忧啊……”同伴刚一回头,飞梭已然赶至,被同样的手法结果了性命。
  方飞燕自马车后现身,虽然捂紧口鼻,却仍不免被恶臭熏得呛出眼泪。
  她奔到沟渠旁,眼前地狱般惨烈的景象瞬间令她干呕不止。
  渠水被药粉闹得沸反盈天,“咕咚咕咚”冒出惨绿色的浓稠水泡。
  至于沟里那一团团骨肉,早已被腐蚀得看不出半分人样!
  “呃……”沙哑的哀嚎声蓦然响起,把小山爷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老坛子正躺在一堆碎瓷片中,吟唤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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