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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鸦雀无声。
万千的人群都呆愣愣地看着台上傲立的陈宗。
还没有一届武道大会,能在决赛之前就分出冠军了的。
陈宗做到了。
剩下六个擂台上的武道家也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跑到陈宗那个擂台上,把决赛给提前打了。
“我靠,牛逼啊!”
麦考尔嘴里叼着的烟都掉了。
站在万人目光中心的陈宗却在闭眼感受自己剑术的变化。
神前基础剑术。
经过这三十多场的胜利,陈宗感觉,自己对它的领悟更深了。
在他的属性面板上,这六个字的字迹上涌现出更多的透明小人,或在使剑,或在打拳,或在舞鞭,而他们使用的招式,赫然就是陈宗那三十多个对手所展示出来的。但由这些小人使出,却分外古朴纯粹,煌煌乎透露出一种大道至简的感觉。而且,这些小人,隐隐有种融合的趋势。
‘神前基础剑术,难道是说,神的面前,都是基础吗?’
陈宗若有所悟。
他睁眼看向瑟缩在一角的裁判,眼神幽邃。
“宣布结果吧。”
裁判抬头,碰上陈宗那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您……您……还不是……冠军……还有……还有他们……”
陈宗看向另外六个擂台,淡淡道:“你们一起上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下擂台,走向中心。
两旁拥挤的人群被陈宗身上的淡漠气息逼退。
那六个守擂连胜的武道家眼角青筋暴起,各自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大言不惭!一拳碾碎你!”
一个圆头壮汉凌空跳起,砂锅大的拳头从天而降。
陈宗瞥了一眼,剑影倏忽而逝。
圆头壮汉血洒一地。
“以后不要跳起来打人。”
陈宗看着地上捂着肩膀惨呼的壮汉,静静道。
“汉堡城十星武馆,科灵。”
剩下五个人却没有被陈宗这一剑吓退,很快就有人发起挑战。
科灵跳下擂台,人群纷纷为他让出空间。
他倒提着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巨斧,步履沉重走来。
陈宗点头:“请出手。”
科灵眼睛一眯,脚下连走,手中的巨斧已经舞动生风。
“喝!”
狂风袭面!
陈宗稍稍侧身,斧面就贴着离陈宗鼻尖一线之差,劈了过来。
“力量尚可,技巧不足。”
陈宗撇肘,肘尖如枪刺入科灵的腋下。
科灵面皮憋得紫红,硬是不倒,他心头发狠,生生吃了陈宗这一击,随后倒转斧柄,斧柄末尾已削成尖锐的针,科灵抓住机会,握着斧柄狠狠朝陈宗刺去。
见此,陈宗嘴角抿出一丝嘲笑的弧度。
“咔——”
陈宗气定神闲地捏住斧柄。
“啊啊!给我动啊!”
科灵奋起浑身力量,却发现自己的斧柄在陈宗手里纹丝不动。
“你……”
在科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陈宗从他手里,把巨斧一寸一寸抽了出来。
如果只是比拼力气的话,陈宗还真不怯谁。
二十九点的人体极限力量,陈宗也只在那个恶趣味光头——湛蓝阁下身上见到过。
“还有四个。”陈宗转向那四人,微微皱眉道:“干脆你们一起来。”
四人已经下了擂台,此时听了陈宗话语,则分站四个方向将他围住。
“莫西城堪……”
“不必废舌,我记不住。”
陈宗凌厉拔剑,剑鸣翁然,把他们的介绍话语截成两半。
“可恶的家伙!”
四人同时出手,虽然相互之间并不配合,但毕竟都是帝国武道界的精英,他们一招一式都尽得自家武馆的精髓,其中招式玄妙,也足够与陈宗周旋。
陈宗面无表情,全身心集中在此次的激斗中,他感觉自己的神前基础剑术,越来越连贯,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趋于融合。
‘快了。’
感受到属性面板中那些透明小人的变化,陈宗的双眸越发深邃起来。
一个来自凤凰城博武会的壮汉瞄准时机,手里握着的银色刺剑化为一条条银蛇在空中弹射,已经缠向陈宗的右臂。
这个壮汉嘴角噙着微笑,好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场面。
只是,这个微笑注定是无用的。
陈宗的眼睛突然大放光明。
在这一瞬间,神前基础剑术的字迹前所未有的清晰。
字迹之上衍生出来的无数小人逐渐消失,它们已经把那些武道演变到了极致。随着小人的消失,神前基础剑术发光了。
一道光。
两道光。
无数道光。
这些光把陈宗的精神空间照得通透,光芒都溢出来了,从陈宗的双眸中向外散发。
一股亘古、永恒、无尽的气息随着这些光芒诞生。
陈宗恍惚感觉,自己就是——
神。
“你们,跪下吧。”
陈宗叹了口气,剑光迅疾如电,转了一圈。
还在与陈宗缠斗的四人的膝关节处顿时彪出一条血线。
“咔——”
四人不由自主地就跪倒在地。
他们又羞又怒,抬头看向陈宗,但目光一接触陈宗那淡漠至极、凛然生威的双眸,就身体一颤,不敢直视了。
“结束了。”
陈宗环视整个广场,淡淡道。
他看向钻在人群里的裁判,脚下一挑,某个对手的指虎就穿梭在人群中,准确无误地砸中裁判的腿弯。
“带我去见组织者。”
麦考尔则一路挤出人群,刚来到陈宗身边张口欲喊,却立刻被陈宗身上的如神气息摄住了心神,闭嘴不语。
远处那个裁判脸上表情似哭非笑,老老实实走过来,带着陈宗走向胜利广场一处豪华的小楼。
这处小楼防守严密,帝国精英士兵紧盯着四周动静。
“站住!这里不准靠近!”
一位士兵拦住二人。
裁判抖抖索索道:“武道大会冠军已经分出,现到裁判会请求颁奖。”
士兵不耐烦道:“不准进。”
陈宗皱眉,眉锋一压,一股淡漠无情的气息就泄露出来。这股气息宛如实质,直直朝那士兵肩头压去。
“你……”
士兵身体一晃,就已经跪了下去。
“走。”
陈宗吩咐道。。
看傻眼的裁判慌忙带路。
两人走了一路,终于到了小楼门口,裁判这才敢回头看一眼,只见他们来的这条路上,已经跪满了两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