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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个。”
陈宗平静道,剑刃一振,一篷鲜血就甩到台面上。
这时原本还算干净的比赛台,已经布满了污血,虽然有人打扫,但是打扫的还没有造出来的快。
这个赛台边上围观的群众已经散了大半,还有一些重口味的观众面色狂热地站在这里。
包括卫兵队长麦考尔。
这个胖子眉飞色舞地对着路人炫耀自己和陈宗的莫逆之交。
风衣男已经远远避开了这个地方,心里直骂,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杀神。
理论上只要一个人打满十场连战连胜,那么他就晋级到决赛了。但是历届武道大会中不乏一些嗜杀如命的家伙,打满十场了还要继续霸占赛台,等着别人挑战。因为只有十个台子,霸占了一个对于别人来说就少了一个,所以霸占台子的人可以说是武道家们的公敌,一旦出现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陈宗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场景。
现在已经不是风衣男派人鼓吹怂恿的问题了,而是陈宗完全被针对了。
那边呆在赛台百无聊赖的帕卡丘干脆跳下台来,朝这里走来。
“大人,您现在不应该挑战他。”
圣狮组织的精英小心翼翼道。
奥瑞之狮帕卡丘一把将他推开,傲然道:“雄狮会让自己的领土里出现另一个挑战者吗?”
看见帕卡丘过来,众人为他让道。
惧怕的眼神纷纷投向这个魁梧男人的脚下。
“来交手吧,你有这个资格。”
帕卡丘缓缓登台。
他套上指虎,铁质指虎上血色的纹路散发着鬼魅的光。
“你也有资格,让我拔剑。”
陈宗右手搭在剑柄上,剑刃还未露出半截,他浑身的剑意就已经显现出,如同一团爆裂燃烧的火焰,热浪惊人,令人不能直视。
帕卡丘眼神一厉,一记凶狠的摆拳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朝陈宗的右脸打去。
两人中间数米远的距离,竟被他一步跨过,他手上的指虎如同一把锋锐无比的镰刀,跨越空间和时间,从帕卡丘的这一端倏忽就刺向了陈宗的那一端。
围观的群众好像能听到镰刀切割空间的声音。
好快!
帕卡丘这一击所震荡起的的风流急速波动,陈宗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肤似乎已经被指虎戳破。
但,更快的是陈宗的剑。
铮——
一声剑鸣,陈宗的剑已经拔出,急速波动的气流被这一剑从中分成两爿,剑锋直指中间的帕卡丘。
帕卡丘伸腰一扭,手臂一下子弹射而出,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瞬间穿射而出。
那瞬间的爆发力带出滞后的爆响。
啪!
陈宗这一剑被帕卡丘的铁制指虎荡开。
紧接着,帕卡丘面色凶戾地贴近陈宗,寸步之间,他的进攻无所不用其极。尖刺的手肘、锋锐的指虎、阴险的膝撞、卑鄙的戳脚,一系列的进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而蕴藏其中的暴虐力量更是在与陈宗身体的短暂接触中狂放爆发出来。每一次二人的交锋,都发出急促的爆响。
只是,陈宗高达二十九点的力量和敏捷又岂是帕卡丘所能击败的。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傲气已经完全散去,在挑战陈宗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骄傲霸气的雄狮。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垂暮老去。
他的进攻越来越急促,而陈宗的进攻越来越轻松。
不过身为一个强者,帕卡丘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狮子利爪!”
他猛地暴喝,整个人弹射起来,狠厉的面庞下隐含着拼死一击。
他手上的指虎化为一条灰色影子,朝着陈宗的面门爆射而去,瞬息即至。
陈宗把这一招看得清楚,不假思索地把头一偏,右手并起五指,自下而上向帕卡丘的脖颈大动脉划去。
“喝!”
帕卡丘不闪不避,翻身而起,凌空划出一个大圆,一双腿宛如利刃,自上而下,狠狠朝陈宗劈去。
轰!
陈宗眼睛闪过一道异光,大手一捏,如同空手接白刃一般,单手捏住帕卡丘的小腿,随后一股暴虐巨力涌出,抓住帕卡丘狠狠朝台面掼去!
好像陨石击中大陆。
整个比赛台都震动起来!
帕卡丘顿时喷出一道血来。
他的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抬走吧。”
陈宗淡淡道。
帕卡丘挣扎着半跪起来,他的左小腿已经反关节扭曲起来。
“呃呃……我没有输……”
圣狮组织的人赶紧上去把他抱走。
陈宗扭头看向另外几个赛台。
“不用决赛了,就这样开始吧。”
和他心有同感,京恩一脚踢飞自己的对手,看也不看裁判,就朝这里走来。
“深蓝雾花,京恩!”
“白鸦武馆,陈宗。”
两人站定,突然就动起来。
一连串的残影爆炸般从两人中间闪出,残影此生彼灭,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铮——
剑鸣声起,一道光浩浩荡荡,瑰丽堂皇地从陈宗手里发出。
这道光迅疾无比,就在人们刚看到它亮起,就发现它已经消散在空中。
京恩的战斗风格就是快。
而陈宗比他更快。
在光出现的同时,京恩当机立断,立刻爆退,眼睛死死盯住陈宗。
陈宗洒然一笑:“你也不过如此。”
高傲的京恩甩手从腰间抖出一条长鞭。
鞭梢似蟒蛇,阴险狠戾,嘶嘶吐信,时刻准备着露出毒牙给陈宗一个致命一击。
“不过如此吗?”
京恩咬牙切齿,空中鞭影立刻朝陈宗收束过去。
陈宗却对此看也不看,手中的剑一闪,漫天的鞭影就断成了雪。
“对你,不过多一招。”
陈宗淡漠道。
他跨步扭腰,一记直拳打出,就把这个失神的少年打出赛台。
伊文出现在台上。
“你要继续吗?”
“呵,对付你们,我不需要休息。”
伊文笑了。
他拔出剑。
一把由冷风、冰川、冻土以及奥瑞大陆极北之地万年难以化开的酷寒,组成的剑。
“这一剑,我称之为,绝冰。”
一剑拔出,气温骤降。
在这一剑下,伊文的声音被冻出实质来,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有了重量,飞在空中砸在地上,冥冥有声。
一道冰线沿着伊文的剑势朝陈宗急速蔓延而来,冰线所过之处,无不发出冰凌破碎的细微声音,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陈宗摇头:“没用的。”
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管你是寒冷,还是酷热,陈宗只看到伊文这一剑,朝自己直直刺来。
光怪陆离的世界剥离掉了光和声音,一切人物和动作都化为黑点与线。伊文这一剑,也不过是一条粗大点的线而已。
陈宗铮然拔剑,剑刃迎着黑线斩去。
线断了。
很简单。
陈宗摇头:“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