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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你再次这样不辞而别可好?”云不痴冷面问道。
梁易安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塔库道:“只剩吾们三人了。近些日子热闹惯了,突然感觉冷冷清清也。”
“你这样不好,梁易安,该直面的总要面对,你这样偷偷离开,反而只能证明你的软弱。”云不痴严厉的道。
“对不起。”梁易安低声道。不知是对云不痴说对不起,还是对心中的萧可可说的。
“哎。”云不痴叹道,没有继续说什么。
自己批评梁易安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又何尝不是逃避那曾独自守护多年的云谷,不愿深思,只给鹤老留下一封信,辞去“云谷天下行走”一职。
“不过反正自己最近也没尽什么天下行走的职责,鹤老怕是巴不得我主动请辞。”云不痴心中自我安慰道。
“不能参加胡胖与花无惜的婚礼,这个是真挺遗憾的。”梁易安勉强抬头说到,强行转移话题。
“吾观那胖兄小小年纪即能觅得佳偶,背后必然有一段不为人知、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塔库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知是不是近来和仙灵儿混在一起时间太长,被沾染上了不正之风。
“仙灵儿那丫头非要参加完婚礼之后才回家,生生拖住了仙无心和古医,这几日还拉着花无惜、萧可可、紫凝雪一起成立了个什么劳什子‘姐妹帮’,俨然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女人啊女人,搞不懂。还是单身好。”云不痴感叹道。
“我觉得我将来要是光棍,肯定是被你害的,师父。说说正事,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当然是先给你修复断剑,再去彻底觉醒天赋。最后兑现你当初的承诺,跟着为师闭关学艺!不然你想三年之后当着自己女人的面继续被虐、被踩着脸、被嘲笑?还是希望继续像如今这样救不了人、报不了仇、还要如丧家犬一般躲躲藏藏?”
“......”
“师父,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没让人打死的?”
塔库举手道:“不痴吾叔,别忘了吾,汝说过要带吾去拜一个宇宙超级无敌牛x的师父。”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云不痴一脸的问号。
......
红色的敞篷飞車恢复了原来的正常模样,载着云梁二人、塔库,以及一直都在的塔库爷奶,一路向西北方绝尘而去。
三日后。
梁氏先贤村。
“哎...父亲仙逝之后母亲一直闷闷不乐。易安哥哥不辞而别,天一哥大婚后带着花无惜姐姐去了云谷,今早仙灵儿姐姐也与兄长、古医一起回了家族。唯独剩我自己,真应了那句诗‘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萧可可感慨道。一边烦闷的把石子踢进河里,一边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趁着易安哥哥昏睡偷亲他一口。
“呦呦,我们大家的可可妹妹连坚果零食都戒了?这不还有我呢吗,说吧,想去哪里,姐姐陪你一起。说起来,你再带姐姐游览一下你们先贤村可好?”紫凝雪正随处闲逛熟悉环境,正好路过。
“想去哪里都陪我一起吗?”萧可可抬起头,双眼放光。
“嗯,但你这是什么眼神?”紫凝雪疑惑道。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可可扑闪着大眼睛、扇动着长睫毛道:“凝雪姐姐,你在我们之中最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那么,你用不用和你父母道个别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姐我越发听不懂了。”紫凝雪无奈道。
......
龙兮大沙漠。
天地苍茫,大漠无垠,黄沙似海,风吼沙啸。
这里如同被激怒的海洋。狂风掀起的沙海巨浪层层叠叠,数不胜数,巨型沙浪浪花在轰鸣怒吼中被推至极高处,浪尖直逼天际,一不小心将那天也熏染成了沙黄色。随后那数不清数目的沙浪依次轰然坠地,拍打的大地剧烈颤动,如地震一般。炽热的烈日光线被风沙击打的弯曲,太阳仿佛都被扯动了形状,像一颗油锅里摊开的鸡蛋黄。
再往远处看,天与地、云与沙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无限拉近,犹如即将闭合的大口,时刻准备吞噬胆敢冒犯它的生灵。
如果自天际之上俯瞰,沙海之中,那一红色小点完全微不可查。如若能够勉强看到,也恍若是静止着一般,即便它已经在很努力的前行,且时刻准备着被沙浪掀翻。
飞車开足马力穿“浪”而行,且要不断避开自高空中坠落的沙浪,一声声轰然巨响不断在飞車前后左右炸开。飞車如暴风雨中的小船,摇摇欲坠。
顶篷早就闭合,护住其中的两人三兽。
塔库大喊道:“不痴吾叔,早知晓环境如此恶劣危险,吾将吾爷奶安置于先贤村了。”飞車的隔音也算是极好,也架不住天地怒啸过分惊扰,不大声根本无法听到。
“塔库,你我自身难保,你爷奶确实不该带来。”梁易安也大吼道,口中尽是自飞車缝隙挤进来的沙子。
“再这么下去顶不住啊,我的宝車就要解体了,不知怎的这次沙浪如此之剧烈!”云不痴捂着嘴含含糊糊的嚷道。
梁易安:“那怎么办?”
“你说什么?大声点!”
“那!怎!么!办!”
轰!
云不痴的宝車终于“寿终正寝”,支离破碎,飞散开来。
梁易安几人被掀飞于高空之中,眼看就要被沙浪卷走。
“坠!”云不痴全力调动念力将自己下坠着陆,下坠过程中慌忙用念力将梁易安、塔库一一包裹拉到自己身边,还待再救塔库爷奶,正巧一阵飓风袭过,笼子及塔库爷奶被风暴卷走,沙雾遮掩,不知所踪。
“爷奶!”塔库大声嘶吼,就欲去追。被梁易安一把拉住,抱着它狠狠卧倒在地。塔库涕泪横流,将沙子变成了湿泥。
待飓风过去,一浪头又要拍击而下,梁易安迅速将意识调入手背。
“乾坤之术。”
金属球再现于世,将两人一兽包裹进去。然后,金属球立即被狠狠砸入地中,只剩五分之四在地面之上。
一天一夜,沙浪拍击断断续续,却始终未完全停歇过,两人一兽早就被震晕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