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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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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医,我云叔怎么样了?”次小楠问道。
  “别没大没小的,次小楠。叫老夫‘爷爷’。”古医道。
  次小楠冷冷的说:“你这老不修的,常年见不到人,云谷只交予鹤老打理,我替鹤老鸣不平。”
  古医也不在意,次小楠自小无父无母,是古医外出游历时捡回来的,由他和鹤老一同抚养长大,不是血亲却更胜血亲。后来经常由拥有相似童年经历的云不痴带着外出,协助这“云谷天下行走”处理一些琐事。古医本就瞧不上所谓的规矩尊卑,因此次小楠与他相处从不像“爷爷孙女”,更像是一对互相看不上眼、经常拌嘴的老友。
  古医自知理亏,苦笑着摇摇头,转为正色道:“你云叔的龙渊剑反噬太强,老夫也无法令其立刻好转,只能开些药助他慢慢化解驱散体内的反噬之力。从前云不痴只在老夫面前稍稍展示过龙渊剑的神异,却不知真正全力施为之后有这等后果。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少用为妙,尽量永久封印。”
  三天后。
  今日的云谷下起沥沥拉拉的太阳雨,天空云层主色调依旧是白色,只是夹杂着少许淡青墨色痕迹,仿佛一幅水墨画在天空展开。
  萧可可一身雪白衣裙,腰间用水白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绳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木簪。右手搀扶着梁易安,左手撑起一把浅青色油纸伞,伞面上是一副青花丹青。
  嗔怪道:“易安哥哥,古医前辈让你好生静养,你非要在这下雨天出来散步!”
  梁易安微笑道:“这不是想早日恢复回先贤村吗。如若不是鹤老挽留,我昨日醒来就想回去了。”
  梁易安苏醒之后,仿佛片段式失忆,对自己被碾压败北受辱的一节选择性忘记,神色一切如常,丝毫不见众人担忧的受打击模样。
  萧可可轻声道:“云谷部落自‘云谷劫’后,人心惶惶,传言我们是灾星,一出现即带来灾祸,毁他云谷几十年来的清净。就连云大叔也被排斥。真是人心难测,不可理喻。易安哥哥,你劝劝云大叔,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先贤村吧。正经娶个妻室,过几天安分日子。”
  梁易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雨丝断断续续勉强维持,阳光却烤的人身体暖洋洋的,空气清净幽香,天地一片静谧,只有这一对少男少女轻踩水花的声音。
  “可可...”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可可甜甜一笑。
  ......
  次日清晨,一行人在鹤老的挽留声中告别启程返回先贤村。
  这列被再次加长加宽的红色敞篷飞車上,依旧是塔库坐在司机的位置,开启自动导航,懒洋洋的打盹。古医在塔库右手边副驾位置上猫着腰警惕的观察四周。后一排仙无心、仙灵儿兄妹不知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决定改去先贤村定居的紫凝雪及父母小弟在中间位置。云不痴闭目修行,一丝丝化开体内龙渊的反噬黑气。最后面是梁易安、萧可可、胡天一正在各自讲述最近分别后的见闻。后备箱里还有塔库爷奶正在日常白日睡觉。
  老旧的飞車缓慢前行,一路上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似乎在抱怨为什么往自己身上“堆”了这么多人,超载了有木有?
  “胡胖,你要结婚?和谁?”梁易安惊叹道。
  “嗯。”胡天一红了大胖脸,傲然道:“自然是和村里的村花花无惜。”
  梁易安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人家能看上你?”
  “噗嗤!”萧可可看着梁易安的夸张神情和语气忍俊不禁,为胡天一解释道:“确实如此,而且还是无惜姐姐主动找上门来。”
  梁易安一捂脸仰着头无奈叹道:“苍天啊,月老呀,你们老了么,怎的如此老花眼,竟牵如此红线,你们对得起那名叫花无惜的女子吗?”
  萧可可在他身上拍一巴掌,嗔道:“瞎说什么呢,小心月老也给你乱牵红线。”
  “哈哈哈,你就害怕不把你牵到老梁这里吧?”胡天一挤眉弄眼道,“话说咱哥俩真是魅力四射,都是‘女追男,着急嫁’。”
  萧可可脸如大红布,一果壳丢到胡天一身上,“乱说什么!小心我向花无惜姐姐告状,说你调戏云谷的漂亮仙女姐姐。”
  “可可妹子,乱说实话是我的不对,我认错、我认错。我又肚子饿了,也给我几颗好吃的!”
  “吃你个大头鬼!”萧可可朝他做个鬼脸,然后把剥好的果仁喂梁易安吃下。
  ......
  一行人欢欢喜喜回到梁氏先贤村。梁易安感触最深,月余不见,真真的恍若隔世,天下间只有这里能感受到最真切的平静与温暖。在他心中,这里才是世间唯一真正的世外桃源。
  梁易安家中,父子二人。
  “父亲。”
  “嗯,我听鹤老讲了。别忍着了,在你老爹面前还装什么装。”
  梁易安站在原地放声大哭。
  被梁佑城一把揽入怀中。是啊,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梁佑城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知子莫若父,任何语言都无法比拟此时一个宽厚的胸膛。
  三十分钟后。
  “易安,大长老的尸骨呢?”
  梁易安已经平缓情绪,恢复如初。说到:“在这里。”
  说罢,从量子手环里取出一冰晶棺椁,空气中骤然寒冷起来,竟有水汽凝结成霜。里面正是栩栩如生的大长老萧清。衣着整齐、花白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梳理整齐,脸上没有平素里的严肃较真,只有安详柔和。如果不细看,无法发觉他身体的很多部分是被晶莹的透明丝线缝合在一起的。
  梁佑城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纵然之前早已得到噩耗,心中此时方才真正与老友道别。
  之后的七天,梁氏先贤村全村为萧清筹备并举办葬礼,与这位平日里威严冷面、实则一腔热血的村子大长老做最后告别。
  “古蓝天葬”当天,萧可可望着父亲化为漫天星光,魂归天际,反而没有哭泣。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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