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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剑阁。
“叮!”
“当!”
蜀中天险的栈道之上,一老一少两名男子各执长剑,正在这里比剑。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剑阁上的“栈道”,更是最险的所在,“栈道”乃是在悬崖峭壁上开山凿石,开辟出来的羊肠小径,有些地方根本无路可走,竟在削壁千仞处凿穴架木,地上架起凌空的道路;有些地方则沿着山壁,凿成儿千步的梯级;昔时楚汉相争,刘邦用韩信之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骗过了盖世英雄的楚霸王,他绝不信栈道能修,却料不到敌人已从陈仓暗渡,终于弄到力能拔山举鼎的楚霸王自刎乌江。栈道之险,于兹可见。
栈道之上,两人盘旋进退,捷似灵猿,剑气纵横,迅如掣电,你来我往之间,便已匆匆交手了数十招。
不远处,三名少年男女正神色紧张地看着在栈道上比剑的两人。
“哥哥,你说爹爹和那人谁能胜出!”
三人之中,年龄较大的少女率先忍不住,冲着站在中间的少年出声询问。
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璧妹,你就饶了我吧!爹爹和那人的剑术武功高咱们甚多,我哪里来的本事看出他们谁能胜出。”
“婉儿,你觉得爹爹和那人谁能胜出?”
见从哥哥口中得不到答案,璧妹又向另一边长得娇小玲珑的少女求教。
“姐姐,你这就是难为我了,你和泰哥哥都看不出来,我自然更加看不出了。”娇小少女无奈答道。
“叮当!”
就在三名少年男女交流的时候,栈道上的两人已经又过了十几招。
“长孙先生,好一招‘白虹贯日’!你再试试我的大须弥剑式!”
话音一落,少年手上剑式一变,剑尖好像挽着重物似的,东一指,西一划,剑势断断续续,骤然看来,竟似不成章法,使得也似乎甚为吃力。
“好!好一个大须弥剑式,‘能以芥子之地藏须弥之威’,老夫有幸见识到这等高明的剑法,真是不枉此生啊!”
长孙先生是当世的剑术大行家,只一眼就看出这“大须弥剑式”的不凡。
“不用比了,老夫认输了!”
两人你来我往间又过了几招,少顷,长孙先生率先跃出战圈,收剑认输。
“长孙先生,承让了!”
见状,少年不为己甚,也收剑罢手,冲长孙先生客气了一句。
“唉!老了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长孙先生叹息一声,当先跃下栈道,来到三名少年男女身前。紧随其后,与长孙先生斗剑的少年也来到三人身边。
“爹爹,你没受伤吧?”
见到两人过来,璧妹立马上前,对长孙先生关切问候道。
长孙先生失笑摇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笑道:“璧儿,莫要胡闹,教云公子看了笑话!”
闻言,璧妹脸上一红,连忙躲到了哥哥身后,不愿让众人看见自己害羞的样子。
“哈哈!”
轻笑一声,长孙先生没有去管女儿,冲云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说道:“云公子,还请入内一叙!”
“请!”
云公子谦让了一下,便随长孙先生进入屋中。
那长孙先生乃是大有来历之人,他本名长孙均量,是“四大剑客”之一,曾做过太宗朝的御前点检,因不满武则天而隐居。
那三名少年男女则是长孙均量的一双儿女长孙泰和长孙璧,以及唐初著名诗人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
至于云公子,正是四处挑战高手的云凡。
云凡在离开祁连山之后,在兰州休整了几日,便一路向东,经关内道、河东道,进入河北道,再转而向南,经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进入岭南道,然后向西北再度跨过江南道,经山南道,最后向西进入剑南道。足足用了四年,他才将大唐十道大致走了一遍。
而长孙均量这里,正是他计划中的最后一站。离开这里之后,他就要去巴州等待剧情正式开始了。
在这四年之间,他每到一处都会前去拜访当地有名的武师,与之切磋讨教。偶尔碰上了为非作歹的山贼土匪,他也毫不手软,拔剑就上,杀他个血流成河。
四年下来,他零零散散地赚到了数十万积分,先后从系统那里抽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血菩提、天山雪莲、百年人参、等珍贵药材,再或者是《胡家刀法》、《太乙神功》、《龙象般若功》等武功秘籍,还有一些其它的神兵利器或是珍奇异物,零零总总足有十多件。
其中,对他最有用的东西就是一颗血菩提和一部《龙象般若功》。
借助血菩提,他增加了二十年功力,将修为从一流后期提升到顶尖初期。而“龙象般若功”正好能弥补他在外功方面的不足,帮助他锤炼肉身,易筋锻骨,与他原本所修的“神照功”一内一外,相辅相成,内外兼修。
如今,四年过去,云凡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顶尖巅峰。配合他大圆满境界的天山剑法以及一些其它功夫,他有信心与绝顶高手掰一掰手腕。
长孙均量屋中。
云凡和长孙均量分宾主坐下,长孙兄妹和上官婉儿则是坐在了云凡对面。
“云公子,你适才所用剑法包罗万象,其变化之繁复,招式之奇多,均是我生平仅见。不知这套剑法可有名字?”
落坐之后,长孙均量率先开口,询问云凡的剑法名讳。他知道这么做有些失礼,但对于他这种剑术名家而言,一套高明的剑法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为此,他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好教长孙先生知道,这套剑法名为天山剑法。”
云凡并未隐瞒,直言不讳地吿诉了长孙均量他所用剑法的名字。
“天山剑法?莫非这套剑法乃是尉迟炯或者符不疑所创?”
听闻“天山剑法”四字,长孙均量第一时间便联想到“四大剑客”之中隐居天山的两人——尉迟炯和符不疑。这两人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剑术名家,若说这“天山剑法”出自二人之手,他绝对不会有半分怀疑。
“非也!这天山剑法并非出自尉迟前辈和符前辈之手。至于究竟是谁人创出的这套剑法,我不方便透露,还请长孙先生谅解。”
云凡开口否认了长孙均量的话,但对于“天山剑法”的开创者,却是讳莫如深。
“无妨!是老夫有些过分了。”
长孙均量微微一笑,对于云凡的隐瞒并未放在心上。。
接下来,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各自对于剑术的感悟,相互借鉴之下,各自都有所收获。
两人的谈话并未避开旁人,因此,旁听的长孙兄妹和上官婉儿也都从中受益匪浅,对于剑术上的理解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