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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散了以后,唐思秦一个人走在街上吹风,他今晚说是为李际明和秦茹笙要的酒,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想喝罢了。他最近快抗不住了,自己的生意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每天心烦意乱回到家里还要面对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的争吵。唐思秦之所以能忍受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既不是为了孩子也不是因为夫妻的往日情分,而都是看在他老丈人的份上。如果不是唐思秦的岳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打零工呢。
唐思秦的岳父是他做销售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大客户叫韩柏岩,韩柏岩和唐思秦打交道的时候就看出了他对商机的嗅觉异常敏锐,为此韩柏岩不仅给他提供了一笔用于创业的启动资金,还把自己的女儿韩艺萍嫁给了他,两家的条件要是放在平时,唐思秦只有入赘才够得着韩家的门槛,可是韩柏岩对自己的眼光自信到有些自负,同时也是因为爱才,所以照顾了唐思秦的面子,就这么平平常常的把女儿嫁了过去。
士为知己者死,唐思秦打心底里感激岳父对自己的信任,这几年是没日没夜的干,当初那笔启动资金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不仅如此,他还帮韩家这一大家子创造了可观的财富,没几年,韩家就成了当地有头有脸的家族。
不过这钱就像张英年说的,来路确实有些不正,按老话讲这就是凶财。俗话说“凶财装满盆,祸事惹进门”,虽然韩艺萍从小有些娇生惯养,但还不至于飞扬跋扈,可是自打唐思秦生意做大以后,韩艺萍的状态就一天不如一天。家里本来什么都不缺,平时做饭、清洁、带孩子都有家政负责,韩艺萍本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自己的阔太太生活,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只要有人出现在家里,不管是谁她都能跟别人吵起来,算到现在已经吵走了五个月嫂,八个保洁,唐思秦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尽管处处忍让也总能被韩艺萍抓到话头大吵一架。
唐思秦的夫妻观念相对淡泊,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只要钱挣够了其他的事情都无伤大雅。他平时除了公司主要就是两个去处,夜晚感觉躁动的时候他就会去酒吧释放一下自己,找一些陌生女子聊一聊他的成功经历,以此满足他内心深处的虚荣。碰上思想单纯或者玩心重的女孩子他还会顺便教教她们人心险恶,所以有时回家衣服上会带着女人的长发和香水味,为此韩艺萍不知跟他吵了多少次。白天无事的时候他则喜欢逛一逛书店,这能让他把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没想到这两个他经常去的地方却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
唐思秦有个规矩,凡是在酒吧遇到的女子,不管发展到哪一步,都是一面之缘,往后不会再有联系。可是前几天他在酒吧遇到了一个人却让他打破了这个规矩,原因很简单,她长得像一个人。往常在酒吧,唐思秦只会卖弄他那些已经模式化的幽默和绅士风度,可遇到她的时候唐思秦和她聊了很多,甚至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份都讲了出来,可是那名女子很神秘,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没告诉他,走的时候她留给了唐思秦一个浮想联翩的微笑和一张纸条:如果想知道我是谁,明天上午10点到你常去的书店找我,我在二楼的咖啡厅等你。
看过这张纸条,唐思秦突然有了一种共鸣:原来她也喜欢逛书店,这种印象让他更觉得缘份的不可思议,“也许她在那间书店已经和我相遇了无数次,也许她已经关注了我很长时间,也许……”唐思秦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唐思秦起得很早,他把自己打盼的干净利落充满期待地幻想着这次约会,韩艺萍看到唐思秦大清早这么反常的打扮自己,自然免不了和他争吵一翻,不过这并不影响唐思秦的心情。
唐思秦如约来到了二楼的咖啡厅,可咖啡已经喝到第二杯,却迟迟没有等到那名女子,这时有个穿着灰色连帽卫衣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戴着口罩和墨镜,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帆布鞋,身上透着一股危险的神秘。唐思秦看着他一直走了过来直到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坐下来后,那个人把墨镜和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副缺少血色有些发白的脸庞,看样子他要么是睡眠不好,要么就是经常熬夜,可能还有些贫血。唐思秦不知道他的底细,客气地说了句:“对不起,这里有人了。”
“你等的人不会来了。”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小到只有唐思秦能听得见。
“你是谁?”唐思秦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没等这个人说完话,唐思秦便要起身离开,连着碰到两个无名氏,再傻的人也知道事情已经不对劲了,可没等他转身这个人甩出了一张名单和几张照片说道:“现在能坐下谈了吧?”
唐思秦看着名单和照片,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重新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一脸警惕地看着对面这个人。
“我不爱说谎,即使你现在问我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真名,所以还是干脆不说的好。如果你非要问,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代号,你就叫我波江吧。”
唐思秦心里清楚,把柄在别人手里,再反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自己在明他在暗,不管问什么,说与不说全在他的心情罢了。所以他干脆保持了沉默,倒想听听这个人想干什么。
波江看他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收起名单和照片继续说道:“你倒是挺沉得住气,我没有恶意,只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事成之后这些证据我们会全部销毁,并且送你一份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大礼。”
“把柄都在你们手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唐思秦反感波江一边大棒一边胡萝卜的谈判方式,看着窗外随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收集证据只是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我说过我不爱说谎,事成之后这些证据立即销毁,也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办到。你都不想知道这份大礼是什么么?”
“我对权利没兴趣,钱我现在也够用,还能有什么大礼?如果你说的大礼是昨天那个女人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再让我见着她打不残她我跟你姓。”
“哟,看你对女人挺绅士的,原来也这么暴力。”波江被唐思秦的话逗乐了,只不过这笑容从一张惨白的脸上流露出来显得有点瘆人。
“我和女人只谈风花雪月,绅士不过是演戏罢了,但她要是憋着害我那就另当别论了。既然是你要找我,你自己直接来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唐思秦说话的时候仍然没有正眼瞧着波江,脸仍然朝着窗外。
“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素未平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能把你约出来。是人总有弱点,看来我找对了你的弱点。她是我的同伴,代号双鱼,你的演技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对她的演技一向很有信心。”波江用手托着腮帮子心平气和地说着。
“难得你这么煞费苦心的铺垫,那我倒要听听你要找我干什么,你的大礼又是什么?”他回过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波江问道。说了这么多话唐思秦确实没有感觉到波江的恶意,或者说至少他的目标不是自己,所以他才回过头看着波江。
“有两个人我们很感兴趣,这两个人你应该很熟,我想请你帮忙牵线从他们身上取点东西。”说着波江拿出来两张照片,然后接着说道,“至于那份大礼我现在说出来你可能还听不懂,我这里有五块化石,你找人化验以后我们再来谈。”说着波江取出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五块形状各异的石头,每块石头都有手掌大小。
那两张照片照的不是别人,正是孔木来和张英年,唐思秦看后笑了笑,说:“我跟他们不过三年的交情,算不上很熟,你们既然这么有本事,有什么事自己找他们谈不就好了,干嘛拉我下水?”
“不错,我们也正在努力联系,但我们毕竟是合法组织,有些手段不方便使用。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办成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这些证据我们还是会公之于众的。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见到这两个人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死活不论。”
说着波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离开前他往唐思秦的口袋里塞了张字条,笑了笑说:“有消息了就用字条里留的邮箱联系我们,记住,这是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哦,对了,那五块化石记得找人鉴定,我相信你会对我们的大礼感兴趣的。”说完波江重新带上墨镜和口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唐思秦拿出纸条,看着邮箱的后缀他知道这个邮箱也申请了量子加密通道,为什么用‘也’,因为他平时的生意往来和财务数据也都是用这种邮箱发送的。这种邮箱保密性极高,除非拿到了使用者的密钥,否则即使从网络上截取到了邮件内容也无法破译。
“死活不论……”唐思秦嘴里重复着这句话,心想这个组织绝非善类,如果孔木来和张英年落到他们手里估计没什么好下场。可是现在把柄在别人手里,已经身不由己了,如果不快点把事情办了,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至于波江所谓的大礼唐思秦压根没兴趣,他把化石交给了鉴定机构后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夜晚的风把唐思秦从回忆里吹了回来,现在他已经站在自家楼下,可是脚就像注了铅一样哪怕往前再迈一步都是那么艰难。他现在的头已经快要炸了,可是回到家却还要面对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隐隐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离婚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很多次,可是每次想到自己的岳父他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但是最近他真的没有更多的精力让自己保持理性,现在公司的情况不用波江逼他他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虽然他已经花了不少钱尽力把事情压下来,但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而这一天,看样子真的不远了。波江答应他事成之后不会再有人找他的麻烦,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楼道。
韩艺萍今天晚上又跟做饭的家政吵了一架,原因只是觉得盐放多了,其实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她只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人发泄一下。月嫂把孩子哄睡着后也离开了,虽然开着空调,可她自己呆在家里心里总觉得很热,这间公寓的楼道宽敞通风,每层只有一个住户,所以这个时候她正站在家门口嗑瓜子乘凉,满脑子想的都是唐思秦的不是,她越想越生气,正等着他回来准备发难。
电梯门一打开唐思秦就看见了韩艺萍,要是没有他岳父这层关系,看见自己老婆站在家门口嗑瓜子,唐思秦一定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教训她,这种作派哪像个正经人家,古时候瑶姐站街揽生意才是这副嘴脸。可现在他真的没有更多精力去管这些琐事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假装没看见地朝里面走着。
“这么晚上哪去了?我站在门口也不知道问一声。”韩艺萍瞪了唐思秦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下午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天同学聚餐。”唐思秦回答的声音很低,尽力地克制着自己说道,“有话回家说吧,楼上楼下让邻居听见不好。”
他前脚进门,韩艺萍后脚就把门狠狠甩上了,像审犯人似的问道:“一顿饭能吃这么晚?说吧,晚上还去哪儿了。”说完她凑到了唐思秦身边,用鼻子使劲闻了闻。
唐思秦没有理她,先是走到了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看着孩子睡着了,他轻轻地把房门关上,小声对韩艺萍说道:“孩子睡了,小点声吧,吵醒了又得花半晚上哄他睡觉。”
月嫂不在的时候,如果半夜孩子被吵醒,都是唐思秦来哄,韩艺萍为了不让自己老得太快,从来不在大半夜哄孩子睡觉,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辛苦,所以唐思秦刚才这一幕在她眼里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没好气地说道:“别拿孩子说事儿,赶紧说,晚上还去哪了?”
“真的哪儿也没去,吃完饭我就朝家走了,今天喝了点酒,我没叫车,自己走回来的。你不是也闻了吗,身上肯定没有香水味。”
“帝大离这儿走路得走两个多小时,你是走回来的?!骗谁呢!”韩艺萍对眼前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了信任,一脸怀疑地质问道。
“我真是走回来的。”走在路上唐思秦还不觉得累,可这一吵起来腿脚上的酸劲立马全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韩艺萍为他端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唐思秦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动地哭出来,当然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奢望而已。
吵架想要吵起来就得嗓门一个比一个高才行,可是唐思秦声音越来越低,眼看这架就吵不起来了。唐思秦虽然心里有股狠劲,但从来不用在家人身上,这点韩艺萍心里清楚,所以以前吵架的时候吵着吵着韩艺萍也能安静下来。可是韩艺萍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她无法忍受唐思秦对婚姻的不忠诚,事情发生的多了,她心中积压的愤怒便成为了一座活火山,如果吵不起来她心里的怒火就无法发泄,这时她就总会用唐思秦最不爱听的话来刺激他。
“行,算你是走回来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能有今天都得感谢我爸,想当初他是照顾你的面子,要不按你们家的条件,你就是当上门女婿的料。别想着把我甩了,我爸的恩你一辈子都还不完!还有,离你那些小妖精远点儿,哪天老娘不高兴了全给你捅出去,到时候我们家的人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眼里有点活,赶快把门外的瓜子壳扫了!”
虽然韩艺萍的长相算不上天生丽质,但也绝对算不上难看,只不过眼神里总是带着点霸道看上去没那么温柔罢了,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韩艺萍以前打扮出来和唐思秦上街的时候还是挺给他撑面子的。可是随着这些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韩艺萍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即使五官没什么变化,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唐思秦就是感受不到以前她身上的那股秀气,现在看她活脱脱的一个泼妇。
有野心的男人总是很看重自尊,要是往常,这段话一定能引来一阵腥风血雨的争吵,可是唐思秦今天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现在心里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他不希望婚姻再出现什么问题,于是他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拿出了扫帚朝门口走去,心里一直默念着:“别生气,别生气……”这时韩艺萍催促道:“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干啥快点儿!”
人的临界点就是那么一瞬间,韩艺萍的最后一句话终于以微弱优势压倒了唐思秦的理性,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把扫帚狠狠甩在地上咆哮道:“要扫你自己去扫!老子不伺候了!”
孩子的哭声从屋子里传来,韩艺萍现在的心理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一方面唐思秦的咆哮让她大吃一惊,无法接受,可另一方面她不正等着用唐思秦的愤怒来点燃自己的火山吗?
“好啊!反了,反了,连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现在就带孩子回娘家!”以前韩艺萍生气吵着回娘家总是白天,月嫂劝不住的话会帮着她整理物品。可现在她还真的有点心虚,很多回家要带的东西她甚至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是我老婆,明媒正娶的,我怎么不敢这么跟你说话!”唐思秦也是气糊涂了,不知怎么的秃露出来一句,“不对,你以前是我老婆!”
“你什么意思?!”韩艺萍瞪着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意思,话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无所谓了,我不想跟你过了,咱们离婚,够清楚了吧?!”
“好你个陈世美,我嫁给你这些年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说着韩艺萍抱起了孩子,满腔悲愤地哭了起来,孩子不明就里,听到母亲的哭声,哭喊的嗓门比刚才又高了一个八度。
要说要命的问题韩艺萍确实没有犯过,但是这些年的婚姻生活对唐思秦来说就像凌迟一样,一刀一刀,虽然要不了命,但刀刀都是钻心的疼,这种漫长的煎熬有时还不如一刀致命来得痛快。唐思秦有时也在问自己,如果韩艺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去寻找那些所谓艳遇了?毕竟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他的内心也希望被温柔的呵护,也希望被爱,也希望被自己的妻子崇拜,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不过这个问题他一直埋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吐露过,因为他不明白这算不算借口。他唯一明白的是男人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把自己犯的错归结到女人身上。
其实要说唐思秦除了花心一点外,其他地方做的要比其他家庭的男人好的多。可是专一的男人婚姻就幸福了么?好像也不全是。女人结了婚好像都变成了完美主义者,自己男人身上的瑕疵总能抓住不放。明明自己嫁了挣钱多的男人,却总要抱怨他不顾家,明明嫁了个靠得住的男人,却又嫌他在外面总吃亏太窝囊。女人结了婚好像总是乐于要求另一半拥有他身上没有的东西,借此来折磨自己。以前听过一段话:有才华的长得丑;长的帅的没出息;挣钱多的不顾家;太顾家的没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会浪漫的靠不住;靠得住的又窝囊。说来道去,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婚姻啊。
话到此处,唐思秦反而温柔了起来,他说道:“是我对不起你,要走也是我走。房和车都是咱爸结婚的时候置办的,这些本来就是你的,我都不要。除此外,结婚以后置办的所有房产我也不要,都留给你。”说着唐思秦拿出了两张银行卡说,“当初咱爸给了我600万的启动资金,这张卡里有2000万,算是我连本带利还他的。这里还有张卡,里面有1000万,你和儿子先用着。我走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像现在这么懒了,该出去找份工作了,都是当妈的人了,我走了总不能还让爹妈养着吧?唉,今天晚上我就搬出去,离婚协议过两天我让律师送来。”。
韩艺萍此刻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她所有的情绪都显得很矛盾:又有些舍不得他,又想狠狠地扇他两个巴掌,又想挽留他,可是面子上又下不来,所有想法都无法统一,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思秦离家而去。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除了唐思秦看不到一个行人,“全当花钱买个自由吧。”他自己安慰着自己,想着先到哪里落角。不一会儿他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说来也怪,此刻的他大脑出奇的清醒,完全不像刚吵完架的样子。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突然发现今天晚上唱的这出歪打正着,现在离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想清楚后,查朝楚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出戏唱下去。再有,他现在没有了家庭的困扰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他骨子里的狠劲便毫不遮掩的散发出来,他不能让公司的事情败露,他要昂首挺胸地活下去。想到自己的老同学,查朝楚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要是你们配合就留你们条命,要是不配合的话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份了……”可万一事情办不成怎么办?也许后半辈子就要在高墙里度过了,唐思秦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其实坐监狱他并不害怕,但他希望在进去之前能够不留遗憾,可想了半天这个遗憾只有她了,查朝楚觉得有些事情的节奏需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