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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废土之带着金枪的蜜獾 / 锈铁余烬,枪口海棠 3

锈铁余烬,枪口海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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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盗的顺风车坐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到了缅因南的地域内。
  缅因南部费里茨裂谷是完美的避风场所,这里坐落着缅因南最大的城市——费里茨堡。
  石块堆砌起来的房子紧贴着裂谷的绝壁,绳索木材编结的道路贯穿通达成城市的摇晃的街道。所有的房子几乎都盖在裂谷绝壁深处,却远没有到达深谷底部,悬崖底部是黑暗的河沟,为整个城市供给水源。
  露在地面的建筑,只有那些无限循环层层套叠,金属加固的风车,执拗作响,夜以继日的运作。
  还有一根直入云霄的气球,绑着一个竹篮,飘摇在几千米的高空。
  气球是费里茨堡的信标,是沙漠海洋中的孤独灯塔。
  迷路的旅人如果在沙漠中看见气球信标,那么你就需要感谢沙漠的仁慈了,它欢迎你的到来——费里茨堡。
  灯塔下面,一个铁帐篷深深扎根在地面上,坐落在悬崖边,除了风车和信标,这间厚重坚固的铁帐篷就是唯一的设立在地面的费里茨堡建筑了。
  这里隔绝了悬崖以下,熙熙攘攘的建筑群落。
  招潮蟹躺在门口的的铁椅子上,用石头和绳索固定自己,正午的阳光和肆虐的大风,享受着。
  招潮蟹穿的朴素又简陋,一只披着甲壳的左手奇大无比,一只手萎缩得甚至插不进口袋。
  蜜獾把捆好的白卷扔在招潮蟹身上,招潮蟹被惊醒。
  “我的沙漠神呀!这是干什么这是。”
  招潮蟹取下他污浊的护目镜,像世界末日一样看着蜜獾,和若无所求闯进铁帐篷的大奇。
  但,对这两个家伙,无奈也只能剁成臊子拌面吃。
  “把她关起来。”蜜獾把女孩甩手一扔,就随着大奇钻进帐篷。
  “关哪?你要!”
  “她逃不了的地方。”
  “唉~姑娘,你可真不走运。”招潮蟹一边给白卷上银蛇纹手环脚环,一边和他说:“如果你保证安静我就不给你上脖子上的东西。”
  “我想上厕所。”
  招潮蟹听见这句,直接就把脖子上的银蛇纹挂上了,便彻底安静了,解开绳子就把瘫了的女孩背在了身后。拉下信标下面机械阀门,信标上面的竹筐降了下来。
  竹筐下来,招潮蟹把白卷放进去,竹筐里还有一个黑塑料袋和一堆空了的甲壳碎片。
  白卷闻到臭味,直勾勾盯着招潮蟹。
  “哦~你别在意那个东西,那是我爸,费里茨堡管这个叫风葬。”
  什么?!白卷想喊,但是喊不出来,也动弹不得。
  招潮蟹再拉一下阀门,白卷就连着招潮蟹老爸就升到沙暴的天上。
  铁帐篷里是两层结构,每层的高度不到两米,大奇进入需要弯腰。墙上的地图、海图和山脉图拥挤抢占这墙上每一块可用的地方,书籍和卷宗散落满地,进到里面的人需要十分小心才能避免不踩到地上的东西,一张石头桌子放满了风标仪表仪器,以及计算用的手记。
  手记和玻璃仪表的中间还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和一杯隔了夜的青稞酒。
  “老爸,相信我,不可能有比招潮蟹更好的风标师傅了,他绝对是缅因大陆上最好的风标师。”
  招潮蟹从门外走进来,这个房子的高度对于招潮蟹来说刚刚好。
  “两个手环,两个脚环,还有一个锁声银蛇纹,还有这次的送货信标。这次共计的价格是1450格申,需要空银行卷吗?”
  蜜獾斜靠在椅背上。
  “钱?当然是从你欠我的钱里扣了。”
  端着桌子上的青稞酒,涌进喉管。
  “啊~”招潮蟹挠挠头上的甲壳“我···我还欠你钱吗?”
  蜜獾做干杯状。
  “当然!你忘了,你欠我的可还多着呢。”
  “好···好吧。但······我哪天还清了你要告诉我!道格!”
  “当然!我的好朋友。”
  高举拿着酒杯的手。
  大奇坐在从往二楼的楼梯上,只有这里才能让大奇这个正常大小人类可以舒服得坐,甚至不用说楼梯口上的窗子泼下来的阳光,让人格外舒服。
  “道格你现在带上姑娘立刻走。”
  大奇举不知从哪拿的羽毛笔,指着蜜獾,口吻是命令。
  “啊?”蜜獾的酒洒出来点“晚上金波不是送人来吗?”
  “用不着你,我看着就行了,你去送那姑娘。”
  “好吧,送哪去?”
  “送缅因去。”
  “你开玩笑?缅因?谁掏钱?缅因又开始收女人啦?”
  大奇点了点烟灰。
  “喂!老头你别在我的房子抽烟啊,都是书稿一点就着啊喂!”招潮蟹抱怨道。
  “哦,抱歉。”大奇把雪茄捻灭在墙上
  “那个女孩在缅因高原搜人录名册里。”
  “啥?”“啥?”
  蜜獾和招潮蟹异口同声,招潮蟹从厨房转过来“搜人录,那不就是通缉了吗!”
  大奇拿笔指着蜜獾的鼻子。
  “她是谁你都不能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要她回缅因,明白吗?”
  蜜獾拉下阀门,看见信标框里的女孩。
  疑惑,若有所思。
  ······
  几个小时以前,在金波的船上,蜜獾独自坐在酒柜前面,品尝美酒,椅子边捆刚才准备易容逃跑的白卷。
  金波悄无声息的坐了过来,递给他一瓶金波自己引以为豪的佳酿。
  “嘿,道格兄弟,我的船怎么样?”
  蜜獾拎酒杯,斜眼看。
  “叫我蜜獾就行了。”
  金波一把揽住蜜獾的脖子,就像一对老朋友。
  “蜜獾,我这有个买卖。”
  “哦?”蜜獾露出笑容“让我看看货。”
  “不不不,货不在我手里,它在罗旋镇。”
  “罗旋镇已经被烧光了。”
  “对!是的!”金波把蜜獾的身子压低,声音放低“你知道我和你······那个所谓的老爸,以前都是罗旋镇里的小市民。那些年我在卖信鸽,当然也有一笔不少的积蓄。但我可信不过缅因的那些银行家,所以我把我的积蓄换成了个宝贝,埋在罗旋镇的焦土下面了。我需要你帮我拿回来。”
  “你有大把的弟兄帮你去挖宝,为什么让我去?”
  “你回头看看。”蜜獾回头,看见欢饮得海盗们“他们都是冷血的吸血鬼,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藏了一手,他们会把我开膛破肚。我相信你的手段,蜜獾兄弟。”
  蜜獾没有做声,饮酒,默许。
  “记住,罗旋镇镇门口往右五十米,你会看见四个鸽子笼子,从右往左数第二个笼子下的土里,埋着我的宝贝。记住了吗?还是我再重复一遍?”
  “记住了。”
  蜜獾说着,跳下椅子,顺走了金波开始递过来的酒瓶子。
  “蜜獾,这是定金。”
  金波扔给蜜獾一个金币,一格申。
  蜜獾反手接住。
  蜜獾装进口袋,摇摇晃晃的离开。
  金波看着蜜獾摇晃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
  “我和这孩子没仇,但是···身不由己。”
  ······
  大奇的风标车是完全的人类尺寸,或者是羚羊,鹿。这类尺寸。
  蜜獾开着小型号的风标车,借招潮蟹的。由于型号较小,它就需要更加重的金属加固,更加沉重的底盘,才能使风标不变成风筝。
  车子没有直去缅因,蜜獾规划路线,会经过南缅因罗旋镇。
  这辆车只有两个座位,舒服开车的蜜獾,被添挤在极小空间的女孩。
  女孩的身体填满了副驾驶所有的空间。
  “要不你考虑一下把我放到车顶。我的屁股顶着我的嘴。”
  蜜獾全速在没有遮蔽物的沙漠上飞驰。
  “我要上厕所!”
  “后面有瓶子。”
  “你在开玩笑!我是女的。”
  “出发的时候,我老爸告诉我,决不能相信你是谁。”
  “我有什么可隐瞒我性别的!”白卷尖叫“你告诉我!”
  “快!快!!我要上厕所!如厕!快停车!”
  “别叫唤了!”
  眼下,一片绿洲缓缓从地平线移到眼前,一块巨石的遮蔽使得这里积了个水塘,有花有草,相交蜜獾巨大的蕨类植被,和一颗椰子树。
  蜜獾在绿洲停车,让白卷方便。
  “给你三分钟。”
  “有没有氧气过滤面罩,我从很久就开始不舒服了。”
  缅因高原以下的氧气浓度很高,时间太长人类会出现醉氧现象。
  蜜獾随手扔给他大奇不用的面罩,五十年的地面生活已经让大奇完全习惯了。
  解开白卷手环脚环,戴上半掩式的过滤面罩,从没觉得手脚的使用是如此值得感恩。
  蜜獾牵了个绳子系在白卷手上,把白卷搡进茂密的绿色里。
  蜜獾牵着绳头,靠在巨石阴影里的车子,车头拉出一条铁丝凿在石头缝里,铁揽挂着潮湿的衣服;蜜獾开了一罐罐装酒。
  三分钟后,蜜獾拉绳子,没有反应。
  便边拉绳子,便往里走。。
  蜜獾突进绿洲,另一头的绳子绑在椰子树上,整齐的绳子切口。
  “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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