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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狼K53巨大的后坐力,以戴米乐为中心,两边向斜后侧的锥形区域,地面的植物全部倒伏,清晰的留下气浪碾压过的痕迹。
戴米乐以枪托拄地,看着面前像是野孩子般的少年,他的信仰告诉他,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弱者只能是强者的玩物。
地上落满了巨大的金色弹壳,西蒙换上一条新的弹链,对于手中这把弹量惊人射速同样令人咂舌的恶龙S39斩首重机枪而言,敌人的鲜血是它最佳的饮品,如果不能像是猫捉老鼠那样戏弄对手,这将是“恐惧制造者”恶龙的最大遗憾。
霍戎躲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目睹着戴米乐轻易用狙击步枪抹杀了一只幼年龙蜂的生命,再看看戴米乐那副平淡的表情,霍戎不禁腹诽起热陆军人的残忍嗜杀,同时期待着幸运之神能够网开一面,让他可以趁乱逃脱,然后去往机械之都坎莫拉,恳请那些信仰着萨坦机神的机械师为他拆除手腕上的炸弹,从此夹起尾巴小心做人。
西蒙露出狞笑,拉了一下枪栓,脸上的伤疤由于过度兴奋而像蚯蚓扭动,他先试探性地开了两枪,随着恶龙吞食着弹链,大量的空弹壳从抛壳窗斜着飞出。
少年脚边的泥地上出现了一连串的弹孔。
西蒙将距离控制的很老辣,在剥夺少年躲闪空间的同时又不至于过早的使他丧失移动的能力,种种迹象显示,这是一名拿杀人当做乐趣的老兵,任何与他捉对厮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少年像一只灵活的三尾猴,辗转腾挪,每一次都是堪堪躲开枪击,当他想要接近手持重机枪男人的时候,总是被他刁钻的射击逼退,几次下来很是狼狈。
这种感觉让他愤怒,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他才是最好的猎手,而这次,他成为了猎物。
又一次进逼之后,他不小心将手里的翅膀残片抛向了半空。
西蒙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折磨玩物的机会,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微微一转,手腕偏转,一串子弹扫过,精准的将那块翅膀残片轰成了粉末,而后他停止了射击,嘴角翘起,开始与少年对视。
西蒙极度挑衅地抬起了下巴。
少年本想补救,将那片翅膀抓回来,但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手本能一缩,眼睁睁看着翅膀残片化为了齑粉,他滞在半空的手指动了一下,将手收到身侧,拳头紧握,指甲扣进了肉里。
本以为是自己的同类,少年才收起了属于野兽的本能,可是现在阿尼存在于这世间的最后一点踪迹都消失了,是对面那个生物做的,他仅以杀了阿尼为快乐,少年不知道愤怒为何物,他现在只想能有一条命来偿还阿尼的另一条命!
突然,少年半长的黑发乱舞,眼眸呈现出诡异的紫色,身子缓缓上升,悬浮在空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是一种属于近似于神明的冷酷,透露着抹杀一切的至高法则!
久浸宗教所的戴米乐凭借本能想要将异端扼杀在伊始,几乎是同时,白狼的枪口火光一闪,一声巨大的轰鸣响彻丛林,但下一刻,戴米乐的电子眼从超远距狙击步枪的准星上移开,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电子眼快速回归到准星上,轰!又是一枪,又一枪,再一枪,接着又是一枪!
白狼K53的一发子弹足以致命,更何况是五连发!
“不可能……”戴米乐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颓然跪倒在地面。
少年如神明般看着面前的两人,白狼K53的五发硕大的子弹诡谲的凝在距离少年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就好像卡在了透明的墙壁中,子弹周围的空间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霍戎眼睛瞪到了极限,眼白剧烈的颤动着,耳后的汗水流了下来,凭借多年流浪星际所积累的经验,他不敢置信的猜想,只有几种传说中的战士能拥有这近乎鬼神的能力,而强大到能扭曲空间隔空定物的,几乎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个是处在隐秘星域的上古文明雅述帝国的超弦者,而另一种,就是人类当中的凤毛麟角醒刃一族!
西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开始发狂,向上斜举起恶龙,大吼着集火,胳膊上的血管快要爆开,一时间,成吨的伤害倾泻向少年。
少年举起一只手,上百发机枪子弹瞬间凝结在空中,翻手,所有子弹同时调转一百八十度,推,子弹渐次射出,甚至在空中擦出白色的气浪,比之恶龙的威力要攀升了数倍不止!
戴米乐额头贴地,双手合十,不断念着祷文,而西蒙竟然将主武器插回地面,坦然面对这一切,霍戎则是大吸了一口气,猛地扎入水中。
就在最前方的子弹即将要轰烂西蒙的脑袋时,一柄古朴的长剑将子弹一分为二,两半子弹在西蒙的身侧炸开,西蒙不屑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怪人,看似在祈祷的戴米乐则是直接冲到岸边,将霍戎从水里粗暴的拉了出来,然后全力逃亡,经过西蒙身边的时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西蒙仍然不愿意就此离去,但想了想,还是将恶龙提了起来,向远处奔去。
长剑呈暗灰色,在如蝗群般的弹雨中自由穿梭,它化为了幻影,舞地泼水不进,这个过程实际要以毫秒计,瞬间之后,所有的子弹尽皆从中间断开,切口顺滑,等到怪人收剑入鞘,被斩向两侧的子弹形成了两片轰炸区,火光闪动中照耀着怪人如僵尸般的脸庞。
少年冷冷的看着他。
黑色的斗笠,一身散碎布衣,须发银白,面如枯骨,只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珠迸发着生机,奇怪老者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剑柄,如临大敌。
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大地陷入一种迷蒙的状态中,只有少年的紫瞳和老人的蓝色眼眸分外清晰,老人耳根微动,捕捉着四周渐渐响起的神秘低语。
少年的眼瞳闪出一道光线,一个巨人般的鬼影拔地而起,不知是现实还是虚幻,一堵土墙从地面翻卷而出,挡在了少年和老人之间。。
土墙很厚重,升起的时候不断有泥土掉落,但就在下一刻,一道剑光将土墙拦腰斩断,斩面犹如对开大门,老人过门的时候将剑完全收入鞘中,来到少年面前,用手肘轻轻顶在少年腹部,周围不见有任何波动,单单少年的后腰出现了一个像是铁烙的红印,老人的肩膀穿在少年腋下,几个起落,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少年早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