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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长生文其三 / 第二十一章回使

第二十一章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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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颇显风骨的书间。四周墙壁上挂的不是花花水水,而是高俯而下的壮阔青绿山水画。只在靠近房门那面墙,摆了几幅游山游水图,还有一幅独渡江河的老眉图。
  画的摆布仿佛印刻了近几月景越的心理变化。一代伟相已落幕,心里涂墨的不再是万千山河,而只能是一山一潭的游访。
  书房里还有三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有刻经文名著的书简,有写怪志小说的粗纸本,还有记录文章诗集的精致绢帛本。
  贵族喜欢在书房摆满奇珍异宝,如陈之晋父亲陈宁修就会在待客时把珍藏的夜明珠摆出来。
  但这些在景越的书房却找不着。这是一间真正的书房,而非用来会客的雅间。这里除了书画,就只有笔墨桌椅。
  所以说,这是一间颇显风骨的书房。它表现出景越为人的纯粹。
  “听说,你在叶国打擂,拿了个第一武士的名头?”景越欣慰地瞧着陈之晋。他就像看到自己孙子有了大的成就一般,十分开心。
  “嗯,当时叶相故意想刁难陈相,陈相就改说操棋者以棋论道,哪能下得棋盘咄咄逼人。于是就要各自手下人比试,比文我输得极惨,只有比武略胜几分。”陈之晋微笑道,“后来陈相就说,出使在外,要紧的是兵重于礼,只要在武事上胜了就行了。”
  “陈相这话是有道理。但总归有些偏激,大国重礼,小国重器,这才是至今不变的正理。”景越点评道。
  “对,所谓兵武国事,礼修国德。若一个国家只重武不重礼教,肯定是不能长存的。”楚潮插声道。
  “亦不尽然。武有武的用处,礼有礼的用处。一个国家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不能僵硬地定下来以武治国或是以礼治国。”景越对楚潮很认真地教导,也不知对楚潮是何期望。
  “夫子说的是,学生看得还是太片面了。”楚潮当即认错。
  “嗯,不怪你。”景越呵呵一笑,由老妇人扶着,走到书架旁,从书丛里拿了一本绢帛书,“这本《抚世六书》是陶祝公一生学问所在。我日后怕是用不到了,你拿去好好研读吧。”
  “夫子竟然藏有这本书?”陈之晋惊讶道。
  “呵呵,一辈子活到这岁数,就喜欢收藏些东西。这书也是偶然在一处荒废书屋找到的,当时我买下可便宜了。”景越谈到书籍,脸上又红润几分,“好了,继续跟我说说,你在叶国的事。”
  “嗯……”陈之晋仔细思考,最后想起一件趣事,“倒是还有一些趣事正可说与夫子听。”
  晚上九点半左右,陈之晋独自走出盖城侯府。楚潮早在一小时前就告辞了,他在这儿听学了一下午,到晚上实在疲惫得不行,就被景越赶回家休息去了。
  陈之晋返身望了一眼那连门卫都没有的府宅,觉得住在里面的人肯定好生寂寞吧。
  天上的月不愿寂寞,映下恬静月光,撒在陈之晋身上,伴着陈之晋一步步回到陈相府。
  这时已是极晚了。平民不能夜夜用灯,所以都是日落则息,日升则起。而贵族们就算点起油灯蜡烛,也不会睡得太迟,顶多晚上十点就会落灯歇息。
  陈之晋回到自己房间里,把腰间的君子剑挂好,躺在床上睁着眼,想着景越那苍白的面孔,不知觉间睡着了。
  半月后,寿方北城门下,许多寿方官员穿着官服,依礼制送楚胜名回叶国,同时也送陈之晋出使叶国。
  这种场面,都是由国相代替王上到城门远送使君。陈云领着一排官员,对楚胜名一番道别,又一番吟诗寄柳。
  陈云把陈之晋偷偷拉到一旁,将一枚手掌大小的剑形玉符塞到陈之晋手里。
  “在叶国要一切小心,尽量早些回来。如果有人拦你,只管出示此符。”陈云嘱咐道。
  陈之晋只以为这是陈云的私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长烟从车轮下、马蹄印坑里飞扬出来,飘在寿方北城外的官道上,弯弯绕绕,虚虚渺渺,只如雨天时的云朵,出了又散,散了又集。
  转眼间四月过去,叶国通往列郅的一条小道上,陈之晋骑着一匹行军红马狂奔。
  他身后百多米处有四人骑马急追。这四人都穿黑衣,戴黑面具,拿着一把黑色尺子。
  “嘘!”
  不知为何,陈之晋前面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面具人,扬起手里的黑尺向前一跃,要把陈之晋推下马。
  幸好陈之晋马术极好,半路止下马,急令马儿调转方向,朝左边林子里钻。
  这一会儿功夫,后面紧追的四人到了。他们也调转马儿,跑进林子里。只见进林里二十几米,陈之晋方才骑着的那匹红马被扔在一块巨石旁。
  密林里骑马反比步行慢,所以黑袍面具人都以为陈之晋是弃马跑了。他们分散开寻找陈之晋踪迹,最后有个面具人吹了一声哨子,招呼其他人过去。
  等人齐了,却见前面是一个地洞。这地洞斜着横深到地下,洞口不甚稳固,直径只有半米大小。
  “这洞是新打的。手法很像是山郎盗,这小子不是楚山贵族吗?怎么会这种盗墓手段?”一阵女声响起。
  “我看不像是那小子打的洞,应该是碰巧有山郎在开墓。”
  “嗯,老二说的很对,这洞口的土很松,附近又没有下雨的痕迹,所以应该不是以前留下的盗洞。我们快些进去,免得那小子跟着那山郎从另外的地方出墓。”
  几人中那女子轻轻一笑:“咯咯咯,这下就像抓老鼠了。”
  几人先后爬下洞,到了底部,就进了一间厚石打造的墓室。
  “陪品制艺不高,看来是一间乡侯墓。这种品级的墓是一字剑形,主墓左右各有一个耳室。”黑衣面具人里一个人附身去摸墓室里的陪葬器皿。
  “咯咯,剑形墓,这小子运气看来不太好。”
  “都别废话,赶快找到人,然后杀了带回去给主君。”几人里领头的面具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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