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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先天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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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大人!”纳兰上师和头发斑白的吉上师顿时惊呼一声的扶住了他。
  “这段小友的命理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是极贵极重之命,重重迷雾,我稍微接触,竟然招来反噬。”贺天师脸现骇然之色,他一生算人无数,也只有三个人他算不透。
  一位是统辖他们第六教区的教宗大人,也是贺锦龙的授业恩师,他的《大衍推背术》便是教宗大人亲自传授,当贺锦龙的《大衍推背术》大成以后,教宗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他,让他推衍自己的运势,结果贺锦龙看不透。
  第二位的生辰八字同样也是教宗交给他的,乃是与人类敌对的兽人国度的一位亲王,叫做狮心亲王,这位贺锦龙倒是勉强能推算出一些,但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
  第三位就是大齐的当代皇帝隆景帝了,这位的情形非常奇怪,贺锦龙顺利的将其一生运势推算得清清白白,甚至推算出隆景帝近年来正在走劫运,可惜到底是什么劫他愣是半点都算不到,就像是有一团迷雾将其掩埋在深处,已经涉及到某种天机,他就不敢继续妄推下去,除非他将《大衍推背术》修炼到至纯化境,那才有资格去窥探天机。
  这三人,都让他被反噬吐过血,尤其是隆景帝身上那段天机,吐得更厉害,连吐了三口。
  修炼《大衍推背术》的人吐血,总是偶有发生,遇到命理极重之人,自身修为又不足的情况下,就会吐血。
  可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才掐了几指头就吐血这么离谱啊。
  “天机,此子的运势,从头到尾,终其一生,都被天机隐藏着,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命!”贺天师接过纳兰上师递过来的锦帕,拭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一转看向两人,严肃说道:“今日之事,不可传于第四人之耳,就算是枢机使大人,也不得告之,否则我等恐会遭到天机因果反噬。”
  吉上师和纳兰上师都是贺天师的心腹之人,也知晓其中厉害,闻言均是肃然点头,应承下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纳兰上师问道。
  贺天师一挥手,“既然推算不出,我们就直接潜入候府,我觉得那门子是骗我们,段小友也许根本就没离开候府,且先去看一看再说。”
  纳兰上师和吉上师有点傻眼,吉上师斟酌的说道,“天师大人,以我等身份,这偷偷潜入人家府中,不太好吧?”
  贺天师坚决的道:“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可我们不得不如此做。先不说段小友与我的交情,就说他这样的命理,如此贵重,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甚至是涉及到大陆未来的一些宏大局势,绝对不容有失。我们若是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其实已经冥冥中被卷入其中,不得不管。”
  “是,谨遵天师法旨。”吉上师与纳兰上师齐齐抚胸弯腰。
  ……
  王烈快步走着,行至一处屋檐之下,四处无人,只要转过屋檐,便是中堂正门。
  这时他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旁边的大树后转出一个人来,扭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不是刚刚被他忽悠走的那人吗?
  糟糕!
  黄一卫说这人是红袍天师贺锦龙来着,他居然不顾身份,偷偷跑到候府里来了。
  这后果,太严重了。
  他心念一转,马上张嘴,就要长啸出声,给中堂那边示警。
  然而贺天师比他更快,其指尖蓦地冲出一道绚烂的银白色光芒,好像激光一样击中了他的哑穴。
  王烈立时哑火,惊恐的瞪大双眼。
  先天真气!
  这是先天真气,贺锦龙天师是先天强者!
  贺天师又点出一指,王烈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纳兰上师和吉上师从另一棵树后闪出,纳兰上师将王烈扶住,拖进了屋子里。
  贺天师侧着耳,施展天耳通神通,将百米范围内的声音纳入耳中,细细甄别。
  突然,他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怒色,冷冷的哼了一声,“岂有此理,竟然有如此蛮横可恶的大娘。”
  说罢,他身形一晃,径直转过屋檐,向中堂而去,两名上师连忙紧随其后。
  ……
  时间往前推移小半刻钟。
  段枫被两名护卫架着,进入了中堂之内。
  王念秋仍如往常一般,端坐于三级台阶之上,堂下站着她的心腹中年女使,角落处趴着一人,外衣被扒去,只穿了一件皂衣,背上臀部全是血迹,全是棍棒之伤,奄奄一息。
  段枫被两名护卫狠狠一推,僵硬的摔翻在地上,正好看到此人的面孔,心中一冷。
  此人正是王念秋的心腹门房,赵军。
  看他这样,想必是刚挨了棍刑,打得极重,背上软塌塌的,应该是骨头都被打裂了,多半救不活了。
  其中原因自然不用说,昨日段枫回府,此人狗腿的向他示了一番好,结果今天就被打成这样。
  王念秋到底是对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行事才会如此极端!
  段枫简直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逆子,你可知罪!”王念秋双目如刀,盯视着段枫。
  段枫没有任何回应,他想回应也回应不了。
  “解开他的哑穴,让他回话。”王念秋吩咐道。
  钟无寿阻止道:“不可,还请夫人尽快主持废功之刑,以免夜长梦多。”
  王念秋不满的扫他一眼,“急什么,既然由我主持,就按照我的规矩来,误得了什么事,这小子今天横竖是逃不了的。”
  钟无寿无奈,只得拍了段枫一掌,解开了他的哑穴,并将他提起来,跪在地上。
  “不知段枫所犯何罪,值得大娘如此劳师动众?”段枫心中满是愤懑,但表情不变,虽然狼狈的跪在地上,说话之时仍然不急不徐。
  王念秋冷哼道:“昨日你回府,为何不来拜见我,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位嫡母吗?今日你更是私自出府,视我候府规矩如无物,你莫非以为救了公主,有了些许功劳,就可以如此不敬尊长,践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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