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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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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启航的时刻终于到了!
  从米凡进入宇宙科学院到米王1号航空母船启航的最后一秒,整整奋斗了十年,这十年的每一秒钟,都是米凡智慧本能所爆发的瞬间。
  奈良山下的魔鬼森林静得可以听见昆虫飞行的声音,米王1号航空母船静静地卧在茂密树林里,仿佛在期待腾空而起的时刻,身着凡米服的特研科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依次有序地排列成方队,接受院长大人王平米的最后检阅。
  院长大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激动得沉吟了很久,终于张开了翕动的嘴唇说:“各位!你们在做一项史无前例的伟大事业,当米王1号航空母船启航的那一刻开始,新的人类文明……!”他停顿了一下说:“应该是新的宇宙文明时代到来了。新的宇宙文明的质量,取决于你们的智慧和良知,希望你们不辱使命,为建立一个生存共荣,资源共享,和谐共处大宇宙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自己的贡献,我的学生——儿子米凡是最棒的,你们都是最棒的!”
  王侃侃率先鼓掌,大家便跟着鼓起掌来。
  院长大人说:“很遗憾!我不能跟随大家一起去完成这个伟大使命,我的使命在宇宙科学院,我要培养出许多大科学思维者,成为未来为你们联通的多重宇宙服务的主要力量。”他扫视了一下大家,仿佛要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睛,然后说:“虽然我不能亲自前往,但是我有一个忠实的朋友,他有我的思维、思想、感情和智慧,也有我的人格和尊严,有我的爱好和志趣,有我的血液,有我的一切,虽然他的思维和思想有可能随着自在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我不能操控他的行为,但是他能够作为我权威代表,代表我加入你们的行列,和你们一道去完成联通多重宇宙的伟大使命!大家听清楚了,我说的是‘联通’,不是去征服,就算征服,也应该是最文明的征服,而不是最野蛮的征服,请相信,终极统一理论可以使一切实现最完美的结果。”
  米凡和院长大人并肩站在一起,他接着院长大人的话说:“欢迎院长的特殊朋友和大家见面!”
  都督开着米凡的轿车疾驰而至,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个人。
  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分明是院长大人,怎么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院长大人,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米凡拉着来人走到院长大人身边,两个院长大人只是对视了一下,没有其他任何特殊的交流表情。
  米凡向大家挥了挥手说:“各位不应该有这样吃惊的表情,这位是我们的院长王平米先生的好友王米平先生,他们如此相像,可既不是双胞胎兄弟,也不是克隆体,而是院长——我的父亲的复活体。”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米凡说:“请大家原谅我一直以来的一个谎言,其实复活一个人,如果只能在外宇宙可以实现的话,那它是有技术缺陷的,我的复活技术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实现人体复活计划,至于我为什么给大家一个谎言,大家想想就明白了。”
  又是热烈的掌声!
  米凡说:“现在请王米平先生给大家讲话。”
  院长大人的复活体王米平的表情和院长大人一模一样,他注视了每一个方队,有特研科成员方队,有医务人员方队,有以王科为中心的米王1号航空母船船员方队,有家属方队和后勤工作人员方队。
  王米平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说:“各位!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我们将启动一项伟大的事业,开创一个伟大的时代,由于我的儿子米凡的终极统一理论和伟大的自然科学思想,把地球上——人类社会精英们汇集到这里,规划了地球上最伟大的事件,我们将以最饱满的热情、力量和勇气去穿越多重宇宙,更主要的是去征服多重宇宙,建立以地球优等人种为核心的多重宇宙人类社会秩序,建立以地球人类优质文明为核心的大宇宙人类文明,在我们地球人类所处的宇宙中,在其他星球还有没有人类?我的儿子米凡用他的终极统一理论推论出有左宇宙、右宇宙、还有其他和我们所处的宇宙中所有星球一样多的宇宙,有和太阳系和谐运动秩序与结构序列一样宇宙系,也有和银河系一样的宇宙系,总之,我们亲爱的宇宙中有多少星系,就有和这些星系一样多的宇宙系,如果没有完美的终极统一理论,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有这么完美的多重宇宙。”
  院长大人王平米听到他的复活体王米平的讲话,大吃一惊,这些话都是他的想法,可是在米王1号航空母船马上启航的动员大会上,他是不能这样讲的,他尽量保持低调,毕竟没有米凡就没有穿越多重宇宙事件的发生,他没有必要这么高调,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复活体是这么的高调,他原本想自己的两个个体思想、思维、意识、性格会有差别,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他体现的完全是自己收敛起来的那些不适应社会需要的东西,怎么办?他陷入沉思,如果让自己这样的复活体陪伴在米凡身边,是否有利于他的工作?
  米凡看到院长大人表情变化,从这些变化中他读懂了他的心理活动,他向他会意地点点头。
  复活体王米平正处于演讲的兴奋点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创造者们之间的会意交流,继续说:“我们723名特研科员,是人类进步阶梯上的精英,在你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伟大的自我,正是这种伟大的自我,才促使你们离开自己的国家、家乡、亲人加入地球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事业中来,组成地球上最勇敢精锐的队伍,你们就是这支队伍的钢铁战士,你们是勇士,是不可战胜的伟大斗士。”
  所有方队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除了外表,他们看到了与院长大人王平米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突如其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们的掌声渐渐稀落下来,直到不再鼓掌,他的这番热情高涨的演讲,本是由米凡来讲的,而且米凡不一定会讲的这么没有分寸,米凡是一个自信高傲的人,这是他的实力决定的,但他绝对不是一个狂傲不羁的人,而他们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如此狂傲自大的人,大家一时接受不了。
  王米平继续热情高涨地说:“伟大的勇士们!我们即将启程,去进行伟大的远征,不是去横扫非洲,占领亚洲,降服欧洲、入侵大洋洲,也不是去征服地球上的任何国家和民族,而是去征服多重宇宙,去为我们地球人开疆扩土,扩充生存空间,我相信,当我们的米王1号航空母船启航的那一刻。地球上的任何地方的战乱将成为风尘的历史,战争将不再发生,在未来的时代,我们地球人将团结起来,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横流,一致对外,在浩大无边的多重宇宙开拓属于我们的空域,去征服一个又一个宇宙,让那些单体人、畸形人成为我们的奴隶,消灭多重宇宙中那些劣等人种,让他们的男人化为灰烬,让他们的女人成为地球人的奴隶,为我们服务,成为养育地球人种的奴隶,把我们地球人的良种传遍所有的宇宙,地球未必是多重宇宙的中心,但是由于我们开创了一个伟大的地球文明时代,我们要把地球变成这个我们开创的文明的中心,我们要在所有的宇宙撒播我们地球文明的种子……!”
  米凡看到自己打造的第一个复活体无法克制地演讲,他不在乎他讲了些什么,他在乎的是他的科研成果,虽然复活体的思想、思维、个性、感情、意识是无法用科学方式改变和控制的,但是他的生命体是可以改变和控制的,要改变他的思想意识,只能通过改变他的生命体来实现,但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复活体,而是一个被创造体(裂变体)。根据终极统一理论宇宙创生原理,一切物质即是自己的创造者且又是自己的被创造者,复活体有自我创造的自在性,而被创造者却只有第二方创造的存在性。
  米凡不想也不可能创造一个他从来就鄙夷的小科学思维者,他决定放弃任何企图改变复活体思想意识的研究,一个复活体,或者体现的是本源体的正能量思想意识,或者体现的是他的另一面,不可能有第三种情况发生。王米平的一番演讲,使米凡没有想到自己的恩师——父亲——亲爱的院长大人还有这么自大的一面。
  米凡不由自主地在内心说:“我的另一面呢?如果我意外死亡,我的复活体会展示我的那一面呢?”
  王米平讲到激情澎湃的时候,脸都红了,他呐喊似地叫道:“我们是伟大的!我们的事业是伟大的!我们伟大!伟大!!伟大!!!”
  他喊出第四个“伟大”时,米凡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说:“启航马上进入倒计时。”
  王米平只好结束了他伟大的演讲。
  米凡示意都督和舒美丽暂时把王米平服侍在一旁,他来到王平米面前,看了一眼站在院长大人身边的行政助理达赖,达赖也礼貌地向他微微鞠躬致敬。
  他拥抱了一下院长大人说:“爸爸!该启航了!”
  院长大人眼睛里充盈着泪水,说:“还让他去吗?”
  米凡说:“当然要去。没有您在身边,我什么事也做不到极致!”
  院长大人说:“我担心他会影响你的工作!”
  米凡说:“不会的,放心吧!爸爸!一切都再掌握中!”说到这里,他有些尴尬了,他不能这样说父亲的复活体的,他和父亲原本就是一个人,于是他又补充说:“一切都会适应的,需要沉着冷静稳健自律的时候,我就和您视频,需要激情澎湃的时候,我就和他‘交流’,这样很好!”
  院长大人王平米说:“你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可以,那就行,如果他妨碍你的工作,或者太出格,你就采取坚决措施!”
  米凡说:“我想不会太出格的吧!他是您的复活体,您有采取措施的权力。”
  王平米说:“到时候你给我说明情况就行!”
  米凡说:“我想不会到那种程度吧!他只是调子高了点。”他想说他可是您的复活体,展示的是您的另一面。
  院长大人似乎看出了米凡的想法,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一个人都会有两面性,要善于消灭自己的负面性。”
  米凡说:“每一个人都有两个自己,您认为复活体和本源体有相同的人权吗?”
  院长大人说:“这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但是我想他不是本源体的分裂体,而是复活体,应该和本源体具有共同的人格、尊严和人权。”
  米凡说:“共有人权?”
  院长大人确定说:“共有人权!”
  这时,舒美丽迈着细碎的步伐走了过来,乜斜了一眼达赖,对米凡和院长大人说:“王米平先生要带达赖到外宇宙去。”
  达赖是宇宙科学院博士生,25岁,长相一般,但身条非常优美,一生努力洁身自好的院长大人对这位藏族学生情有独钟,非常爱他,达赖原本就有恋父情结,对院长大人也是暗恋已久,一个一见钟情,一个日久生情,院长大人便任她为自己的行政助理,每天形影不离,夜晚却从来没有相聚过。
  院长大人在这方面就是找不到突破口,他既想和她同床共枕,却又不能打破自己的年龄障碍,几十年前有年迈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和他的学生结婚时,他还在网上发文痛斥过,最尖刻的一句话是: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但道德有。当他遇到达赖时,才知道他的痛斥文章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这才知道,遇到真爱时,爱情的确没有年龄界限,当他第一次和达赖拥抱亲吻之后,他给那位快100岁卧病在床的老夫少妻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当真爱来临时,年龄不是界限,道德会让步。
  那位少妻给院长大人回复说:吃了葡萄才知道葡萄甜,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曾经多么坚定地要求自己——为了事业终身不娶,可是达赖对他那深深地一吻之后,才知道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滋味,他曾经也嘲笑过项羽、曹操以及那些因为女人而丢掉江山的帝王。
  现在该嘲笑自己了!
  在一天夜里,他和达赖视频之后,终于说出一句话来:男人活着不知女人味,死了都难把狗喂。
  再者,他毕竟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米凡的拟制父亲,他要和达赖结婚或者同床共枕,米凡会是什么态度,这一点不是一般的重要,他可以让整个多重宇宙的各人种看不起,但不能失去在米凡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尽管米凡总是约他和达赖一起吃饭,中途又借故离开,这已经表明了米凡的态度,可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在感情问题上顺势而为。
  王米平的要求来得太突然了,但一点也不过分,他毕竟是院长大人的复活体,院长大人爱达赖,他爱达赖就非常正常,不爱就是不正常。
  米凡、院长大人、达赖、舒美丽几个人相互交流着目光,谁也不说话。好像在等待一颗定时原子弹爆炸。
  离确定的启航时间越来越近,米凡可以放弃他巨大的财富,甚至可以放弃他的爱人舒美丽,但是绝对不会放弃启航的时间,只有米王1号航空母船启航离开地球域能区之后,或者到达月球,让自己的母亲见到嫦娥之后,他才能确定自己的终极统一理论完美无缺。
  甚至比三个北京城都要大的米王1号航空母船就停在眼前,没有试航过,米凡自信不用试航就可以正式启航,但他也是有担心的,万一他的一声令下,米王1号航空母船如一座大山岿然不动的话,那他就成了整个多重宇宙的笑话。
  当所有特研科员要求试航时,米凡自信地说:“不用试航,如果我的终极统一理论完美无缺,那试航毫无意义,如果我的终极统一理论有瑕疵,试航又有什么用?请大家放心。我研制的核电池完美无缺,相信我们的启航也完美无缺。”
  米凡给大家这样的承诺,王米平一个小小的要求,怎么可以改变他可以改变人类或者多重宇宙命运的决定呢?
  二
  米凡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来到王米平面前,握住他的手说:“王先生!”他又一时语塞,因为他现在不是给另一个人说话,而是给院长大人的复活体说话,等于还是给院长大人说话。
  米凡很快找到了一句恰当的话,他说:“王先生!……!”
  王米平马上说:“我不是王先生!我是你的院长!伟大的院长,你的父亲,伟大的父亲!如果没有我,你怎么会有今天!”
  米凡赶忙鞠躬说:“对不起!爸爸!请原谅我的冒昧,原定的启航时刻就要到来了,达赖不是我们穿越多重宇宙的在编人员,这样好不好,我们到达多重宇宙见到单体了后,米王1号航空母船可以特别返回地球来接达赖女士。”
  王米平马上说:“不是达赖女士,她是你的准母亲,你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要失礼。”
  米凡鞠躬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将来我专门回来接我的母亲好不好?”
  王米平说:“不行!我一刻也不想离开她,我已经失去了大半辈子,我再也不想失去她了,难道你做了我的儿子,我就不能娶妻生子了吗?你怕什么?”
  米凡无言以对,说这话的人,毕竟是他的杰作,他不能生气、沮丧、埋怨和有任何抵制情绪。离启航的时刻还有几分钟,他坚定而果断地说:“好的!爸爸!带上达赖。”说着转过身来,来到院长大人面前说:“爸爸!我决定了,带上达赖!所有的事情我来解决,请相信我。”
  院长大人看到米凡如此坚决果断,他也毫不含糊,果断地说:“好吧!带走!”
  达赖听到院长大人这句话,哆嗦了一下,欲言又止。
  米凡招手,让都督把王米平带过来,都督和王米平快步走来,一时间,米凡、院长大人、王米平、达赖、舒美丽都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米凡只好说:“我宣布,达赖成为特研科员,做王米平先生的助理!”
  院长大人皱起了眉头,盯着达赖的眼睛,像孩子一般的不舍和留恋。
  达赖左看看院长大人,右看看王米平,一个是本源体,一个是复活体,两个人都一模一样,那眼神、举止、服装,对她的渴望的眼神,分毫不差,她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选择谁都是对另一方的辜负或者伤害,她当然希望和院长大人的本源体在一起,她正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时候,米凡立即采取了必要的措施。
  米凡说:“达赖!您至少应该把鞋带系好!”
  达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的确两双鞋的带子的结打的不一样,她只好蹲下去调整。
  就在达赖调整鞋带的一刹那,米凡迅速拉着院长大人和他的复活体王米平调换了位置。
  达赖调整好鞋带,站起来时,直接把目光投向院长大人站立的位置,而且向他展示了迷人的微笑。
  米凡不等达赖有所反应,他说:“达赖女士!您选择谁,谁就和我们一起去穿越多重宇宙!”
  达赖一时热泪盈眶,向院长大人扑过去,可她不知道自己拥抱和热吻的是院长大人的复活体王米平,她没有感到什么区别,只是觉得他的拥抱更加用力,亲吻更加热情温柔。
  米凡走过去,拥抱了一下院长大人,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爸爸!我会把她送回来的。”然后他来到达赖拥抱的王米平面前,鞠躬说:“爸爸!那您就和我们一起穿越多重宇宙吧!这是达赖的选择!”
  王米平说:“好吧!”
  达赖说:“谢谢!”
  王米平拉着达赖的手,好像她会突然奔向他的本源体院长大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眼睛也不离开她的眼睛。
  米凡说:“爸爸!那我们启航吧!”
  站在一旁的院长大人泪流满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开双臂想拥抱达赖。
  达赖推开他说:“对不起!我只要和原来的他在一起!”
  院长大人简直崩溃了,转过身,扬长而去,米凡追上去,拥抱了一下院长大人说:“爸爸!相信我,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院长大人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说:“我此一生,可能与女人无缘。”
  米凡提醒说:“他是您的复活体……!”
  院长大人说:“毕竟不是我的个体,我无法感受和操控。”
  米凡说:“是呀!复活体和本源体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无法交流,自己和自己无法交流,通过改变人体最内部核因微子的运动速度来改变的话,那就不是复活体,而是分裂体了。”
  “启航的时间马上到了,别因为我这点小事耽误了大事!”院长大人拥抱住米凡说:“你走吧!我在远处看着你们启航。”
  米凡终于流下眼泪,说:“好吧!我会尽快返回来看你,您要保重身体,等我在外宇宙建立好基地,我就回来接您,我们在基地建立最大的宇宙科学院,您还是任院长,但是学生可就是各种各样各宇宙人种了。”
  院长大人说:“我知道!”
  米凡咬了咬嘴唇,毅然决然猛然转身向米王1号航空母船走去。
  王米平一直牵着达赖的手,怕她突然逃跑了似的,看到米凡走了过来,他兴高采烈地笑道:“儿子!可以启航了?!”
  米凡说:“准备启航!”
  方队待命的所有人员没有看出院长大人和复活体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有刘柳、都督、蓝德、王侃侃明白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
  米凡心里明白,从此刻开始,拉着达赖的手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院长大人的复活体,而是他本人,他要牢牢记住这一点,不能让达赖看出任何破绽,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如果大家知道是院长大人本人一起去穿越多重宇宙,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可是王米平的高调也许会让大家识破天机。
  三
  2239年元月一日上午八点到了,启航的时间到了。
  米凡握住王米平的手说:“院长!您宣布启航吧!”
  王米平仍然拉着达赖的手,向方队走近了一些,就像一个拳击裁判举起胜者的手一样举起达赖的手,大声道:“伟大的勇士们!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拉开了一个伟大多重宇宙时代的序幕,我们就是这个时代的领航人。”
  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来!
  王米平继续热情高涨地说:“我们——地球人类的精英!将要改变成多重宇宙人类的精英,米凡的人体复活技术,将使我们这些精英们永远主宰所有的宇宙。大家准备好了吗?”
  众人也激情澎湃地高呼:“准备好了,做最优秀的人类。”
  王米平说:“现在我任命米凡为征服多重宇宙的总指挥——多重宇宙之王,在我们伟大的事业中,我们伟大的人类精英们,一定要绝对服从米凡的一切指令,不得有半点违逆。”
  所有的方队齐声高呼:“米凡!多重宇宙之王!绝对服从,绝对效忠!”
  大家的呼声刚停了下来,王侃侃却举起拳头高呼:“伟大的多重宇宙之王万岁!”
  所有人都知道,米凡不喜欢大家这样的崇拜,所以没有人附和王侃侃高呼,可是他却接连不断高呼了好几次。
  王米平对王侃侃的高呼鼓了掌,算是给予肯定。
  王米平说:“现在我宣布,开始伟大的启航!”
  狗头蓝德听到看到王米平句句不离“伟大”,特别是宣布“伟大的启航”时,他摇着狗头笑了,他笑起来很难看,满脸的哭相。
  王米平宣布伟大的启航之后,拥抱了一下达赖,拉着达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米凡马上走上前去,站在王米平讲话的地方,挥了一下手,就引爆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不愿停下来的掌声终于停了下来,米凡简单地大声说:“启航!出发!”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程序,所有方队成员启动凡米服隐身按钮,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米王1号航空母船隐身消失时,说明母船正式启航了。
  奈良山下的魔鬼森林里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口子周围的树木疯狂地摇曳着,好像有强烈的飓风从那口子里吹了出来。无数的飞鸟和昆虫被惊扰,密密麻麻地群起而飞,仿佛一团团云雾飘荡在奈良山下,浮荡在魔鬼森林的上空。
  这就是米王1号航空母船隐形启航所留下来的印迹。
  比三个北京城地空域还要大的米王1号航空母船的启航,却是如此的悄无声息,无影无踪。
  半小时后,在驿站酒店休息的院长大人,终于摁下了米凡交给他的一个按钮,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终极七区腾起了巨大的土雾,这个体现了人类自然科学最高水平的神秘地方,终于结束了它的伟大使命。
  土雾向奈良山顶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院长大人在自己脉卡的空间显像屏上收到了米王1号航空母船启航后,米凡发回来的第一条信息。
  爸爸!我非常兴奋地荣幸地告诉您,我们到达月球了。
  院长大人回复说:才半10分钟?!
  米凡回信:不!爸爸!准确地说,是不到1秒钟。
  院长大人回信:1秒钟?!
  米凡回信说:更准确地说,能够精确到能秒。
  院长大人说:“真精确到能秒了?”
  米凡说:“能秒,这是时间的最小计量单位,小科学思维者目前还不能够理解到这个程度!第一推力的数理化方案是从能秒开始的。爸爸!这就是米王1号航空母船的速度,核电池的速度!现在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告诉全人类,我的终极统一理论正确无误,毫无瑕疵。爸爸谢谢您!没有您,我只配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吃。
  院长大人顿时热泪盈眶,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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