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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作坊正式开工,一船船棉花运来又变成一车车棉布运去。牛家村这个偏远的小村一跃成为临安城附近最大的棉布集散地。
赚了大笔银两的段和信很快在临安城有了自己的店铺,天心阁。
他上下打点,将天心阁的名声打响,借此步入了上流社会的圈子,得了不少机密消息。
短短数月,段和信就在临安城中经营了一个小型的情报网络。
到了冬天一切走上正轨,他便放下了临安城的事务,打算回牛家村训练保安队,这才是他立足乱世的根本。
段和信在牛家村外下马,看着村中忙忙碌碌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
牛家村的村民在段和信的带领下一个个都赚了不少钱。村中一排排新建的砖瓦房取代了原先的草屋。
带头致富的段和信和郭啸天两家的屋子也早在今年夏天翻成了三进大院。
还未到家便看到包惜弱和小颖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迎接。
他连忙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仆从,拉着包惜弱和小颖的手关切道:“你们俩身娇体弱,外面这么冷,怎么还出来呢?快快回去!”
二人甜甜一笑,小颖道:“相公赶路辛苦了,姐姐在家做了相公最爱吃的饭菜,赶紧回去吧。”
“你们啊……”段和信叹口气拉着二女回屋。
年关将近,段和信和郭啸天商量后便停了工,发了一笔奖金让众人回家过年。
过了年,天气却一天冷过一天,这一日晚间刮了半夜北风,下起雪来。第二日下得更大,银絮飞天,琼瑶匝地,四下里都白茫茫的。
段和信在家准备了酒菜,又请郭啸天一家吃饭。
李萍有了身孕,三个女人便在内室单开了一桌,说些悄悄话。
段和信与郭啸天在大厅热了壶酒,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赏雪,同时谈论着最近的见闻。
二人正说到临安赵府尹为拍奸相韩侂胄的马屁而学狗叫的荒唐事,便听到远远传来一阵起落极快的脚步声。
二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蓑笠,身背长剑的道士在冒雪赶路。
段和信看到这幅光景,心中一动:“莫非是丘处机?”
他运足内力,放声道:“外面的道长,天寒地冻,不妨进来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段和信说话声音不大,传到外面风雪之中本来会被吹散,但在他内力加持下还是准确送入丘处机耳中。
丘处机顿时停住身形,转身走进院子。段和信见他一脸鄙夷不屑的神情,暗暗感叹:“丘处机果然是个自以为是的暴脾气,还是把我们两个当成朝廷鹰犬了。哼,我得好好教训他!”
丘处机在桌前站定,将郭啸天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盯着段和信和郭啸天:“你们两个分明是山东大汉,却在这儿假扮临安乡民,哼哼,可惜本事不到家,口音还改不了!普通乡民又怎会内功,你们究竟是谁,从实招来!”
段和信恼怒他把自顾自的分析当真,讲话又丝毫不讲礼数,便出手向丘处机抓去。
郭啸天本想阻止,但为时已晚。
丘处机见段和信伸手抓向自己,心道:“来得正好!”
他任由段和信抓住自己手腕,心想:“先让你一招,等会儿再让你见识见识道爷的功夫!”
随即他便将内力附在表皮,想使卸力之法脱开掌控。然而,就在他将要挣脱的时候,顿时觉得段和信的双手仿佛化作一对带刺钢圈,牢牢将他的腕锁住。
丘处机不敢挣扎,他怕自己一挣扎,手腕就被捏碎。
“这人是谁?内力竟然如此深厚?他假装自己内力平平又有何目的?难道真的是朝廷找来的走狗?”
段和信看丘处机的脸色突然由红变白,一时觉得好笑:“想不到名震江湖的长春真人,也是会有如此窘态。唉,名声再大,说到底也还是个人。”
郭啸天看出二人不对,在一旁劝架:“杨兄弟,放开这位道长,他或许是误会了。”
段和信手上加了把力,道:“误会了?”
他看着丘处机的眼睛冷声道:“我见道长冒雪赶路,有心结交便请道长过来饮一杯酒。道长却对我兄弟二人妄加揣测,不问明白事实情由就把自己的猜测当真。”
“道长怕是修道修傻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在意他人感受。”
段和信松开手,斟了杯酒递给丘处机:“这样说来,倒是我打扰道长赶路了。请满饮此杯,恕不远送了!”
丘处机揉着自己被捏出手印的手腕,这才明白自己冤枉了好人。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最后他叹了口气接过酒杯:“是我丘处机行事孟浪,这一杯酒当我赔罪!”
“啊呀!”郭啸天一拍大腿,“莫非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丘道长?”
丘处机这时谦逊了不少,他微微一笑:“长春子正是贫道道号,真人二字愧不敢当啊。”
段和信不再为难丘处机,转移话题道:“我见道长行色匆匆,又说我们是朝廷鹰犬,不知是何缘故?”
丘处机解下系在腰上的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和一副人心人肝。
丘处机指着人头道:“这人名叫王道乾,是个大汉奸。去年皇帝派他去向金主庆贺生辰,他竟跟金人勾结,图谋侵犯江南。贫道追了他十多天,才把他干了。”
“可恨!”郭啸天当即拍桌子怒骂。
段和信也冷笑道:“这大宋官场由上至下都只知摇尾乞怜,丝毫不想反攻中原还我山河!可惜了当年惨死的岳爷爷和先祖。”
丘处机行了个道礼问:“壮士祖上是?”
段和信叹了口气:“我姓杨,贱字铁心,曾祖便是被岳将军劝降的再兴公。”
“原来是忠良之后,却是贫道失礼了。”丘处机又对着段和信行了一礼。
“唉,愧对先人啊!”段和信又叹口气指着郭啸天对丘处机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哥郭啸天,祖上便是梁山好汉赛仁贵郭盛。我兄弟二人本是山东人氏,因不愿受金人鸟气而结伴往南逃来。”
“唉!金人在北方横征暴敛烧杀抢掠,南方宋廷偏偏视而不见,还向金主纳表称臣。”
“消息传来,淮河以北的百姓见复国无望,不知有多少人痛哭泣血而亡!”。
正当丘处机痛斥南宋朝廷无作为的时候,他神色一敛:“嘿嘿,打金兵不行,捉汉人倒挺拿手!有人来找贫道了,二位兄弟稍待,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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