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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信牵着阿绣的手在树林里有说有笑地散步。
这时一个行迹慌张的人从旁窜出,径直向阿绣冲来。
段和信连忙揽过躲避不及的阿绣,让她避开了那人的冲撞。那人也因为刹不住脚步而向一旁倒去。
“哎哟!”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弄了四脚朝天。
“石中玉?”段和信认出了那人,一道指风将其点住。
“遭了!他怎么也在这岛上?”石中玉也认出了段和信。
这时,阿绣才平复了慌乱的心情,看向石中玉。
“石中玉!”阿绣惊呼出声,随即又害怕地躲在段和信怀里。
段和信虽然知道石中玉和阿绣之间的事,但也不好明说。他只得拍拍阿绣的脊背,软语安慰。
感受着情郎坚实的胸膛,阿绣的心中的恐惧才略微消散。
“段大哥,这个人……他欺负了我,你快帮我杀了他!”一向软言软语的阿绣此时的语气也冷了许多。
段和信本就不喜欢石中玉,此时看到自己的恋人竟然对石中玉还存有阴影,心中已经判了石中玉死刑。
“你放心,这小子今天活不了了。”
说完段和信对躺在地上的石中玉呵斥道:“石中玉,阿绣让我杀了你,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让你说出遗言。”
石中玉看出了段和信的杀意,他此时心中无比后悔:“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好不容易从花万紫那个笨女人那里逃出来,又落入这个恶魔手里。早知道就不逃了!”
“还有阿绣,她不是跳崖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还跟段和信扯上关系了?”
石中玉心中焦急,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对阿绣开口道:“阿绣!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真是伤心欲绝啊!咱们俩从小在凌霄城长大,那次本来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竟然跳崖了!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对于当年的事,我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吧!”
“什么?你是说阿绣就是白大侠那个被你害得跳崖的女儿?”段和信装出刚刚知道的样子,用一副惊讶的表情大喊。
随即,他眉头紧皱,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对石中玉大吼:“你还有脸求她原谅?!你还知道你们从小长大!你竟然将她绑住想脱她衣服!这是开玩笑吗!这是施暴,是犯罪!”
段和信的斥骂令阿绣回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天,她整个人缩在段和信的胸口瑟瑟发抖。
段和信紧紧抱住阿绣,看着她犹如被抛弃的幼狗一般颤抖的样子,他心中又痛又怜,对石中玉的愤怒更加高涨。
“原谅你?说得好听,那被你砍断胳膊和大腿的两个侍女呢?她们就活该被你伤害?阿绣被你害得跳崖自尽,这笔账就能因为她没死而算了吗!还有阿绣的母亲因为思念女儿和自责变得精神失常,这也是能原谅的吗!”
阿绣听到母亲精神失常,惊呼一声问:“段大哥,我娘真的……心神……心神不定么?”她似乎不想承认精神失常这四个字,便用心神不定代替了。
段和信黑着脸点点头,说:“这是花万紫花姑娘说的,你爹也没有否认。”
看着阿绣皱着眉头思念母亲的样子,段和信越看石中玉那滑头的样子就越生气。
他缓缓上前:“好,你既然不想说遗言,那就别说了!”
“等一下!你不能杀我!”石中玉飞速开动脑筋,列举不能杀自己的理由:“我……我爹娘黑白双剑闻名江湖,你杀了我就不怕他们找你报仇么?还有……还有我的义弟长乐帮帮主石中坚。你杀了我,我爹娘肯定伤心。若是他知道是你让我爹娘伤心,说不定就和你反目了呢?”
“听说你和他一起生活,情同手足,为了我这种人生出间隙怕是不值得吧?还有雪山派!我可是雪山派点名要的人,你现在把我杀了,就不怕雪山派找你要人?还有……”
说着说着,石中玉眼泪就下来了,他数来数去,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让人饶命的理由。
石中玉只得声嘶力竭得哭喊:“段大侠,你就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看我有什么用,你尽管说!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啊!”
段和信看着石中玉拙劣地表演,觉得好笑。
他拍了拍怀中的阿绣,对她说:“你看,石中玉就是个脓包,你不必害怕他的。”
随后,他踢了石中玉一脚,骂道:“你还有脸求饶!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不可饶恕!石清夫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就算知道是我杀了你又怎样?他们也只能恨自己不会教育儿子!就算他们找我报仇,我就会怕么?”
“石中坚本性纯善,知道你死了也只会加倍地孝敬石清夫妇而不是找我麻烦。”
“雪山派的人更不会有事,他们抓你本就是为了给阿绣报仇,现在我先下手还省的麻烦他们一路上看押你!”
“不过,你有一件事说对了。”段和信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放开阿绣凑到石中玉耳边说:“你确实对我有用。”
石中玉心中刚刚升起大难不死的喜悦便听到段和信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的死能让阿绣破除心魔!”
石中玉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只觉心口一疼,浑身逐渐冰凉。临死前他看到段和信转身将阿绣搂入怀中。
“真后悔当初没好好练武!”这是石中玉死前最后一个想法。他到死也没有忏悔自己的罪行,反而觉得被杀是因为自己武艺不行而无力逃脱。
石中玉死了,段和信的指力震碎了他的心脏,破坏了他全身的经脉。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阿绣,我本来是和你爹他们一道押送石中玉去凌霄城的。现在石中玉在这里,你爹肯定也在。咱们去找找吧?”
阿绣看着石中玉的尸体怔怔出神。听到段和信的问话,她回过神泪盈盈地问:“段大哥,这小贼当年脱了我的衣服,你会不会嫌弃我,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女子?”
“傻绣绣,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当年的事又怎么能怪你,更何况他也没脱成啊。你的清白好好地守着,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别说当年他没有得逞,即便是他得逞了。我喜欢的是绣绣你这个人,而不是馋你的身子。若是我单纯觊觎你的清白,岂不是和石中玉这小子一样了么?”
段和信抚摸着阿绣顺滑的长发,不住安慰:“不要怕了,不要担心,石中玉已经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你放心吧!”。
“嗯!”阿绣经过段和信的百般安慰,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乖巧地窝在段和信的怀里。
他们两人都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但一阵打斗声惊扰了这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