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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贝海石喜出望外,他本以为自己的谋划已经成了泡影,没想到石中坚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那是自然,我很早就听说过赏善罚恶的名头,一直想去侠客岛看看。”石中坚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只是侠客岛向来只请门派掌门,现如今有个现成的掌门之位送上来,我可求之不得啊。”
贝海石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心下叹息:“果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想当初,我也曾如他一般意气风发过。”
摇摇头散去心底的感叹,欣喜地搓着手掌:“世人听说侠客岛请人无不双股战战,而今少侠却闻之则喜,真乃少年英雄啊。”
石中坚摇摇手说:“贝先生太过夸奖了,我接下帮主之位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长乐帮一干事务我是不会管的,不过我想请长乐帮帮忙找个人。”
贝海石笑呵呵地答应道:“那是应有之义,现在你是帮主,你说的话做属下的自然会听。”
石中坚暗暗点头:“难怪贝海石能当长乐帮的大管家,光这份说话做事的样子,没法不让人信服。”
他点点头,继续道:“贝先生,既然我现在已经接掌了长乐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长乐帮的境况,还有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帮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即,贝海石便把长乐帮的一些情况如实告诉了石中坚。至于傀儡帮主石中玉的事,贝海石挑了一些能说的说给他听。
“嚯!原帮主石破天竟是一个如此荒淫无耻残忍歹毒的家伙,这长乐帮赫然是占据了江南的黑道组织。我还真有些后悔接下这桩差事。也罢,左右不过是为了接赏罚铜牌。接了铜牌就走,才不管长乐帮这摊破事。”
初步了解长乐帮的石中坚对长乐帮升不起好感,他也没有兴趣领导长乐帮改邪归正。次日,长乐帮大开香堂奉石中坚为帮主。贝海石解释了他并非石破天,只是与前帮主石破天有些相像。至于这话有几人相信,则不得而知。
就这样,石中坚安心地待在长乐帮。平日没什么事,就在房中练功。期间,他将印象中妈妈的样貌画了出来,长乐帮在江湖中大撒寻人启事。段和信收到消息,哑然失笑:“石中坚这小子,居然还是当了长乐帮帮主。难道剧情的力量就这么强大?”
他带着侍剑赶到镇江,监视长乐帮动向的同时令人去杭州各青楼搜寻石中玉的下落。
过了几天,陈冲之前来求见,说是捉到了一个刺客要请帮主发落。
石中坚静极思动,当下便跟着去了牢房。
牢中关押的是一个身披白袍的女子,女子手脚被铁链锁住,正靠在墙角闭目养神。这人便是奉命下山捉拿石中玉的花万紫。
感觉到有人停在外面,花万紫睁开眼看去,正好与石中坚的目光对上。
石中坚看着躲在阴影中的花万紫,皱了皱眉对陈冲之说:“陈堂主,这牢房太昏暗了什么也看不清,还是将这位去掉锁链请到外面叙话吧。
陈冲之认为面前的帮主依然是原来的石中玉,还以为石中坚是想要好好看看花万紫的姿色。当即亲自动手,解开花万紫身上的镣铐压着她走了出去。
石中坚上下打量了花万紫一眼,拱手道:“不知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花万紫也把石中坚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她与石中玉分别虽然有六年,但当年十五岁的石中玉已经长得稍具日后样貌。因此花万紫十分肯定眼前这人必定是叛逃下山的石中玉!
她又如何想到世界上还有长相极度相似的两个人。她见石中坚不认识自己,冷笑一声:“小贼!离开雪山派才几年,你就不认识我花万紫了么?”
石中坚一听这话,当即知道花万紫是认错人了,礼貌地说:“花女侠说笑了,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小贼二字从何说起?花女侠是认错人了。”
“小贼!你姑奶奶我眼睛可没瞎,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花万紫哪里肯听,石中坚越是否认,她便越是肯定他石中玉的身份。
花万紫一口一个小贼地骂着,石中坚没有放在心上。一旁的陈冲之为了拍帮主的马屁倒是先怒了起来:“花万紫!我们帮主好心放你出来,你别不知好歹!”
石中坚摆手阻止陈冲之继续骂下去,对花万紫说:“既然花女侠执意认定我是你口中的小贼,那我说再多也是无用。花女侠夜闯总舵,不是好汉行径。几天后正好月圆,二月十五酉时我请你们雪山派的人在金山赏月。那时,你我之间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个清楚,不知雪山派可敢赴约?”
“哼,有何不敢?”花万紫心高气傲,最受不得激将,当下答应了约会。
“好,那就这样吧。陈堂主,把花女侠的物什还给她然后礼送她出去。”
陈冲之点头答应,然后悄声道:“要不要跟踪她探明雪山派落脚的地方?”
石中坚摇摇头:“我既然已经说了放她走,自然是真的放。更何况我与雪山派的人定了约会,更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陈冲之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腹诽:“呸!你下三滥的事干得还少?无非是看人家花万紫长得漂亮罢了。”
石中坚不知道陈冲之对自己的看法,径自回房练功。晚些时候贝海石知道了与雪山派的约会,过来向石中坚请示安排。贝海石本想劝说石中坚放弃约会以免节外生枝,但随即想到石中坚恐怖的身手,便默认了石中坚的指令。
话说花万紫被石中坚放回,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仔细想着与石中坚见面的经过,觉得他行事作风与传言不符,更与石中玉的性格不衬。
但是,若说那人不是石中玉,为何长得与石中玉一模一样?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认定长乐帮帮主就是她要找的石中玉。
回到雪山派驻地,花万紫将在长乐帮的见闻告诉了师兄师弟,最后道:“白师兄,那小子与我们定下几天后的约定,怕是宴无好宴啊。”
雪山派主事的是掌门白自在的独子白万剑,他听了花万紫的描述,皱着眉头道:“按花师妹所说,石中玉那小贼非但装作不认识她,而且还大大咧咧地定下了约会,分明是不把我雪山派放在心上。”。
“石中玉那小贼速来胆小怕事,这次行事却一反常态,咱们不可不防。约会的地点定在江心的金山。若是被围,我们可毫无逃生机会。这样,那天我带着几位身手高明的师兄弟赴会。留一大半准备好船只等我号令。”
说完,他看向长乐帮所在,喃喃道:“石中玉,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若是以为仗着长乐帮的势便能逃脱,那可就想得太好了!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我必要取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