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段延庆一招击退二人击杀三人,这份剑术震慑得众人不敢贸然上前。
“贼子敢尔!”花白头发的老者怒吼一声纵跃而起,双手举起环首大刀一式泰山压顶劈了下来。
这老者的身手比方才五人高明得多,两丈有余的距离转瞬即至,手上的大刀仿佛刚一拔出便跨过两丈多的空间砍在段延庆头顶。
这一刀势大力猛,段延庆不敢硬挡,值得侧身避让。而旁边一个提着长剑的道士仿佛早就知道段延庆的动作,一柄长剑猛然递出,等着段延庆自己撞上剑口。
两人的配合亲密无间,容不下第三人插手,所以其他众人也只远远地围着防止段延庆逃走。有擅长暗器的手中扣着几把飞刀,随时准备抽冷子给段延庆来上一下。
段延庆眼见即将撞到剑刃,他右手使了半个清秋梧桐的剑招,一柄长剑挽了七八十朵剑花。剑花犹如随风飘落的梧桐叶子,一朵剑花撞在大刀上便让大刀迟缓了一分。
七八十朵剑花被大刀击溃,段延庆也趁机飞起一脚踢在大刀刀背上,随后借力退出。
然而,早有两个持着巨斧的壮汉一左一右地抢将上来。壮汉虽然看着结实笨拙,但两人身形却轻柔飘渺犹如鬼魅。二人举起巨斧冲着飞身在半空的段延庆的双腿砍去。
“不好!”
段延庆身处半空无法借力,刚刚与那使刀老汉硬拼了一记,此时右手犹自发麻无法用力。他看着两柄巨斧砍过来,正想将长剑扔出阻挡一阵的时候,一声惊雷般的吼声响了起来:“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喊话的正是段和信。
场中两个巨斧大汉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原来二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段延庆,全身经脉充盈着内力。这时被段和信饱含内力的声音冲击,经脉中的内力顿时失了控制在体内胡乱窜行。一声之下,二人身受重伤。
化解了段延庆的危机后,段和信猛然从草丛中窜出。段和信本着救人的心思全力出手,修习了近半年的一阳指顿时大显神威。
段和信脚下轻点,整个人如一只大鸟在人群中穿梭。只见他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他一连踏过三十余步,出指三十余次,点中三十余人。这三十余指竟用了三十余种指法,每一指却都点在胸口膻中穴上。
膻中穴乃是任脉大穴主心肺功能,段和信气恼他们伏杀段氏皇族出手便重了几分。被点中的人,内力弱的当场毙命,内力强的也被废了经脉,心肺受损命不久矣。
众人被段和信打了个措手不及,五十余人当场废了近四十。只剩靠段延庆较近的十三人因为有时间反应躲过了段和信的袭击。
“阁下是何人?我等报仇与你有何干系?”花白头发的老者见己方片刻间只剩下十三人,对段和信大为忌惮。他明白今日伏杀段延庆已经失败,他只盼用言语将段和信挤兑走,日后再寻机报复。
“哈!”段和信挡在段延庆身前,一挥袍袖对着众人怒喝:“你们在大理境内的官道上伏杀我大理段氏的皇族,还敢有脸问关我何事?”
“原来你与段延庆这恶贼是一伙的!”花白头发的老者脸色顿时黑得犹如煤炭,他暗暗对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大喊:“扯呼!”众人得令立马四散逃走。
“大理国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段和信喝了一声纵身追上。段延庆这时也将内气调匀,对剩下的人展开追杀。
二人内力比众人高了不止一筹,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剩下的十三人也被杀了个干净。段和信令候在一旁的王保处理尸体,自己对段延庆使了个眼色转身走进路旁的亭中。
段延庆认出了段和信,犹豫了一下走进亭中。
段和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段延庆的手,一脸高兴:“庆叔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段延庆看着段和信,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段和信,便没有想着抽出双手。段和信本是他最喜爱的小辈,可如今他父亲却是占了自己皇位的段正明,他自己也变成了大理国太子。
他不知道段和信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是把自己当成失而复得的亲人?还是当成图谋皇位的威胁?
段和信看出了段延庆的犹豫,他大大方方地说:“庆叔叔,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三年前杨义贞叛乱时,众人都等着你出来主持大局,但你却失踪了。我们只道你被杨义贞杀了以为段氏传下的祖宗基业会断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
“幸得祖宗保佑,我爹才能抓住机会平定叛乱,避免大理国生灵涂炭。这几年,我爹夙兴夜寐,才勉强令大理国国泰民安。他时常提起你,说你才学胜他太多,如果是你主持朝政,大理国定然更加繁荣昌盛。不过我却不这么想,你以为呢?”
段延庆心中一凛,刚想抽出手便发觉段和信手上一紧,自己的脉门已经被拿住。一道恢弘博大的内力从段和信手中传出,自己苦修二十余年的内力在这道内力面前不堪一击。
“怎么可能?”段延庆大为震惊,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十岁小儿竟然有如此浑厚纯正的内力。
段和信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庆叔叔,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段延庆深深叹了口气,放弃抵抗:“你是在告诉我,杨义贞的叛乱是你爹平的,大理国也是在你爹的治理下才有如今安稳的环境,你不想我回去。”
“庆叔叔,你想差了。”段和信摇摇头:“你是大理皇族,上德帝廉义爷爷的亲子,我又怎么不想你回去?”
“庆叔叔,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当你在杨义贞叛乱时选择逃跑隐匿而不是图谋反击的那一刻,你便亲手抛弃了段家、抛弃了大理国臣民,也抛弃了皇位。”
“现如今提到那一次叛乱,人人都知是我爹也就是当今皇上联合鄯阐侯击溃了杨义贞。你这个合法合理的延庆太子,却只是一个失踪的皇室罢了。现在你又重新出现,想仗着前太子的身份登基为帝,将我爹辛苦治理的成果收入囊中。天底下没有这个理。”
段和信放开段延庆的手,看着被王保堆积在一起准备焚烧的尸体:“你看看,三年里你避祸外逃,却招惹了这么一批仇家。若非我提前得知消息,你怕是已经去地府点卯了。”
“如果你想回去,我举双手赞成。但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去争皇位。”
段延庆被段和信说得羞愧难当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他能说自己不是想抛弃大理国子民独自逃生而是想练好武功再回来报仇么?恐怕这个理由没有几个人承认吧。
他看着王保举着火把点燃尸体,清楚地认识到段和信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他知道段和信如果不想让自己出现,根本没有必要救自己。更何况见识到段和信的内力和身手之后,他也没有信心能逃脱对方的追杀。
某种意义上说,段和信饶了自己两次。
此时的段延庆还没有像小说中那样经受残疾的打击,心中还没有小说中那么偏执阴暗。故而他对皇位的心思在段和信的影响下淡了很多。
他抬头问段和信:“我可以放弃皇位,但我若回去,前朝太子的身份必定会让一些人寝食难安,我可不想束手待毙。”
段和信点点头,说:“此时大理国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高智升高升泰父子仗着两次拥立之功占了鄯阐府,颇有一副董卓曹操的架势。你若回去,必定会被他们针对,所以你的身份不能公开。”
“我知道爹爹最近正在谋划削弱高家的权势,这时候你贸然回去只能打乱爹爹的布局。我倒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段和信转身朝北,右手自右向左在身前画了个大圈:“大宋与辽国虽然百年未有战事,但有消息传来说辽国国主耶律洪基野心勃勃,不出二十年辽宋之间必有战事。而北方西夏建国未久,正是图谋扩张之际,西夏与大宋不久也必起争端。”
“大宋承平日久武备废弛,必然挡不住西夏和辽的轮番进攻。而西方吐蕃虽然支离破碎,但依然不乏图谋统一的雄主。我大理处于三国夹缝之中,以往靠着与大宋交好还能安享太平。但万一大宋不堪依仗,我大理必有灭国之危。”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为了大理国社稷永存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好在现如今大宋还能够依靠,我大理国急切间没有战争危机。但我大理小国寡民,人才储备远远比不上大宋大辽。所以我想请庆叔叔隐姓埋名,在靠近大宋西夏吐蕃的府县安排几座庄园,然后广收孤儿以作储备。”
“我在明处帮着爹爹治理大理,暗处则教导这些孤儿。另外大理与吐蕃之间有不少崇山峻岭,我们可以在山林里编练新军。有自己的军队在手,万一大理国有变也能及时出兵平乱。”
段延庆一脸惊叹地看着段和信:“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你真的只有十岁?”
段和信微笑不语,只是看这段延庆。
段延庆想了想,叹了口气严肃地点点头:“好,我答应帮你。或许大理的未来真的在你身上吧。”。
“哈哈,真是太棒了!”段和信见段延庆臣服,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成就感:“或许这就是虎躯一震?”
这时,久未出现的潜意识传来了一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