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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往事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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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路上还有两个小时,你给我们讲一下你爸的故事呗。让我们对那里的环境提前了解了解!”工厉对魏晴说。
  魏晴此时背靠真皮座椅,长舒一口气,然后开始回想父亲给他讲的极其诡异,惊心动魄的故事。
  …
  “哎,魏华,今天有什么收获?”杨海父亲杨丘对着魏晴的父亲说。
  “嗨,别提了,哪敢有什么收获,也就是咱哥俩说说悄悄话”魏华压低声音停下手中的镢头,回答道,“据村里的老人说,咱们挖的金银物件都是古时候老祖宗用来辟邪镇灾用的,不仅类别不同,埋设方位也很讲究。十年前鬼子吃不消的时候对这些宝贝动过念头,你猜怎么着?”
  “我家离这里不远,当然也听村里老人说过。后来鬼子的一个工兵分队一夜之内全都消失了吧?”
  “是啊,尸骨无存。有人说遇到了红眼巨狼,有人说遇到了索命亡魂,有人说那些鬼子被控制了心神,自行跳进黄河,被冲跑了。虽然众说纷纭,但是一点可以肯定,活下来的鬼子直到投降,都没敢动过奶奶顶的东西。”
  “你呀,还是那么迷信,传说终归是传说么。今天再不挖出来点东西,不等奶奶顶的神仙发怒,那帮发怒的红卫兵就该把你撕碎了。”杨丘看着仍然拿着镢头装样子的魏华,一脸无奈,只得掏出一个白玉吊坠,“给,这是我挖的,好得应付过这次,下次再说。”
  魏华看着那个白玉吊坠,仿佛像看到了末日和灾难,死活不肯接过去。杨丘无奈道“好好,我也不强迫你了,这吊坠我会以你的名义交上去,咱俩一起来的,你过不去这个坎,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群小红兵拉上台武斗。”
  一群由一百多人组成的攻山破庙小分队在奶奶顶、庙竹峰、石灰窑、化石洞等地方开始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持续了五天左右。第六日傍晚,也就是魏华拒绝接受白玉吊坠的那一天,太阳特别的红,尤其是快要落山的那一刻。
  右手持***语录的年轻小将,用左手和双腿艰难爬上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头,对着正在挖坟掘墓,打砸石像的红卫兵,改造者们说,“看呐,红色的革命已经染红了太阳,在它落下的那一刻,我们的胜利才刚刚开始!”
  “伟大的***万岁,伟大的红色革命万岁”
  魏华看着激动的人群、听着喧哗的口号、感受着激昂的斗志,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恐惧,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红色太阳像留着鲜血吗?
  “反动派,声音大点!”一旁的革命小将朝着魏华踢了过去。连续的几日空腹劳作,魏华早已支持不住,随着这一脚趴在地上。在昏迷之前,他眼里还是那片恐怖的鲜红。
  太阳终于落山了,山中被一片黑暗取代。有一个身穿破烂衣服,脖子上套着铁般的“反动分子”神经兮兮的笑着说,“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是啊,有时候变化来的太突然,太剧烈,正常人说得话反而跟不上变化,那些世人认为的疯话反而成了真理。
  天,变了!
  红色褪去后那漫天的黑色并不是单纯的所谓夜色,而是铺天盖地的飞虫,飞虫所过之处植物依然繁茂,而人只随着尖叫化作一摊摊红色的养料,滋润着山顶,山腰,山脚的植物。
  第二天天亮了,黑色散去,又是晴朗的一天。草木青翠,鸟语花香,四周仿佛从未有过人烟,一派原始的自然的风光。
  而从地上爬起来的魏华打破了寂静,“杨丘…杨丘~”
  昏迷以后的魏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幕,他只知道开始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都不见了,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来过,或者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叫杨丘的人想要给他白玉吊坠,他没要。
  魏华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身后却传来一句虚无缥缈的话,“要变天了!”
  …
  “完了吗?”
  “完了!”
  “你爸就是给你讲了一个没头没尾的漏洞百出的小故事?”
  “嗯,他给我说的时候,信息量更少,我讲的有些还是我自己想象后加进去的。”
  “哦~你爸昏过去那些飞虫是你加进去的吧。怪不得,飞虫过境,总会留下些衣物,镢头,工具什么吧,怎么会什么都不留下呢。不过,那地方着实有点诡异。”
  “或许这些现象和那块神秘的源石有关系?”
  “其实还有一个信息,我爸失踪前给我留过一句话。他说,万物有源,源噬万物,生者相循,逝者相依。”
  “额,你爸说给你的一句话,还不如我爸讲的故事。完全搞不明白。”
  …
  “老人家,山里发生的故事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卫庄回到村子后,经常去找年龄大的居民了解山里的奇闻异事,试图找一些线索。但是碰了无数次壁,那些老人要么不知道,要么支支吾吾说不清,不敢说。唯独这个老人给了卫庄希望。这个老人七十多岁了,孤家寡人一个。因为卫庄经常给他做家务,甚至帮他洗脚,他深受感动。
  “小卫呀,按理这些东西不能给你讲,老头子我孤家寡人,黄土也埋了半截身子。但是你还年轻,知道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老人家,我是国家的工作人员,我相信我可以解开那些谜团。”
  老人此时长叹一气,追忆往昔…
  “我们黑石岭村在文革前其实叫做红石岭村,村北有座阁,叫做红岩阙宇。阁中供奉着一座神明,名叫秋瘟明公。”
  “明公据传是位瘟神,身穿红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三目圆睁,骑金眼驼,手提宝剑,手下有八员猛将、六毒大神,五方雷神、五方猖兵、二十八将等。而其本身更是能驱雷役电,呼风唤雨,布瘟施疟,引虫驭兽。”
  “但是某一天,西天(村子西边的天际)震怒,五雷六毒毙,将兵皆死,独留明公。自此明公一改本性,处瘟减虐,保病镶灾。而后于西边庙竹峰成仙得道,庇护一方。”
  “文革时期,百余人去山破旧,奈何无人归还。红石岭值此被人称为黑反村,后更名为黑石岭,最终繁华逝去,只剩村中几十户,且皆为老幼妇孺。”
  最后老人对卫庄说,“如果有一天你也要进山,切记在阙阁之下取一抔黄土带予腰间,如遇生命堪舆,可撒黄土于活泉,待其沉淀后饮用。”
  离开老人住所,卫庄忧心忡忡。因为老人所讲的事情竟然比异能的世界还要玄幻。而他作为一个“相信科学”异能修炼者,此时无比焦躁不安。经过信或者不信的思想斗争,卫庄选择半信半疑,而后半信半疑的去红岩阙宇下方,取了一袋黄土。
  …
  “真尼玛坑人!”魏晴拎着两只大箱子,虽然现在的体积他感觉不到累,但是看到面前轻松的两人,心里很不平衡,“你说你开了一个越野之王,也就在水泥路上跑了跑,这里到处都是灌木丛林,你怎么不买个直升飞机呢!”
  “我们可都是大神,轻装上阵就行了,是你非要带装备!”
  迎面而来的卫庄却接下话匣子,“这次的行动可能不同以往。大家做好心里准备!”
  “你先来的几天打听到什么了?”魏晴深以为然的问道。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过我们应该准备点异能以外的手段。”
  “别看我,我就一把流明枪。还有那个车,虽然开不进山里。”
  “我这次带了一般的野外探险装备,都是市面上买的。”
  “你们~好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上次鬼府一战,科技门倒是给了咱们一点战利品。这个黑棒和金属圆球。”卫庄说,“黑棒经过科技门实验,将他命名为噬魂棒,可以吸收动物神经系统中的信息电波,或者说是灵魂。这金属圆球叫做核灭球,一颗真正的核能炸弹。它一旦引爆,估计一座城市就没了。”
  一旁的工厉面色苍白,像看魔鬼一样的看着卫庄。
  只见卫庄继续说道,“嗯,这种威力,咱们三个没人能抵挡的住,不到玉石俱焚的时候,应该用不着。哎,这位是?”
  “我叫尤雨。”紫发美女微微一笑,甜甜的说道。
  “魏晴,咱们此行九死一生,你竟然带她…”卫庄然后压低声音变成一个猥琐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会死,死之前先风流一把?”
  “咳咳,这位绝世美女也是身怀绝技的。我们不行龌蹉之事,只谈同生共死。”魏晴大义凛然的说道。
  旁边的尤雨却“切”一声,白了眼过去。
  工厉此时顿觉没趣和愧疚,此行主要是为了找寻他的父亲,而后才是寻源石。但是现在,魏晴有一身装备,还有一个看着很强大的美女,卫庄也提前来打探情况,还有两个新武器。反观自己,准备的最精心的大G没有用武之地,核灭球自己也挡不住…
  魏晴此时却看出了工厉的些许不自在,大笑着说,咱们光影三角一战成名,二战却多了一人,是不是该改一个名字?
  “你看你说的,工厉总不会一直打光棍吧,到时候还得改”卫庄呢打趣说道。。
  “那也对,光影三角带的是家属就不用改名字了。是吧,媳妇儿!”魏晴傻笑着对着尤雨说,但是尤雨一脚就踹了上去,“滚,你想的美!”
  此时工厉也被逗笑了,是啊,真正的朋友之间就应当是,智者多虑,能者多劳,只要真诚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对待这份感情,总归会体现出自己独有的价值,哪怕是只能够给兄弟间调节一下气氛,带来欢乐,甚至是做为吉祥物,那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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