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精神世界内,陈启与影子盘腿对坐,此刻陈启对影子不仅没了丝毫的防备心,反而有一种亲切感,陈启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我的一切?”
影子跟着笑笑,简短说出一个名字,“陈欣意。”
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陈启面色一暗,但很快他又恢复平静,他瞧着影子的眸子,两人相视一笑。
“你能帮我?”陈启目光如炬,他很期待影子给他的回答。
影子没有给出陈启想要的回答,他摇头道,“只有你才能帮到你自己,你强,我才强。”
陈启正低着头默默品味着影子的话,而影子却平静的开口道,“你该走了。”
陈启抬头,影子缓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了,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陈启微微点头,心神一动自己退出了精神世界,影子说得对,只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陈启目光恢复到往日的坚毅。强忍着头痛,他在梅树下踮起脚尖,争分夺秒的练起了阴步。
劫满脸惨白的站在窗边,嘴角划出一道玩味的弧线,陈启没有变成三岁智商的孩童让他兴奋,这说明他劫自己的实验是可以成功的,而前面那些失败的人不过是自身的问题罢了。劫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陈启学会影奥义的那刻,更想看到自己的师傅苦说大师瞧见这个完美的均衡之人却修炼着影流忍术的模样。
陈启并不知情,他并不知道劫之所以教他只不过是看上了他的灵魂。陈启的灵魂不属于魂界,不属物界,他凭空出现在两界中间,是个完美的均衡之人,而只有中间者才能保证绝对的均衡。均衡教派自创办以来,一直在苦苦寻找陈启这类人,可都是无功而返,最后只能将物界的人化为如陈启一般的中间态,从而保证两界的平衡,就像现在三忍之一,暮光之眼——慎,但这样的转化总是不够完美的。
看着陈启,劫忍不住咧起嘴角,他迫不及待想告诉苦说大师,均衡教义是错的,他们的忍耐与坚持只会断送自己,断送整个艾欧尼亚。
影流教派每天都有人在固定时间给陈启送来食物,虽说食物只有米与一份陈启说不上名的绿色野菜,四天以来也不曾换过,但陈启坐在梅树下一口一口咀嚼着,米粒与菜根都嚼得细碎。
当陈启将最后一颗饭粒放进嘴里,劫如约而至,他的语气又回复道往日的冷峻,没有废话,劫直奔主题,“现在,我教你影的用法。”
听到“用法”两个字,陈启的眉头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两个字,但陈启不多问,不反驳,他同样时间不多,也同样迫切的需要劫的忍术。
陈启起身站立,而劫则站在他的身后,双手附在其脑后,冷峻道,“闭眼,感受你与影子的联系。”
闭上双眼的陈启很快感受到脑中有一股寒冷的气流,寒流如线,从脑绕至心头,在心头寒流缓缓分为四股,每一股向着陈启的四肢蔓延。寒流在陈启掌中时再次分散,向十指流去,而双足的寒流竟不停不分,直直向陈启影中流去。
像是倒放一般,寒流从影子足底到双手,再至心头,最后停留在大脑间。劫在这时放下了双手,而陈启则仍闭着双眼,任由这股寒流在影子与自己之间来回流淌。
当陈启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无需劫多言,陈启仅脑中一想,影子霎时间从陈启脚底消散,又在瞬间聚合成型。
陈启望着面前的“自己”,两人相视一笑,而劫殷红的双眼也在这一刻闪烁不定。
“接下来——”
“等。”陈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劫打断。
大约五分钟,陈启的影子在最后的日光下猛然消散,看着陈启不解的眉头,劫玩味道,“影子不能长时间暴露在日光下,你的精神力越强,它存在的越久。”
劫没有教陈启锻炼精神力的方法,这太慢,他等不了。
劫召出自己的影子,嘴上默念,“影奥义,诸刃。”陈启瞧着劫与他的影子同时向梅树丢出手里剑,劫的手里剑半截扎入了梅树,而让陈启感到惊奇的是,影子挥出的手里剑仿佛不是实体,生生将梅树穿透,并在梅树后的山壁上留下了坑印。
“影子的武器仍是影,我把它称之为影器,影器能穿过实体,但有利就会有弊,影器也有弊端,它不能同时洞穿两件实体。”
“从今天开始的十天内,你必须在日光下不断去练习飞刀,同时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将你的飞刀握在掌中,让你的影去感受刀的影。”
劫像一位耐心的老师,缓缓教导着陈启。
之后的七天时间里,陈启每日都在梅树下投射着飞刀,而陈启自身也在不断的实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陈启首先要做到知己,除了飞刀,他这七天里不断召唤着自己的影子,陈启发现午时日光最烈时,影子最多存在三十秒,而即使是在夜晚,影子也不能存在超过十分钟。
而这都是建立在陈启专心致志的情况下,一旦陈启分心于打斗,别说三十秒,可能就只有一击的时间,而晚间也只能坚持不到三分钟,况且陈启并不能无限制的召出影子,他的精神力每日只能召出三次。
而当第八天来临,陈启的影子终于扔出第一把飞刀时,劫在忍不住发出赞叹,看向陈启的目光中也柔和了些,影流没有均衡教派那样的底蕴,他需要像陈启与凯隐这样的天才。
第一步往往是最难迈出的,当陈启与影子适应了飞刀,陈启甚至在晚间能让影子用出梅花六刀。陈启望着梅树身上最新的六道印记,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尽管准头可怜。
劫适时出现在陈启背后,见陈启回头,他笑着随手扔出一把手里剑,准确无误的击中陈启影子的额头,就像陈启自身被击中一样,陈启只觉得一阵眩目,“别太自傲了,影子不是你的替死鬼,他受伤你的精神同样受损。”劫冷眼盯着陈启。
陈启处在眩晕中,三五个呼吸才回过神来,而劫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声音,“两天后,随我去往均衡教派。”
梅树下很快静谧下来,陈启坐在树下,背后冷汗遍布,三五个呼吸才能缓过神来,这在战场上绝对能要了陈启的命。
陈启再想召出影子却发现做不到,甚至连与影子联系的寒流都有断流的危险。等陈启感受到足底寒流再次通畅,陈启立刻召出了影子,却又在瞬间让他消散开来,就在影子即将回到他脚下的时候,陈启一柄飞刀直戳影子的额头,这次陈启没有感受到刚才的不适,再次召出,影子毫无变化。
这让陈启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至少他能确保影子能在被击中要害之前消散,而在消散的途中影子并不会受到伤害。
陈启放松的躺倒在梅树下,他得休息了,睡梦中的双手还紧紧握着飞刀,但这一觉并不安稳,在陈启入眠的时候,他身后的黑暗中乍然出现了一双眼睛,眼睛凌厉仿佛饿狼一般锁在陈启身上。
等陈启气息逐渐绵长,他缓缓从黑暗中站起身来,背后一把巨型的镰刀,他用镰刀的刀背敲醒陈启,在陈启睁开双眼的瞬间,他将镰刀以极快的速度换至左手,陈启脸上的刀背也随之变成了刀刃。
陈启并不惊慌,他冷冷瞧着眼前的人,嘴上只说了两个字,“凯隐。”
凯隐脸上似笑非笑,镰刀从陈启脸上拿开,语气却暴露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跟我打一场。”
陈启不说话,侧身继续睡去,他不喜欢这种麻烦事,况且毫无意义。
久久,凯隐郑重的说道,“你赢了,我帮你做一件事。”
陈启仿佛并没有听见凯隐的话,仍躺着,可脑中一闪,他又缓缓坐起身来,仍背对着凯隐,严肃问道,“任意一件?”
凯隐举起右手,无比认真道,“以影之名,任意一件。”
陈启转过身来,盯着凯隐的眸子,问道,“那我输了呢?”
“离开影流。”凯隐在说话时,双眸中嫉妒与不平充分显露了出来。
陈启本就不能呆多久了,他笑笑道,“不如这样,我完成与劫的约定,我离开,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陈启的笑容与对影流不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凯隐,“我拒绝!”
陈启摸摸腰间的飞刀,缓缓道,“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