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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怒火？”格蕾丝侧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有印象。唔，似乎就是你的那个快车爆炸案里提到的。不过当时我资历还很浅，没资格调阅相关文件。”
“那现在呢？”
凯撒试着让格蕾丝查询警方的资料库。
“你可以查查看。”
格蕾丝点点头，开始在左臂上操作起来。
按理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格蕾丝应该没有权限查看资料库。不过见识过格蕾丝诸多手段的凯撒自然不相信她会被阻挡在这一步上。
果然，格蕾丝毫不费力地就调出了警备中心的资料库界面，开始查阅。
然而越查，格蕾丝的眉头皱的越深。
凯撒看向被投影到半空中的界面。他们现在能够查看的相关资料只有【上帝怒火】这一栏。点进去之后只有单薄的一页，里面的内容是几个案件和一句话：【上帝怒火与这些案件有重要联系，甚至可能是真正嫌疑人。】
再然后，无论格蕾丝怎么尝试，只要涉及到和上帝怒火详细情况有关的资料，马上就会有一个写着“权限不足，无法查看”的提示界面弹出来。
“不应该啊，我这个账户明明有技术处副主管级别的权限了，很高了啊。。。”
格蕾丝对此很是不甘。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动用手段，把自己的权限提高到了主管级。
但是，没有什么用，迎接两人的依然是冷冰冰的提示窗口。
不死心的格蕾丝再次提高了权限，并再次尝试。
三次尝试之后，格蕾丝所使用账户的权限已然是技术处副处长级别的了，但依然无法查看详细的内容。
不过倒是可以浏览和上帝怒火有关的文档的目录了。
“权限不能再提高了吗？”
格蕾丝摇摇头：“再高就是处长级别的了，那样会触发主动检测系统的。”
“哦。”虽然得到了解释，可惜凯撒其实并听不明白，只知道不能继续无脑提高权限了。
不过两人并不算是一无所获。
凯撒仔细浏览起面前的目录。里面有很多熟悉的案子，比如自己当初的那个【快车爆炸案】，比如之前调查科恩时警务处技术员布莱尔提过的那几个案子。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案子被录入到这个目录里，凯撒大概数了数，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多件。
“最晚的编辑时间是三天前，最早的。。不超过半年。”格蕾丝调出了这些文档最后修改的时间，发现了更多信息。
凯撒皱了皱眉，这两个时间，很微妙啊。
格蕾丝又尝试了一些其它途径，但是毫无收获。
最后，她摇摇头：“查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看着凯撒皱眉凝思的样子，格蕾丝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个上帝怒火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惹上它了？”
凯撒瞟了一眼她：“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不过不是我惹上他了，是我们哦。”
“啥啥啥？”格蕾丝挠了挠头，“你可别拉我下水啊，我只想赚点小钱，过点小日子而已。”
“呵呵，现在想脱身事外？晚啦！”凯撒叹了口气，给格蕾丝讲起了上帝怒火，黑龙会和自己的关系。
格蕾丝是聪明人，听凯撒简单说了下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总的来说，就是你抢了上帝怒火的生意，所以它现在要报复你和黑龙会？”格蕾丝掰着手指头说道。
“然后你现在来找我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有关上帝怒火的资料？”
凯撒点了点头。
“可是，这和我没关系嘛，他们顶多找到你报复。”
格蕾丝两手一摊，满脸无辜。
“啧，没了我你上哪儿去赚外快？你还想继续去黑送货无人机吗？”
凯撒没好气地说了句。格蕾丝想了想，摇了摇头。
肆无忌惮的花钱扫货和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偷东西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感受。至少在体验过了大手大脚花钱之后，格蕾丝一点儿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有些东西可以用黑客技术偷，有些东西不行呀。她再堕落也没堕落到黑掉自己水电费的地步，虽然她确实可以这么干就是了。
“那现在怎么办？”格蕾丝噘着嘴，有些生气地问道，一边还给自己开了瓶酒。
凯撒想了想，觉得自己至少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现在的上帝怒火就如同一个光滑的石方块，推也不是，拉也不是，无处下手。
“我们要想办法，让警方公开有关上帝怒火的情报。”
凯撒看向格蕾丝。
“东方有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对上帝怒火了解的太少了。”
格蕾丝点头同意这个观点，却又疑惑地问道：“可是，怎么做？如果有相关的资料我还可以用网络手段做病毒式扩散，或者包装成游戏、音乐。。。发散出去。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资料全都掌握在警方的手里。”
凯撒摩挲了一下下巴，对格蕾丝问道：“你觉得为什么上帝怒火和这么多案子有关，警方却依然能隐藏它的存在呢？”
格蕾丝抬头望天，想了一会儿：“是那帮子官僚太重视吗？权限调到那么高，连我都查不到。。。”
凯撒听到格蕾丝的回答，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被你的思维局限了。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在案发后，居然没人知道这些案子和上帝怒火有关？”
这次，没等格蕾丝回答，凯撒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因为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吗？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更关键的是，上帝怒火自己本身，也是不愿意暴露的。”
“你发现了吗？这些案子很多都是结案了的，但是如果我们从正常的界面访问这些案件的资料，则完全没有提到上帝怒火，它们都有明确的作案嫌疑人。”
“这不正常。你知道的，绝大多数这样的非法组织作案的目的都是为了宣传自己，所以在案发后，他们会通过各种渠道宣布自己对某某案件负责。以前甚至还发生过一起事件被多个组织认领的搞笑状况。对于这些组织来说，越高的知名度就会引起越多人的注意，这样才能进一步在民众中找到认同，进而扩大组织，或是达成自己的理念。”
“但是上帝怒火呢？他们在案发后一言不发。某些直接作案者会说自己是代表上帝怒火的，但他们那时要么濒死，要么已经被逮捕。这些话只是通过目击警员的口口相传，又能传到哪去？怕是被人当成都市传说都有可能。”
格蕾丝这时也回过神来，懂了凯撒的意思。她眼神闪烁两下：“你的意思是，上帝怒火在有意隐藏自己？”
“没错。”凯撒给与了肯定的答案。
格蕾丝皱起眉头：“那，我们要做什么？”
凯撒看了看窗外的夜景，幽幽地说道：“它们既然不想暴露，那我们就帮他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