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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雨闻言担忧皱眉，“在哪？”
燕绪伸出手腕给她。
费奕看着他就那么放心地让她碰，好心情尽数殆尽，眸光冷如实质。
秦沐雨极其敏锐，她感受到一阵恶意后，才发现一旁还有个精致到不可方物的小少年。
“这是？”她愣愣。
燕绪一扫见费奕便不虞，他低冷道：“不重要。”
大致将这蛊的限制告诉了秦沐雨，燕绪听到秦沐雨思索道：“我试一下，有个法子也许能解。”
燕绪松一口气。
“不过这法子很危险，我得多做几次试验，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秦沐雨无奈。
言下之意，是他不得不和这家伙共处那么久？
燕绪按下腾腾的杀意，点头道：“好。”
秦沐雨走后，燕绪才将视线投向少年，“谁派你来的？”
费奕看了良久他们的亲昵，此刻神情温度全无，又听到这问话。
他简直都要怒极反笑了。
以往他总认为，运筹帷幄便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但看着燕绪这家伙在眼前逃离，他才终于恼火起自己的无能。
五年来每天都逼迫自己习武，费奕靠着总有一天要亲自压制这家伙的这个念头才坚持下来。
可燕绪居然全然忘了他？
费奕微抿紧唇，平复了几息才冷淡淡道：“你认为我会说？”
燕绪不意外道：“没关系，总会让你开口。”
他起身，准备去沐浴。
却听到少年淡淡道：“提醒下，我遭受的，会千倍反噬到你身上。”
所以不管是让他睡地板还是饿肚子，他最终都会感同身受，还会比这家伙更痛苦。
“……”燕绪。
所以这是招了个祖宗回来？
真是。
燕绪咬咬唇角，头也不回地向浴泉走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跟了上来。
“别出现在我面前。”燕绪不耐道。
费奕抿唇。
走进石块围起的浴泉，蒸腾的热雾霎时将燕绪的衣衫染得微微湿润，他偏头看向身后不远处冷淡的漂亮少年。
“你，待在那。”燕绪看向屏风。
费奕扫了一眼，径直走到浴泉旁边道：“我要和你一起。”
燕绪冷道：“我不介意让人把你绑在那。”
费奕点点头，似随意道：“沐浴的时候，如果疼到站不稳，会很狼狈吧？”
燕绪咬牙。
最终还是懒得和他纠缠在这种脑残问题上，燕绪不再开口。
背对着他，燕绪心情不爽落地解散衣襟，丝绸质地的衣物轻易便滑落开，他随手扔在一边，泡进浴泉。
费奕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怔怔看着他就那么旁若无人地扔散一地衣物。
温热的雾气氤氲了费奕的视线。
和五年前的记忆有所出入，燕绪的身体依旧修长清瘦，只是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
费奕眼睫一眨不眨，接着才垂眸，纤长手指慢慢解开衣物，也踏进了浴泉。
热气蔓延在两人身边，燕绪懒懒的眼神警示着他自觉保持距离。。
可费奕的目光扫到对方慵懒懒靠在石上，露在泉面上白皙的肩头和锁骨时，他便忍不住落了落眼睫，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下，几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