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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费奕又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会什么？”
燕绪看他，又看向窗外，“我会的都是在外面才能玩的，这样可没法玩。”
他向前踢了踢，脚踝上的银链哐当作响。
费奕听见他这拙劣的借口，明里暗里的示意，忍不住眯眸笑了笑，“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么。”
燕绪别开头，不回答。
“好。”费奕这样说着，又朝他走近一点，“现在放开，等会儿你陪我去玩。”
燕绪不觉得他会这么好说话，下意识道：“条件？”
两人如今的身高是费奕到燕绪腰际，费奕稍仰着白皙柔软的小脸，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尤其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模样。
但燕绪现在看了只想远离，他半点都不信。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费奕认真思索道：“嗯，条件，等会你当马，让我骑，怎么样。”
燕绪：“……”
丫的有病。
“恕不奉陪。”燕绪想也不想便拒绝，大喇喇躺回费奕的床榻上。
费奕只有一点好，那就是他寝宫里的东西，燕绪随意碰，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态度。
导致有那么一瞬间，燕绪要以为自己被当成了什么宠物之类的东西。
很容易让人不爽的错觉。
费奕见状，又弯了弯唇角，平素冷淡的黑眸此刻晶晶亮亮的，“我说笑的。”
最后燕绪被无条件地放开了，以至于他到脚踝恢复自由时，都有点将信将疑，总觉得费奕要使什么其他计谋。
可到出寝殿时，费奕也没再说其他的话。
只是两人来到馥郁华丽的御花园时，费奕屏退了身侧其他宫人，朝燕绪伸手道：“牵我。”
费奕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自然地宛如在说要喝水一样。
燕绪盯着那白皙的手指，挑眉，敷衍地牵住了。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费奕摇了摇他的手，问他：“你会玩什么？”
燕绪没回答，古代有的娱乐他都会那么一点，只是哪里真的有兴趣陪个小孩玩。
放眼望了望，他们来到了御花园中央的凉亭，燕绪看到了玉桌上一盘围棋。
“不如玩这个？”他随口道。
费奕偏头，好脾气地答应，没有意见，但有条件。
两人分别在两边落座，费奕执的白子，他道：“输一目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包括让我走？”燕绪敏锐道。
“包括。”费奕弯眸，歪头。
这么笃定，令燕绪不禁怀疑起这小孩的围棋水准了，难道很厉害？
上次因为被这家伙的无害外貌欺骗了栽坑里，燕绪这次不由谨慎了些许。
他想了想，提高容错率道：“……三局，输三个目一个条件。”
话音落毕，费奕盯着他看了半晌，微微一抿唇角道：“燕绪，你对你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小孩的声音软糯糯的，却又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意味。
燕绪被噎了噎，丝毫不以为意道：“有没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费奕看着面前一身月牙白的少年，对方眉目漫不经心，却又含着一丝无所在意的锋利。
他的手指便不自觉拨弄着棋盘上玉雕琢而成的莹白棋子，道：“有一点关系。”
燕绪不解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