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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几个女孩也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听说是实验失败了。”一个女孩打着哈欠，“果然是没戏的吧？我叔叔在学院，说过这种事情，就好像撞大运一样，目前没人能总结出规律来。”
“你说，这其实会不会是一场胡闹。”
“不是！”李小姐有些急了，霍地站起来，“他一定是有把握才让所有人这么做的！”
就好像当初他流着泪让所有人快逃，没有人相信他。
只有自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可是此刻局面渐渐冷下来，她除了难过，也没有其他办法。
李小姐望着高台上沉思的夏德，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哎……好想帮他。
此刻，古博士慢慢走到夏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路还远。”
“虽然你天资很高，但第一次哪有直接成功的？这是现实，又不是什么神话传说。”
“只要正确的改正实验，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来年我们可以再试一次。”古博士看着沉默不语的夏德。
这种波点夜火的持续时间只有几天，今天失败之后，后续的实验过程怕是来不及了。
而且收集的吊唁缝布蛛数量也已经全部用上了。
最主要的是，这次失败，意味着这个看似很有希望的实验，可能只是一场空……
“不对。”
夏德慢慢开口。
“哪里不对。实验的计划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他对这件事，倒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因为这实验方案是系统给的啊！
众人纷纷看向夏德。
他深吸了一口气。
“实验的计划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能麻烦大家，在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多余的步骤和条件？”
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不少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这种事本来就不太可能。之前是凭着一腔热血，在狂热的氛围下忙活了半天，此刻结果一片狼藉，人们也不禁犹疑起来。
夏德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慢慢攥起了拳。
不行……明明就差一点。
最先站出来的，居然是虎鲸。
“大家……说句公道话。既然都到这份上了，就先别放弃，再好好看看是哪出了错……”
他走上前，热情地冲着夏德比了个大拇指。
一副万事有我的模样。
夏德心中突然有些感动。
这家伙……虽然粗枝大叶了点，唱歌难听了点，但是人真不错。
以后可以考虑，拉拢他到自己的实验室里……
谁知道古博士此刻突然高声怒吼了起来。
“是谁让你们加‘催化之血’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
“催化之血是给人吃的！里面含有人的‘元素’！”古博士气得声音都打着颤，“怪不得死了那么多！你们这不是让蜘蛛和气布甲结合，是让蜘蛛变成人啊！”
虽然用词不一样，夏德还是听得恍然大悟。
催化之血中大概含有人的基因，是为了加快变化速度，给夏德和诸多人类祭品专用的。
吃掉后，能够让原本长达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变异过程，在几天内完成。
但是，这种药物，似乎含有人类的基因成分。
在夜火之下给蜘蛛吃了，结果就是大量暴死。
夏德有些哭笑不得。
“是谁！哪个笨蛋干的？”
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纤弱的手犹犹豫豫地举了起来。
“对，对对……不起。”
那个白袍女几乎要哭出来。
“我、我忘了，下午的时候，就给它们喂了催化之血……”
女孩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哎，新生啊。
古博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看一切几乎要因为这么一个愚蠢的错误葬送，一向脾气好的老人此刻也有些窝火。
“你，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么重要的实验……”
周围的白袍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眼神中充满谴责和不满。
大家费了这么久的事，甚至冒着死的风险在墙外抓蜘蛛，居然就因为一个人的犯蠢，全泡汤了？
那女孩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可是夏德咳嗽了一声，拍拍手打断了这一切。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走下来，看着那个犯错的女生。
那女生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似乎在等待责罚。
“看来你对‘催化之血’的作用，不太了解呢。”夏德温和地说，“等这次实验做完后，我打算兼任学院的教师。倒是我打算做相关研究，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来加入我的实验室？”
周围人一片震惊。
他在说什么？
当老师？
他要当老师？
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吧？
女孩此刻已经彻底蒙了，她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夏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夏德笑了笑，温和地看着她。
“我们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刚才古老师那么生气，你却依旧没有沉默，站了出来，说明你有面对错误的勇气。”
“能面对错误，就有机会踩着它接近真理……所有的伟大突破，都以失败为起点。”
夏德深吸一口气，慢慢看向众人。
“从不获胜的人很少失败，从不攀登的人很少跌跤。”
“什么是科学？科学就是跌到了一千零一次后再站起来！”
一片死寂。
随后不知谁率先吹了声口哨。
学生们纷纷叫了起来，掌声口哨四起。
“酷！”“说得好！”
“啊啊！好帅！”“喂，你真要来当老师嘛？”
“夏德老师！我要加你的实验室！”“我能蹭学分……”
原本有些失望的学生们再次沸腾了，眼看着夏德的模样，心底燃起一团火焰。
是啊！怕个球，不行就再来！
而且这家伙真可以，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当老师了！
好像……一切都有可能啊。
酷，粉了！
南锡学院的学生性格远比压抑的庇护所众人要开放前卫，没有计较资历和出身的事情，而是对最近连续创造奇迹的夏德充满了好奇。
听闻夏德要当老师，大多数人除了震惊，还是觉得有趣。
此刻不少人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从今往后的学院，好像要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那犯了错的女孩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默默地啜泣起来，有些尴尬地擦着泪。
看台上也传来几声怪叫。
“喂！你们听到了嘛？他好酷！”
“哎哟！李小姐，你别捏我胳膊，我听到啦……”
古博士也有些欣慰。
此刻听到夏德的发言，他的心中一阵发热。
不光是因为夏德终于公开承认要加入学院，更是因为他的那一番话。
科学精神……说的没错啊。
此刻夏德的系统再次亮了起来，响个不停。
经过失败后的演讲，以及刚才宣布自己出任教师这一套操作下来。
他居然获得了25点影响力，和3点诡秘度。
夏德微微有点脸红。
呃……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原本是想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并让所有人不要放弃实验。
好像有点过了……
没想到这样也能收割。
可眼下的残酷现实还是没法改变。
大部分蜘蛛已经死亡，只剩下三四只在苟延残喘，估计也撑不过今晚。
看样子，这次实验是彻底失败了。
“能不能让它们吃下‘圣者之血’，稳定基因？”夏德悄悄问古博士。
“我不明白你说的基因是什么。”古博士疑惑地摇头，“圣者之血也是对人用的，含有人的元素，蜘蛛承受不了……眼下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
“唯一的方法是让有蜘蛛血脉的人喝下少量的‘圣者之血’，然后把他的血喂给蜘蛛。”
“就相当于让一个既含有蜘蛛的基因，又含有人的基因的个体，作为二者的缓冲剂？”
“对。”
夏德苦笑。
可是……这种人去哪儿找？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黑暗中，两个身影慢慢朝着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