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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有财并非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不一会儿就回神了,与秦天协商后,他打算从箱子里买下一些宝石和玉石翡翠。
所谓乱世黄金,盛世玉,还有些说法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字画,其实都不然!
精明的郑有财很清楚,只要是在历史中充当过流通货币,总量稀少,本身不易损坏,不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如战争、通货膨胀等,就肯定值钱,有升值的空间。
而其中的宝石,恰恰满足这些特点。
眼冒金光的郑有财,挑选了十几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和几对翡翠手镯、玉石项链后,吕老就在一旁提醒道:
“当家的,这些的价值,已经够十万袁大头和黄金三万两了!”
“这……这……就够了?
你没看错吧?”
“是的,当家的,按照市面上的行价,够了!”
秦天的目的是兑换银元和金条,两种硬通货币,以便供给不同类型的人,因为有些人可能喜欢要袁大头,有些人则喜欢要黄金。
“郑掌事、蒋长官,你们随意挑一件,送你们的。”
秦天平淡的话语声,让身旁的郑有财和蒋荣华身子猛一激灵,不由自主的急忙摆手推脱道:
“诶……秦少,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稀世珍宝,谁不喜欢,谁不想要!
两眼满是贪婪眼光的郑有财和蒋荣华,他们还想把这箱子里的宝贝,全部占为己有呢。
可是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对眼前这位年轻人讳莫如深!
“什么使不得的,我可是把两位当做朋友的,朋友之间,送点礼物有什么。”
秦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让郑有财和蒋荣华心中莫名的涌出股感动之情。
特别是蒋荣华,作为“不大不小”的官,身份、地位一直比身旁的郑有财低一两个档次,可是,这位秦少,竟然给他和郑有财同样的待遇,能不让他感动吗。
此刻,蒋荣华真的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
……
“秦少,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授受不起啊!”
“呵呵,两位稍安勿躁,其实呢,这也不是白拿的,我有件事想要请两位帮忙……”
从两人的神情上看,心知他们不好意思拿的秦天,微笑道。
“什么事,秦少你说,小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接着,秦天把想要用钱财收购法器的事,以及如何运营,说了出来,同时让他们帮衬、宣传。
……
“怪不得,要兑换那么多钱财……原来如此。”
郑有财小声嘀咕着,而后拍拍胸口道:
“秦少,你放心,回去我马上准备好银元和金条。
哦,秦少,你最好是花费一些钱,让省府长盖个章,发个正式的公告支持支持,然后包揽全省报社的头条栏目,为期一个月宣传,我想效果更好。”
听到郑有财的提议,秦天心头一喜,宣传的方式,他也有考虑过,只是没想那么多。
“哈哈,好,好主意,郑掌事果然深思熟虑……”
“秦少,我的几个好兄弟分别在邻边三省,可以让他们……”
身旁的蒋荣华,不逞多让的提议道。
最终,秦天决定,让郑有财和蒋荣华两人,帮自己举办这个“法器集结号”!
“那这件事,就有劳两位了,需要用到什么钱,说一声就行。”
“秦少,你放心,老郑我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身为本省的权贵人物,郑有财实际上挺信命和风水之说,曾经也请过、接触过一些道长、大师。
如果说在道法盛行的时代,想要用金钱购买法器,或许不太可能,然而,如今是道法凋零的末世,社会风气讲究的是金钱至上,只要有足够的钱财,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
“法器集结号,是什么?”
“阿源,说你没文化吧,你还不信。
法器集结会,是一位大富豪,出巨资,想要购买法器,经省府长、守城将军、省“财神爷”等共同认证、同意后,举行的一次法器买卖盛宴!
目的是让法器,“买者有买,卖者能卖”,邀请的是有法器的人。
而且,只有身上带有法器,就可以在举办地,省城最高档的酒楼——大岳楼,为期三天的免费吃住。”
一位在天桥底下吹风乘凉的中年男子,意气风发的对身旁微弓腰,正聚精会神,神情有些崇拜的听着的年轻男子说道。
那种飘飘然,七窍具通的感觉,让意犹未尽的中年男子接着道:
“具说,那位富豪准备了六箱金条,八箱袁大头来收购法器,啧啧……”
“哇,那,那些……有法器的道士和和尚岂不是……发了!”
“那肯定了,哎……如果我也有一件法器就好了!”
“等等……好像我家有块八卦镜,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小年轻便脚步生风般的跑回去,只留下一脸羡慕嫉妒恨的中年男子。
一个月的时间里,不仅是秦天所在的省,即便邻近的三省,皆是铺天盖地的“法器集结号”的信息。
一小镇上,茅山明背个着破烂包,手拿一把精致雨伞,在街道上乱逛,路过一摊包子铺,看着摊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散的包子,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咕叫起来……
从小跟师父长大的他,原以为学习道法,做个令人“敬佩”道长,就能衣食无忧,谁知道……哎……一言难尽,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吃了上顿没下顿,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只能望包止饿的茅山明,站在包子铺旁边,吞咽口水。
“你听说了吗,有富豪出高价要够买法器。”
“谁不知道,报纸头版天天写,还有啊,不是高价,是天价,据说,只要有把法器,那就是土豪了……”
“喂……你们说什么……”
正坐在桌椅上,吃包子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茅山明扯着后被衣服问道……
道观,一年轻道士,手拿一张报纸,步履匆匆的来到大厅内。
“师父,师父……”
“什么是大惊小怪的?”
“师父……你看……”
“啊……竟有这等事!”
类似的情形不在少数,各地的道长,居士,大师等等,具皆向省城大岳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