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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六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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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车日行三百里,最快可以达到四百里,脚程比炼气修士御剑还快的多。
  此去第一站是【虫牙坊】,位于秋瓷镇西约六千里,预计需要二十日路程。
  夜晚是要在虫漠里宿营的,主要是因为巨蜘蛛需要休息和补充给养。妖兽虽然也可通过吐纳灵气恢复法力,但远不如进食来的快。
  巨蜘蛛这种体型,食量也是惊人,虫子作坊的那种巨蠕虫腌肉大多都是作为巨蜘蛛饲料卖给【通汇阁】的,少部分被贩运到内地,供那些口味刁钻的食客享用。
  从【虫牙坊】取道向北,行三千里,就会到达【玉虫坊】,虫漠三坊中最繁华的一座。不仅因为它正好位于虫漠的中心地带,而且【皮阳秘境】就在【玉虫坊】西北五百里的地方。
  过了【玉虫坊】再往西行六千里,就会到达虫车本次行程的终点——【夜疑城】。
  官朗和慕容只买到第一站,所以车资只有全程的一半。如果与虫门客栈的房价相比,倒也不算贵。
  官朗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虫车大约两个月跑完全程,一趟赚八万块,一天一趟,一年就要近三千万的收入。算上从夜疑城的对开,那就是六千万,而这才是一个小小的分号。
  “乖乖不得了!通汇阁的生意得有多大?”
  若按单程六十日算,每天放一趟虫车,就需要六十头二阶巨蜘蛛,算上对面来的,最少也要百头以上,虫漠里的二阶虫兽也太多了些吧?
  晚娘对他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说道:
  “虫漠那么大,有许多高阶妖兽也很正常。”
  官朗是个肯动脑筋的,反驳道:
  “妖兽山脉也很大,并没见二阶妖兽遍地走,这不合理呀,密度也太高了。”
  前排一位男子转过身笑道:
  “这位道友算的没错,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怎么讲?”
  “【钢铁蓝】是二阶没错,不过却是通汇阁用特殊丹药和秘法催生而成。只有二阶修为,却没有二阶的实力。并且进阶之后就算废了,只能跑跑运输,战斗实力会大打折扣。”
  “竟然是这样!多谢道友解惑。”
  官朗朝那人致意,真是又长了见闻,不免对此人心生好感,正欲套个近乎,那人自我介绍道:
  “在下姓胡,古月胡,名慨之。”
  “原来是胡兄啊,久仰,久仰,小弟官朗。”
  “幸会,幸会!”
  一路上很少见这人与人交谈,怕是闷得慌,竟将坐榻旋转一圈,与官朗而坐相对。
  没想到这位谈兴如此之高,官朗本想在旅途用两本闲书打发时间的,现在来看只有先应付眼前这位仁兄了。
  不过官朗敏锐感受到车厢里的人偶尔飘过来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屑与轻视。
  官朗不明就里,胡慨之见识极为广博,令他十分佩服。
  不过,他似乎对晚娘更有的兴趣些,这家伙就是在卖弄学问,想引起美女关注,官朗心中好笑:
  “你要招惹她,怕是只能碰钉子!”
  这种惯在花丛的老手,即使隔着面纱,也不难想象女子的娇颜。可惜的是晚娘始终一副胜任勿近的样子,直到胡姓修士觉得老大没意思,才又将逍遥椅转了回去。
  日暮时分,虫车到了宿营地点,是在一处峡谷,谷内有条溪流穿过,景致与外面的荒漠相比根本就是世外桃源。
  在谷内宿营的还有几拨修士,想来是那些组团的。不过每一拨人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和彼此的戒备,并不相互来往。
  车厢里的婢女提醒乘客可以选择在车厢过夜,也可以在外面宿营,但一定要在划定的营区范围内。
  除了两个道袍男子外,所有人都下了车。那些儒生们似乎格外兴奋,特别有几个女性儒修,大呼小叫十分夸张,毫无矜持形色。这些儒修虽然服色各异,但彼此联络,相互熟稔的样子,像是一道从内地过来的。
  剩下的都是散客,多是道修,没人去跟那伙子儒修凑趣,陈美酒和胡慨之与官朗二人凑在一起,围个小圈子坐了,听虫车上的婢女介绍峡谷的情况。
  这里原本是一只二阶【红袖蝶】的领地,那是一只黑翅上生有红斑的美丽蝴蝶,而那只蝴蝶,现在依然是峡谷的主人。它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而且对人类修士一向亲善,所以哪怕是最凶恶的邪修也不会去招惹它。如果杀死蝴蝶,这里一定会被其他虫子占据。到时候如果还想在这里歇脚,恐怕新的主人未必好客。
  女修们想着能否在明日天亮时看见那只美丽蝴蝶?婢女和她的同伴已开始为大家分发晚餐。
  “这种服务真是令人赞叹!”
  官朗笑着对陈美酒说,从婢女手中接过一大一小两只木盒。
  大木盒里装着用佐料炮制好的烤肉原料,肉块用一次性的铁签穿着,可以直接架在篝火上烧烤。
  那只小木盒里是几种西域特产的果蔬,不但口味甘甜,而且带着一些灵力,看上去也非常的新鲜。
  慕容将自己的食盒交给官朗,她并不打算食用,而是替猴子要的。
  三个男人各自取出酒壶,逆旅之人,自是有分默契,都是开朗的性子,颇能聊得来,倒可稍慰旅途的寂寞。
  “轰!”
  火堆那头爆发出一阵哄笑,酒酣耳热,儒生们狂态渐显。
  有人吟诗作赋,有人对酒当歌,抚琴吹箫的都有,更多人拍手叫好,弄出好大动静。
  吟诵的诗赋都是什么浮生啊,逍遥啊,这个兮那个兮的。官朗知道那种是叫做骚体,确实骚的可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一位儒生似乎有感而发,情至深处竟放声悲哭,悲愤的情绪感染到旁人,立即有人用类似的句子对起诗来。
  那几位方才还咋咋呼呼的女修,此时也沉默了下来,其中一位娇小可人的还配合着啜泣。
  官朗不太能理解那些儒士的情怀,看向慕容晚娘时,女子一副憋着笑的表情,他俩都是一路苦过来的,却没有多少受苦的自觉。
  陈美酒与胡慨之到底同属儒修一脉,却似乎心有戚戚,拿起酒壶痛饮。眼见两人就要往外冒酸水,官朗赶紧请教:
  “陈先生,那些人是何跟脚?好像彼此相熟的样子。”
  “那是自然,他们都是一个书院的同门师兄弟,当然熟得很。”
  “书院,那是什么?”官朗觉得新鲜。
  “书院就是儒门道场,只有金丹家族才能建书院,但不是每个金丹家族都可以的。比如大田胡家,他家一门三金丹,自然也想建书院,可根本没人把子弟送过去,真是贻笑大方。”
  “哦,那却是为何?”
  陈美酒压低些嗓门说道:“他家是最大的奴隶贩子,在正统儒门眼里,那就是没底蕴的暴发户,闻者嫌其铜臭耳。”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将二人的问答打断。
  “那个,鄙人正是出自大田胡家,呵呵,惭愧,惭愧。”
  “呵呵。”
  “呵呵呵……”
  陈美酒与胡慨之相对干笑,再无言语,只好各自对着酒壶猛吹。官朗一个没憋住,一口酒喷到火堆里,篝火“轰”的一下窜起老长,差点没把猴子的毛燎到。
  “呃,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胡兄气宇轩昂,想必是出淤泥而不染……”
  陈美酒扶额干叹,欲往回找补,没想到捧了一个却埋汰了一窝。暗骂自己蠢笨,索性不再说话,官朗只得跳出来破局,问道:
  “陈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杀人和买卖奴隶哪个更加邪恶?”
  “这个不太好比较吧,如果非要说的话,那肯定是前者。”
  “先生高明,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些大家族的辉煌,哪个不是建立在别人家的鲜血和尸骨之上的?没得说他们杀了人,卖了人,却连罪责也推给别人。”
  官朗有些激愤,喝下一大口酒,继续说道:
  “我生下来就是一名奴隶,肩头上至今还有两家主人的戳记。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我至今仍然是奴隶。白鹿城的变迁您也是知道的,奴隶贩子把奴隶卖到白鹿城,他们就变成了自由民。而卖到别处的奴隶,可能会在悲惨中死去。决定他们命运的,难道是奴隶贩子吗?”
  火堆前一时沉默了下来,面纱女子的目光在官朗身上停了一小会儿,然后她站起身说道:
  “别忘了吃药。”随即袅袅婷婷地钻进了帐篷。
  “这女人对我还挺上心的。”
  旅途中保证不了修炼功课,只得靠嗑丹药修炼,官朗对女子的语带双关麻木不仁,有些小感动地想到。
  “那个,我们还是说说书院吧。”
  陈美酒终于把话题找了回来。
  儒门共有六座书院,分别是:吕家的丽泽书院,曹家的鹅湖书院,陆家的象山书院,邵家的皇极书院,茅家的夜疑书院,周家和朱家的禅斋书院。每座书院背后都是金丹家族,说他们是修真界最顶级的势力也不为过。
  书院奉行的是精英教育,门下弟子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们中绝大多数都会筑基,这是作为一个书院弟子最基本的要求。若是不能铸就道基,那不但是失败,而且是耻辱,必然会成为别人的笑料。
  书院弟子大多出身名门,又天赋出众,是既优秀又骄傲的一群人。儒门等级观念极强,这些人通常在书院苦修,不与外界交往,眼界都高的很,绝不会与不相干之人轻易折节下交,这种大规模的出动多半是要参与试炼,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考核。
  “他们也是冲着【皮阳秘境】去的?”官朗又问。
  “那是自然,秘境是最好的试炼场。”。
  官朗又将目光看向胡慨之,他苦笑着说:
  “我跟他们不一样,虽说也认识其中几位,但不是一路人。我在族中地位不高,只想出来碰碰机缘,发点儿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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