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官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看到同样被捆得结实的猴子,官朗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没死。
试着运了运气,丝毫法力也调动不得,想来是被禁锢住了。他心中倒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倒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母蝎子会如何炮制他,但愿不会像虫叟的方子那么恶心。
见猴子也醒了,官朗苦笑道:“这次我怕是在劫难逃,你若寻到机会,就逃命去罢。”
猴子吱吱叫了几声,官朗也不明白它说些啥。与猴子处的久了,自然多出些感情,虽然此次确是被猴子带进沟里,官朗却也不怨,只当是命运使然,此时他心中却被两件事困扰:
那日与邪虎交手时,自己的本命天赋居然毫无作为。法术加身时,被一道辉光所阻,想来是邪虎身上有什么宝物,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法器能抵御天赋法术的呀。
想到这里,官朗不由心中苦笑,修真界他不知道的事真是太多了。
猴子后来的惊艳表现也同样令他困惑,对猴子的来历不由疑窦丛生。猴子对邪虎的反击,根本是空手入白刃。
邪虎是什么人?当初他以一人之力,对抗刘家数位炼气后期,还能破阵而出的赫赫凶人,这可是官朗亲眼见识过的。纵然他是有些大意,但猴子杀他如土鸡瓦狗一般,那它实力得有多高?
难不成猴子是二阶妖兽?
官朗很快否定了这一点猜想,毕竟面对已经筑基的母蝎子,猴子还是被人家一招擒获了……
正胡思乱想着,石室门被推开,女子走了进来,红衣嫁娘已经换了一身缟素。官朗偷眼望去,只觉身着丧服的女子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
面对女子的冷冷逼视,官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半晌,女子才开口说道:“借你精血一用。”
说罢,取出一枚黑色玉简放在官朗面前。
官朗心中不由一惊,这正是他那枚祖传玉简,不禁脱口而出:
“你把虫叟杀了?”
“虫叟?”女子娥眉微蹙,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的玉简与虫叟有何关系。
“对呀,我的玉简落到虫叟手里,你若没杀他,从哪里来的这个?”
女子惊疑交加,追问道:“你的玉简?难道你有和这一样的玉简?”
官朗见她语气急促起来,也有些惊讶地问道:“这难道不是我的?”
女子眼珠子一转,轻叱道:“休得啰嗦!取一滴精血滴在上面罢。”
官朗苦着脸,晃了晃身子,说道:“我这样如何逼出精血?”
女子抬手打出一道法力,官朗只觉身上一松,束缚尽去,法力亦可运转如意。取过那枚玉简仔细观瞧,不由啧啧称奇。
这才看清楚,女子的玉简与他那枚祖传玉简样式完全一样。
“莫非她与我家祖上有什么渊源?为何又要用我的精血开启?”
心中虽是狐疑,却依女子所言,滴了滴精血在上面。正想拿起来看,却被女子一把夺过。
官朗见她看了许久,脸上始终阴晴不定,心中不禁大奇:
“难道我的血真能打开她的玉简?这是什么情况!”
忍不住出口问道:“前……前辈,玉简上写了些什么?”
官朗心里有些紧张,可别是自己的祖传功法另有副本。若是那样的话,他可就是助纣为虐了。转念又一想,自家那功法自带坑货属性不说,自己将死之人,管这些还有何用?
女子轻哼一声,并未作答,眉头却皱的更紧,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抬手又将他捆了起来,然后便转身离去。
一连几日,女子没再来过。官朗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来,隐隐感觉或许会有转机,能保住小命也未可知,但这种前途未卜的等待最是煎熬。
女子手上那枚玉简说些什么?自家那位神秘老祖到底是什么来头?两者之间有何关联,都令他好奇不已。
这日,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
女子进来后,先是给官朗解了束缚,才淡淡说道:“道友请随我来。”
“道友?”
女子突然客气的称呼,有些印证了官朗的某种猜想。向猴子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忙拖着伤腿跟上。
石室原来是建在地下的,出了地面,刺目的阳光令官朗略感不适。跟那女子在木棉树间穿行,不一会儿功夫,来到一排庐舍前面。
只见一间房子贴着大红喜字,挂着红色罗纱,显然是婚房。另一间房子却被装典成灵堂,悬吊着些白布丧幡。
女子停了下来,自嘲道:“我出关后本欲与夫君在这里举行婚礼,没想到却连婚事、丧事一起办了。”
“呃……”
官朗有些尴尬,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在女子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咱们进去吧。”
进了一间堂屋,里面并不奢华,但陈设十分整肃,一些小摆件颇能彰显女主人的趣向。屋子正中有一张八仙桌,摆着酒菜。
“前辈这是?”官朗随女子坐下后,有些不明就里。我杀了她男人,难不成她还请我吃饭?
“略备薄酒,聊表恨意。”
“噢……”官朗一时尴尬,心说只要不是断头饭就好。
女子咬牙切齿,又恨声说道:
“杀夫之仇,未亡人不敢忘怀,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个四柱纯阴,孤辰寡宿的命,注定不能有男人,诶!”
“呵呵。”官朗干笑两声,见她自怨自艾,将事往自己身上揽,这是要和自己一笔勾销的节奏。
“这倒是有趣。”官朗夹了一筷子菜,继续说道:
“我的命格是杀破狼,只克别人,却不怕别人克我。”
“喔,是吗?”
女子饮了杯酒,良久默默无语。
官朗真是有些饿,风卷残云将酒菜吃个干净,打了个饱嗝,问道:
“前辈的意思是要放过在下?”
女子不答,反问:“道友可曾听说过【铁伐四部】?”
见官朗摇头,女子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又问:“你们官家领地在哪里?如今还有多少修士?你为何会在妖兽山脉中……”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族里如今只剩我一名修士。”
“喔!”女子又沉吟不语,官朗试探着问:
“你那玉简上说些什么?你与我官家可有什么渊源?”
“你不是也有一枚玉简,不如你先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这女人难缠!”
官朗心中暗骂,想着自己若是不说,她也未必肯说,无奈说道:
“修炼功法,还有一张地图。”
“地图上写着什么?”女子紧紧追问。
“我们这里是叫做东夷宾州的地方,南方是大片的兽人领地。和新大陆相比,东夷宾州就像芝麻粒一样大。那里宗门林立,强者如雨。不过要想去新大陆,必须穿过无边无际的风暴海……”
官朗胡诌一通,自家老祖留的信息实在有限,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脑补的。女子却听得入迷,等他说完后,才又说道:
“这样便是没错了,我本姓木,名晚娘,之前他们都叫我木娘。可最近我才知道,我应该叫慕容晚娘。慕容氏正是出自南方兽人族,乃是铁伐四部之一:狐王的后裔。”。
慕容晚娘原来是兽人后裔,官朗仔细将她打量几遍。这位风姿绰约的美人儿,和他心目中关于兽人的联想全然不搭。
“可是兽人怎么会来北方?慕容家与我官家到底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