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狼王很烦恼。
狼堡最深处的洞穴,缀满暗红色的晶石。狼王卧在王座之上,贪婪吸收着炼晶石王座的源源之力。
“混蛋!”
狼王心里狠狠骂道,无奈地看着狼后与最后一头乙狼踱步离去的背影。
它不确定那乙狼是不是传说中的隔壁老狼?
可是它的妻子,走在前面的狼后,确实令它感到力不从心。
“那个骚货!尾巴翘那么高是几个意思?真教老子疑心到底!”
狼王的修为已经是二阶巅峰,它曾经那么骄傲,可终究敌不过岁月。原本红艳如火的毛发,颜色已开始减退。
甚至很早以前就开始掉毛,它曾一度恐慌。将这些毛发小心收集起来,悄悄地销毁,可这有什么用呢?
“那些...该死的人类!”
一头火红的小狼从它身子底下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好奇地向外张望,然后向外跑去。
“三宝回来!这阵子不要乱跑。”
诶~这孩子真不听话。
狼王无奈起身,瞬间便堵在小家伙面前,轻轻叼住它的脖颈,将它扔回王座。
三宝是它与狼后的第三个孩子,之前的两个都夭折了。照目前情形来看,三宝很可能是它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
狼王如果突破不了三阶,现在来看已经极其渺茫,一旦它陨落,新王登基,那么三宝的命运只有一个死字。
狼王十分忧虑,它最多还有一百年时间。若到时候三宝还不能成年,那可就危险了呀。
看向小家伙的眼神,满满的慈爱。伸出巨大的舌头,替它梳理起毛发。
……
官朗和范舟最近过的巴适得很,算明白经济账后,官朗觉得挖矿简直就是拣灵石。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一万贡献点或相等数量的灵石,还可以用狼币买到许多低价货。
虽然矿山委员会已经注意到这一点,对某些高价的商品采取配额和限购,但那又如何?穷人总会想到钻空子的办法。
“师弟,好好干个三五年,咱们就可以把未来十年的修炼资源攒出来!”
官朗踌躇满志。
范舟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准备在这里呆十年,等修为突破炼气三层再回去。”
“噢?你这么有信心。”
官朗知道五灵根的修真资质进阶最慢,十年升一级就算正常,若没有极强的心志和大机缘,筑基机会微乎其微。
范舟苦笑道:“你知道我的资质差,开脉又晚,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必须抓住。我……我还想陪师兄多走一段呢。”
官朗凝视着他,认真地说:
“好,以后师兄带你去见大世面!”
“那一言为定,还要带上西西。”
“当然,咱们仨一起闯荡江湖,岂不快哉?”
……
从主矿道进入,蛛网般的岔道乱如迷宫。
起初大家都是随意乱挖,后来发现挖矿也是技术活,运气也很重要。
前几日官朗和范舟找到一条细小矿脉,感觉品阶还可以,便一直沿这条矿脉在挖,又开辟出一条新矿道。
不过,今天一过来就发现矿道被人占了。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条矿脉是我们发现的。”
范舟冲那人嚷嚷起来,捋一捋袖子,摆出一言不合就要干仗的架势。不过,他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这种事情经常有,一般都能和平解决。有时也会发生摩擦,但不会在矿道里解决,都是约好回玛瑙堡再做过一场。
那种打斗其实有一定的娱乐性质,毕竟矿上的生活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总得找些乐子,不过激烈程度远不如擂台赛。
正在挥舞矿镐的家伙闻言停了下来,回头对两人说道:
“不好意思,小弟不知道,那我就换个地方吧。”
说罢,低着头就往外走。
这人倒是识做!范舟随即便认出了他,叫道:
“咦~你不是王蠹鱼吗?”
官朗也认出了少年,笑着搭话:
“王道友幸会,可还认得我?”
王蠹鱼借着洞里的微光,瞪大眼睛仔细辨认,却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官朗也不气馁,挥舞矿镐比划道:
“哼哼哈嘿,吃我一棒!想起没?长春坊擂台赛,咱俩交过手的,第一场。”
“喔……原来是你啊,道友贵姓?”
“呃...那个,在下官朗,这是我师弟范舟,我俩都是左家的附庸。”
“嗯,幸会,幸会。”
说完,王蠹鱼又要往外走,却被范舟一把拽住。
“王兄弟少年英雄,我和师兄一向佩服的紧。既然大家是老熟人,不如你就在这儿跟我们一起干,怎么样?”
“真的吗?可以吗?”
王蠹鱼一脸欣喜,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官朗,神色间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
“这人和擂台上的气质差别好大,到底还是菜鸟。”
官朗心中腹诽,附和范舟道:
“王兄弟的事迹玛瑙堡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真是相见恨晚!不过你是矿山委员会的成员,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嘿嘿,和我们一起干?”
“愿意,当然愿意。”
一通高帽戴下来,王蠹鱼果然上道,三人便在这里一起挖矿。
官、范二人都有些好奇,他身为矿山委员会的成员之一,怎么会来接任务?
一问之下才知道,枫丹团所有人都要接任务,包括之前的领队师兄吴子牛和现在的顾野王,没人可以搞特殊化。
王蠹鱼在枫丹团处境其实有些尴尬。
枫丹团的内门和外门就像一道天堑,类似于左家弟子与附庸的关系。
自从他入内门后,原先那些一起入门的人和他就有了距离感,平日里不怎么接近。
吴、顾两位师兄对他自然很好,不过师兄是领队,都忙的要死。另外年龄、修为也差的多,平时交流的机会并不多,他其实是有些被孤立的。
至于矿山委员会的成员,由于他是内门弟子,自然便有一席之地。
但除了提出过一套狼币方案之外,他和左家成员没有多少交流。顾、吴两位带他在身边,只是为了潜移默化地历练他。
一番接触下来才知,王蠹鱼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挺单纯的。
不过天才走的路和常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关照,倒不用担心什么。
三人中官朗年纪最长,王蠹鱼比范舟大一岁,也才十九岁。
“王兄弟,你那个法术好厉害,当时可把我给冻坏了。”
休息时,三人席地而坐,吃着肉干,喝着酒,官朗打趣地说道。
王蠹鱼一脸骄傲地说:“我那是寒气波,相当厉害的,你们看☞”
说着打出一道寒气,杯中灵酒立刻被冻成冰块,他一口吞进口中,“咔吧,咔吧”嚼了起来。
然后一脸满足。
“王兄弟,你那个,最好不要轻易露自己的跟脚,免得被有心人惦记。”
官朗好心提醒。
王蠹鱼有些不以为然,想了想回道:“子牛师兄和顾师兄也这么说过,可我没遇到过什么坏人啊。”
忽又一脸沮丧,叹息道:“其实我就是坏人呀!黄榉垭你们知道吧?我当时参与了,而且还杀了不少人。”
官朗点点头说道:“这事大家都知道,可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无善无恶心之体,知善知恶是良知,良知若在,便不是恶人。”
“修真家族间的杀伐从无休止,将修士之间的恩怨施加到毫无抵抗的凡人身上,我认为是不义。可修真本就不是太平事业,杀戮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事。关键在于我们自身,是否能明达自心,明照自性?只要心中有光明,黑暗迟早会过去。”
“师兄,你说的太好了。”
“是啊,官大哥,小弟受教了。”
官朗摆手笑道:“我也是看了些闲书,自个儿瞎琢磨的。你修为比我高,怎么敢教你?惭愧,惭愧。”。
王蠹鱼正色道:“法力不是道行的全部,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靠武力支配的。所谓达者为师,官大哥之言令小弟茅塞顿开,请受我一拜。”
说罢,躬身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