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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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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过得真有些慢哩!”
  随二左回栖霞峰交完差,官朗为期一年的坊市驻守任务总算结束。看着脚下迅速向后飞退的山林,官朗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路过官家沟时,官朗并未停留,低空盘旋一圈,便径自去了半汤山方向,早有瞧见的大声嚷嚷着报信。
  回到半汤山,范舟笑盈盈地已在院里候着。
  “公子,您回来了!”
  “咦?小果怎么在半汤山?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官朗指着新起的房子问道。
  原先一排房屋后面起了栋翠绿竹楼,前后院子用月亮门连着,后院颇大,只在草木间辟出一条石子路,其余依旧是原样风貌。
  “师兄你看竹楼怎么样?这可是我一个人建起来的,厉害不?”
  官朗被范舟拽着进了后院,紧接着就是一番炫耀。
  原来范舟在长春坊时受了些启发,回来后就自作主张,建了这座竹楼。以前那些房子全做了客厅、书房之类,将他和官朗的卧房搬到竹楼上。小果嫌这里太凉,又不好搭火炕,依旧住在前院。见竹楼建的不错,官朗顺口夸了几句,便欣然受之。
  “最近白鹿原住进些个新人,师兄想必知道了吧?”
  见官朗点点头,范舟接着又道:
  “前阵子老有人过来拜访,我自己忙不过来,便向兰芝师姐讨了个婢女,可惜蠢笨的很,我便去官家沟找你娘,将小果换了回来。”
  “哼!你倒是会自作主张,我娘怎肯把小果换给你的?”
  “樊大娘人可好了,再加上我的嘴这么甜,哪有办不成的?”
  范舟涎着脸,一脸谄笑,官朗拿他没办法,想想毕竟这小果用起来顺手,便也作罢。
  官朗信步走进竹楼,地板都是用竹片铺成,摆着些竹榻、竹桌椅,找了张桌子坐下。小果上前问道:“公子喝茶还是喝酒?”
  “温壶酒来吧,再将熏肉切两盘拿来。”
  “是,我这就去取来。”
  小果走后,官朗才问道:“那些人怎么样?”
  范舟有些无奈,以手指天,说道:“都是些高人。都来过半汤山,无非想打听主家的情况。对了,那个最厉害的谢无伦从没来过。”
  “呵呵,他们跟你打听消息,可真是找错了人。”
  “谁说不是呢,我一个炼气一层的小小修士,哪里知道什么内幕。他们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来这边打搅了。前阵子,都在忙着找山头建洞府呢。我去过老莫的【蟾蜍谷】,嚯!一下把咱们半汤山比没了。”
  “老莫和蟾蜍谷又是怎么回事?”官朗有些好奇。
  听范舟说,老莫名叫莫念生,是新来的九家中最友好的一位,当然,友好也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老莫也只来过半汤山三次,还邀请范舟去过他洞府一次。
  新来的几位修士占的地方全都在乌苏峡那头,离半汤山有半日的路程,这边的灵地对于炼气后期修士来说实在是差了些。老莫占的地方被命名为蟾蜍谷,是一处不大的山谷,谷内风景很好,蟾蜍很多。这些惯做了散修的,乍得自己的地盘,建起洞府来都是用心雕琢的,以老莫的眼界见识,把蟾蜍谷经营得跟天堂似的。
  当然,也只是范舟眼里的天堂。
  盘桓两日,两人便一起返回家族领地。虽然年轻,但也是各自家族的家主,族中还有不少大事等着他们决断。范舟要让小果跟着官朗,被官朗推辞了。
  这妮子,自打自己回来眼神就不太对,官朗宁可让她跟着范舟,也不愿再沾因果。
  回到官家沟,大人小孩都围了上来。
  “散了,都散了吧!”官朗笑着跟族人们打招呼,一边往家走。
  “咦?这是怎么回事?”
  见二叔家门口立着根木桩,上面绑着个男子,已死了多时。身上遍体鳞伤,显然是死前受够了酷刑。官朗不禁皱起眉头,问起身边的七叔。
  “唉,回去说,回去再说。”
  官大成只顾拉着官朗往家走,却不肯停下来分说此事。
  家中堂屋里好几个人,围着一个大火盆,在那里吃酒聊天,见到官朗进来,纷纷起身。
  官朗一看,全是些长辈,除了几个叔叔,三舅和四舅也在,只好做了个罗圈揖,又招呼大家坐下。
  与众人闲话一阵,却没见到母亲。二叔见他东张西望,心思不属,笑道:“别找了,你娘一早就念叨,说你今儿一准回来,正在厨房里忙活呢。”
  官朗冷哼一声:“你们几位在这里吃酒扯淡,却教我娘伺候着!”
  说罢,黑着脸起身去了厨房。
  “嘿!这怎么话儿说得?家主今儿这是怎么了?我那句话说错了吗?”
  官大器被冷不防下了脸面,扭头看看几人,都是一头雾水。朗哥儿平日里斯文和气,脸一沉下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怪吓人的。
  官大成阴着脸道:“方才家主见到你家门口吊着的死人,当时脸色就不好,问我怎么回事,我给支吾过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交代吧。我说老十三,老早跟你说过,大过年的,门口吊个死人不吉利,让你早点儿埋了,你偏不听……”
  “哼!埋了,没那话儿。那个贱种……罢了,明儿我就叫堂儿将他拖出官家沟,去喂野狼!”官大器狠狠说道。
  等了许久,没见官朗回转,都觉得好没意思,停了吃酒的兴致。官大器到底沉不住气,跑去厨房查看,一会儿功夫,又悻悻然回来,说道:
  “家主让两个舅舅留下,其他人都回去,让我和老七明日再过来……想来是他娘俩许久没见,想清静清静。”
  见是家主的吩咐,几个人纷纷起身。官大器拍拍樊老四的肩膀,酸溜溜地道:
  “到底还是你们娘家人亲啊!”
  几个叔叔走后,官朗才拉着樊氏回到堂屋,陪两个舅舅坐了。
  樊无期给他倒了杯热好的“曲道士”,试探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给你叔叔们撂脸子?”
  官朗接过酒一口饮下,叹道:“三舅,这阵子我在外面算是开了些眼界。家族之事,可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没道理好讲吗?我看是有的。”
  樊氏说道:“什么道理啊?你给舅舅们说说呗,让我们老樊家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未雨绸缪……防微杜渐!”
  樊氏笑着说:“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家就属四哥最有学问。”。
  官朗也赞赏地看了四舅樊无悔一眼,小时候读书得四舅指点最多,虽说他也就童蒙水平,但在当时的奴隶中,已称得上“先生”了。
  顿了顿,官朗缓缓吐出两个字:“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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