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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散修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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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原越往南,山势越挺拔雄伟。
  风雪中,一人踯躅独行。那人扛着杆大枪,手里拿着酒葫芦。走得累了,就停下来,取葫芦里的冷酒喝两口,被斜斜刮来的朔风灌进口中,咳个不停。一边走,嘴里一边咕哝:
  师父派我来巡山,
  捉了老熊做晚餐。
  你也不瞅瞅,
  你也不看看,
  徒弟我这小身板。
  哎!
  师父你的心忒硬,
  可是要把我往熊嘴里填?
  姚秋农是第二次来会那头【新月暴熊】,第一次见到那头铁塔似的棕熊,光是它走路时带起来的旋风,刮得树叶乱舞,吓得老姚肝胆俱裂。
  离得老远,老姚就放出飞剑,同时撒出一把符箓。老姚的花式攻击效果甚微,除了让妖熊划破点皮,并没有实际战果,反倒令它更加暴躁。二阶飞剑【土灵剑】被妖熊的熊爪拍飞回来,砍倒好几棵树,才插到岩土之中。好在【土灵剑】品阶高,又具【坚固】属性,并未损坏。
  一击未果,老姚轻飘飘地退走,没敢再回头。打定主意:再也不来了。
  好在前一阵白鹿真人有事外出,老姚便在白鹿洞窝着。直到前日,被刚回来的师父丢了出来。
  姚秋农早知这事躲不过,也在暗暗琢磨该如何对付妖熊。又跟师父讨了件法器【惊龙枪】,品阶比不上那把【土灵剑】,不过极为锋锐。老姚想着下次再战,好歹得给妖熊身上钻个窟窿。
  妖熊巢穴附近净是些合抱粗的云杉树,笔直参天,地上铺满厚厚一层针叶。除了天色白惨惨的,景致与前番来时没有两样。
  老姚去时,妖熊倚着棵大树而坐,手里抱着根不知什么妖兽的腿撕咬。看见老姚,那妖熊斜睨一眼,根本不作理会。老姚顿觉被狠狠鄙视,往手心唾口唾沫,闪身来到近前,挺枪直刺。
  妖熊看似笨拙,动作却极快,抬起一臂,两只尖爪便将枪头牢牢钳住,又不知用了什么法门,在枪身上一抹,老姚便感觉心神与【惊龙枪】失去联系。
  老姚忙上前用手抢夺,哪里敌得过妖熊巨力,竟被它一下拽到近前。老姚只觉脑子“嗡”地一声,热血直往头上涌,一大片阴影压了过来。抬头望去,妖熊已经人立而起,露出前胸一轮雪白新月斑纹,挥舞一只前爪向自家脑门拍来,要被拍中,脑袋不飞也得稀烂不可。
  老姚反应也是极快,当下发动【流沙分身术】堪堪避过熊爪,幻化出来的分身被熊掌击中,化作一片黄沙。
  老姚险之又险逃脱,心中兀自狂跳不止,把师父白鹿真人骂了一万遍。抬眼看时却目不视物,这时才感头皮发麻,是真的麻了。
  原来竟被妖熊的掌风掀起一块头皮,从后面耷拉下来,像个破帘子一样遮挡住眼睛。
  姚秋农用手一胡噜,将头皮盖回原处。不由心头火起,用【土元盾】护身,使出飞剑向妖熊玩命劈砍。
  妖熊仅以肉身相抗,挥舞巨爪与姚秋农厮打。熊爪真是锋利无比,坚硬如【土元盾】,也被划出道道凹痕。
  战了小半炷香时间,姚秋农畏惧之心尽去,但渐感法力不支,又使出流沙分身术跳出圈外,回手又打出几道符箓。正欲驾起飞剑逃走,听得身后呼呼带风,扭头望去,妖熊已在大树下坐下,发出些晶莹剔透的松果接下符箓攻击,还有几枚松果直追自己而来。
  姚秋农急忙左右闪避,还是被一枚松果击中屁股,连护体法罩也被击破。伸手一摸,屁股上已留了个血洞,却没摸到松果。疼得姚秋农直咧嘴,一边遁走,一边骂骂咧咧:
  “你,你等着!下次来时老子必取你狗命,哦不,熊命……”
  ……
  妖兽山脉深处,一处隐蔽的临时洞府。进入幻阵之内便看到草木倒伏,一片狼藉,像刚刚经历一场风暴似的。洞口外的一座草堂,被掀去小半个屋顶,树枝、茅草散的满地都是。
  一个模样俊雅的蓝袍青年在洞口不住徘徊,拳头攥得紧紧,嘴唇被咬破尚不自知。疲倦的脸上有七分欣喜,两分焦虑,还有一分担忧。
  “哈哈哈!顾师弟,辛苦你了。”
  洞内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紧闭的石门也缓缓开启。蓝袍青年大喜,疾步进入洞中。
  见蒲团上坐着一人,正笑盈盈望向自己,蓝袍青年伏地叩拜。
  “恭贺师叔筑基大成!”
  “野王兄弟,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该改口叫我师侄了。”蓝袍青年起身,在一张空蒲团上坐下,笑着调侃道:
  “师叔若想成大事,万不可因远近亲疏而轻易坏了规矩。”
  “嘿嘿,你说的有理,我只是还有些不太习惯。”
  那人被蓝袍青年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筑基,情绪十分亢奋。无甚出奇的面容显得过分年轻,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表情。
  他正是枫丹团的首领苻泓,实则是这一带的散修第一人。蓝袍青年名叫顾野王,炼气九层修为,不但是苻泓的心腹至交,更是枫丹团的谋主。
  苻泓问道:“最近外面有什么动静?”
  “无有。眼看快过年了,各家都平静的很。”
  “嗯,接下来你看该怎么办?”
  “还是按以前商议,韬光养晦,发展实力乃是上策。”
  “也好,我回去后还是闭门炼丹,团里的事仍由你打理。派去【宝箓坊】和【夜疑城】的兄弟回来没有?”
  “已经回来了,师叔您看,这是了解到的丹药市场行情。”
  苻泓接过顾野王递来的玉简,细细看了起来。
  ……
  半汤山上,官朗和范舟拥炉而坐。看看窗外的雪景,官朗叹道:“日子过得真快啊,这已经是我们来白鹿原的第二个冬天了。”
  “是啊。”范舟取过炉上的酒壶,给官朗和自己斟上酒,笑道:
  “若不是师兄,我如今还是肉身凡胎。这杯酒,我敬您!”
  范舟前些日子入道,成为真正的修士,官朗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两人心情甚好,谈笑间不知喝了多少,官朗又问道:“你真不跟我去长春坊了?”
  “不了,我才刚刚入门,在哪里修炼都一样。有我在这里,对白鹿原的领民多少有个照应,你去之后也可安心。”
  “好吧,那我走后把小果给你留下。”
  “不必了,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就让我一个人在山里清修吧。”
  官朗刚刚接到左家的通知,接待去【长春坊】驻守的任务。
  【长春坊】是刘、左、石三家共同开设,每家运营一年。下一年轮到左家,左家会派人进驻。
  任务为期一年,谈不上艰巨,只是有些无聊。左家通常是派一些修为无望,有些庶务才能的弟子去坊市驻守,算是一种历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官朗没理由推辞,只得接下任务。本来把范舟一个人放在半汤山,官朗有些放心不下,想带他一起去【长春坊】,不料范舟执意留下,官朗知他有心替自己分忧,便随了他的心意,叮嘱道:。
  “我明日带小果回官家沟住几天,日子一到,我便去坊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切莫独自进山。”
  范舟应道:“师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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