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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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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城堡里的人心惶惶相比,奴隶这头淡然许多。
  官朗母子也听到些消息:占领者一直忙于清点人口和财产,态度不算差,并没有处死俘虏,甚至连申家的仙族也没有按惯例处死。
  但并不意味着申家人安然无恙,据说领主大人已经在青丘山沦陷的当日自裁,他点燃了领主府,不但烧死了他全部直系亲属,也焚毁了无数珍宝字画。
  悲观的情绪一直在蔓延,不少申家领民已经崩溃,每天都有人自杀,几日下来死者已过千人。
  这天,空中又传来隆隆声响:
  “尔等听真!从即日起,芝麻洼所有凡人皆为我艾山左家奴隶,我们不会取尔等性命。速速做好准备,三日后开始迁徙!”
  一连响了三遍,沉默数息后呜咽之声渐起,嚎啕的哭声如洪水般从城堡方向传来。申家人的情绪完全失控,是沦为奴隶的痛苦还是侥幸活命的欢喜,恐怕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奴隶们要平静的多,和官朗之前预想一样,不过是换个地方做奴隶。虽然前途未卜,但实在没有太多可值得担心的。
  “朗哥儿,你快去二叔和大舅那边问问,族人作何打算?”
  樊氏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忙命官朗出去打听。
  官朗回来的很快,只给樊氏带回来四个字:随遇而安。
  芝麻洼的人们世代居住在这百里之地,奴隶们更是没机会走出领地一步。虽说有些好奇外边的世界,但想到一旦离开这生养之地,怕是此生再难返回,许多人心中顿时茫然无依。
  次日拂晓,所有人被叫醒,通知去铁所【领印】。
  官朗母子赶到时,排队的长龙已经从铁所延伸到城堡的吊桥之外。而许多衣着体面的申家人也默无声息地融进人龙,他们脸上胆怯的神情活像踩在猫爪之下的老鼠,一旦有人与他们对视,他们会立刻惊慌地把眼睛看向地面的靴子。
  队伍的外侧,每隔一段距离都站着一个甲士,戴着皮手套的手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看起来比排队的人还要紧张。
  【铁所】是申家的冶铁作坊,矿奴们从矿山上采到的赤铁矿石,便是在此处冶炼,炼成一块块重达百斤的粗铁锭。
  青丘山上的仙师会从这些粗铁锭中提炼出珍贵的铁精,剩下的铁料返回到铁所,供凡人领民使用。打造兵器、铠甲、农具等物。
  今天显然不是要在这里打铁,所谓领印,是要在奴隶身上烙下领主的印记。
  过程很短暂,但是非常痛苦。任你铁打的汉子,要扛住这一下也非易事,何况那些妇女儿童。
  据说古时候,奴隶烙印都打在额头、脸颊上,十分残忍。现如今多是在肩部、背部等处烙印,文明了许多。
  饶是如此,前方不时传来的惨嚎声。樊氏被唤起儿时的悲惨记忆,一手紧紧攥住官朗,浑身抖的筛糠一般。
  官朗心里非常难过,不忍地说:
  “娘,要么我去找他们管事,说明我的修士身份,看能不能免去这皮肉之苦。”
  “不要!娘扛得住。”
  樊氏尖声低语,更加抓紧官朗胳膊,尖利的指甲嵌入儿子肉里都不自知。
  “记住,任何时候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樊氏厉声道。
  铁所内架着十几座烧得通红的炭炉,每只碳炉旁都有两个手持烙铁的,一人将烙铁架在炉火中烧烤,另一人将通红的烙铁按在奴隶肩膀上。
  “嗤啦~”一声响,烟雾伴着难闻的焦糊味道,烙铁又按向下一个。
  等待中的奴隶把注意力更多放在那些申家人身上,特别看到那些女眷时,眼神都有些不对。
  当地有首歌谣:南坎高,北坎低,芝麻洼里出娇妻。
  申家女子多有颜色,队伍中楚楚动人的女子比比皆是。莫说奴隶,就连手持烙铁的壮汉面对那些细皮嫩肉时,心里都有些打颤。打下的印记,时常漂虚。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排在前头的人心里反倒松快一些。扛那么一下,嗷几嗓子,剩下就是慢慢养伤。
  队伍后头的人要煎熬许多,申家人竟有不少当场吓晕过去的,被人抬着往前挪动。有些被打上烙印时竟还未醒过来,可谓因祸得福。
  官朗母子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等皮肉伤对官朗影响不大,他常年挖矿,早打熬得皮糙肉厚。又粗粗练过几路拳法,筋骨自然强壮,更何况有法力护体。
  樊氏要辛苦得多,虽说咬牙承受,但也疼得泪水涟涟。烧灼之后火辣辣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直往心里钻,走路时脚下都十分虚浮。
  官朗心疼母亲,索性背起樊氏,快步往家中走。紧贴儿子坚实的后背,樊氏心头妥帖许多,痛感似乎也没那么强烈了。
  行到家中,见门口站着一人。老远迎了上来,这是官朗的三舅樊无期。
  官朗有四个亲舅舅:曰无忌、无昧、无期、无悔。
  樊无期已先领了印,记挂自家妹子,拿些伤药过来。都是自家配的止疼药膏,治疗这种外伤效果不错。
  奴隶伤痛多,生存能力却也很强。平时都会注意采集一些可以疗伤的药材,配成药剂,以备不时之需。
  樊氏忙从官朗背上挣扎着下来,给三哥见礼,甥舅二人搀扶着樊氏进了屋。
  官朗服侍着给母亲上完药,歇了一会儿,樊氏才缓过劲来,问道:
  “三哥,你可知道艾山在哪里?”
  樊无期摇摇头道:“昨夜族中秘密聚了一下,议论迁徙之事。大体晓得艾山远在南疆,那一带甚为荒凉,远远比不上芝麻洼,过去后生活怕是要艰苦许多。”
  “这……这可怎生是好?”在兄长面前,樊氏一下脆弱许多。
  “放心吧,咱家人多,互相能照应上,总能过的下去。对了,带上粮食衣物,其它没用的都扔了吧。”
  又安抚妹妹几句,樊无期匆匆告辞。
  行至门口,扭头对官朗说道:“朗哥儿,照顾好你娘亲。”
  “我省得。”
  接下来几日没什么大事,奴隶们肩上烙印的伤肿慢慢消退,生成一块赤红色的印记:【艾山左】。
  樊氏稍稍好一点,就忙着拾掇起来。
  所有的食物、衣物都装进大筐子里,除了这些,娘俩实在也没有太多东西。
  官朗笑道:“娘,听说山上的仙师都是用储物袋装东西,巴掌大的袋子能装好些东西呢,我要是有个储物袋就好了。”
  “会有的,娘还指望着你哪天能腾云驾雾,带着娘到天上瞧一瞧呢。”。
  只消一日便收拾停当,官朗还有根习武用的木棍,既可以做扁担,又可用来防身。
  准备好后,才接到左家人的通知:十万奴隶分拨次出发,申家人先走,轮到官朗他们怕还要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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