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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申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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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师,好多仙师!”
  等黑点飞近时,有人叫喊着,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凡人口中的仙师就是修士,在芝麻洼见到修士并不新鲜,但如此规模的修士队伍,尚属首次。
  官朗立刻嗅出一丝异样,那些修士朝附近一座山丘直直俯冲而下。
  那座青丘山是芝麻洼最高的一座山,平原地带的山地很难用高大形容,称“山”都有些勉强。
  青丘山虽不高大,但足够特殊。那里是申家修士的山门所在,终年白雾缭绕,凡人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
  由于山下很大区域被化为禁区,实际上连靠近都做不到。
  官朗的心莫名慌乱起来:一定有大事要发生!
  无数法术打在白雾上,比夜晚的烟花还要炫目。
  吊桥上冲出一排排的骑士,然后被缓缓拉起。
  “呜~呜~”
  城堡方向传来长短不一的号角声,这是召唤奴隶归位的讯号。当爆发修士战争时,凡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中等待结果。
  “王猴子,回去告诉我娘,我去看看就回,不用担心!”
  向同伴喊了一声,官朗朝着错误的方向冲去,和急欲归家的人流不同,他向另一座离战场更近的山头飞奔而去。
  “你不要命啦!”
  王猴子叫喊着,却被人群冲散,很快不见了官朗身影。他很担心,若是申家获胜,官朗这样的奴隶很可能被处死。
  官朗赶在申家的轻骑斥候到达之前,冲上那座山的山顶。
  不远处的青丘山上的白雾,像是被扯烂的丝带,露出一些不曾见到的建筑。正在进行的战斗,令官朗恍如置身雷暴的中央。
  ……
  半空中丹炉、锄头、飞剑胡乱飞舞,磕碰在一起时火花四溅,发出巨大声响。
  “备案!”
  白发老者须发皆张,朝身边之人大声叫喊,一边操弄着一座巨大丹炉,舞的滴溜溜乱转,将不时袭来的飞剑磕开。
  “备你妈的头!今日有死无生,哪里有案可备?”
  身旁的汉子人长得糙,话也很糙。
  与白发老者斗嘴之时,汉子手里也没闲着,御使着一柄鹤嘴锄,一锄头凿开一个敌人的防御法罩,长长的锄头尖从其后背插入,透前胸而出。那人登时软倒,眼见是不活了。
  “不羁师弟,怎么和师兄说话呢!”旁边有看不过眼的出言喝斥。
  “家主,您拿章程吧!再打下去,咱家的人全得死在这儿!”又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男子出言询问。
  战斗从傍晚持续到深夜,眼见自家修士越打越少,只剩下身边七八人,且人人带伤,方才又被师弟出言相讥,白发老者悲愤交加,长叹一声:
  “莫非我老申家气数已尽?”
  稍觉欣慰的是,敌袭的消息及时赶到,虽不至于改变战争结果,但得到宝贵的时间,放出渡鸦给【鹅湖书院】送信,那里还有申家两名弟子,能否延续申家血脉,希望全寄托在此二子身上了。
  如果说有备案,这便是他最后的备案。他不知道的是,送信的渡鸦被半道截击,密信已落入敌人之手。
  向半空望了一眼,白发老者终于激发血性,咬出两字:“死战!”话音未落,带着那座大丹炉向敌人扑去。
  半空中悬浮着一个黑衣人,那人面无表情,自始至终没出过手,对于自家弟子陨落似乎也漠不关心。但是他的存在让申家修士失去了突围的希望,因为他是场内唯一的筑基修士。
  之所以不出手,一则为了保持筑基修士的风度,不愿以大欺小;二则也是此地修真家族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只是在这里压着场子,反正带来的人足够灭杀申家修士。不过,他还是有些失算。
  “轰!”的一声巨响,白发老者的丹炉突然炸裂,他顿时被炸成血雨。他周围的敌人也被炸翻一片,立时有四五人被炸死,还有几人受到重创晕死过去。
  谁也不会想到,白发老者的丹炉中另有玄机,原来他把几枚天雷子藏在丹炉内,作为最后的搏命手段,与敌人同归于尽。
  “家主!师兄!”
  剩下的申家修士见白发老者如此壮烈,纷纷目眦欲裂,挥舞法器发起自杀式攻击。
  申不羁双目赤红,冲在最前面。
  自从不恤师兄接手家主之位,两人就龌龊不断,争吵不休,直到此时终于放下一切,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惟一死而已。
  筑基修士终于承受不住己方弟子的惨重伤亡,愤然出手。申不羁等人的冲锋没有收到什么效果,一柄镰刀形法器划着死亡弧线飞旋而至,不过一炷香时间,这些人的生命便被收割殆尽。
  ……
  黎明,一个声音在空中炸裂:
  “申家已被我淇水董家、艾山左家屠灭,尔等俱已为我们的俘虏!原地等候发落,否则...格杀!”
  城堡里的人一夜未眠,听到这个令人绝望的声音,城堡立刻被号泣的声浪淹没。
  失去修士庇佑的家族,就如同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传承数百年,曾经煊赫一时的芝麻洼申家,覆灭不过一个夜晚的事情。
  申家最鼎盛时,曾拥有三名筑基,可之后便开始走向衰落。上一任家族陨落时,族内领地、领民已缩水近半。
  上任家主是申家最后一位筑基修士,他死后,年过八十的申不恤身成了新家主。申家虽然今不如昔,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然具有相当的实力。
  申不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申家的末代家主。
  他本是族内的炼丹师,在上任家主的羽翼下,大半辈子就这么晃悠过去。谁曾想,临了偌大一副担子,咣叽一下砸在他肩上。
  在修真界,丹师、符师这些有一技之长的修士地位尊崇,平时求他们的人很多。申不恤人缘颇好,但也有着炼丹师独有的那股草木气,通俗地说就是执拗加一些傲娇。
  初掌大位,他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也想有所作为。但平心而论,他并无执掌一方的才具。
  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申不恤便成功地将申家这艘大船带进沟里。
  申不恤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危机意识,对于家族危机四伏的处境麻木不仁,并没有采取相应策略。
  更有甚者,他上台之后提出所谓的“以攻代守”,频频出手拿下几块早前割让出去的领地。虽然采取的是赎买的手段,但在周围势力眼中,这就是“拎不清”。
  此举大大提振了族内士气,颇合很多人的心意。但也有跟他唱反调的明白人,比如申不羁,他与申不恤的矛盾,就在于对家族治理的理念分歧太大。
  申不羁性格桀骜,脾气又差,平素得罪的人太多,在申家没有人缘,处在边缘化的位置,他的建议并没有多少人响应。
  申不恤出于对炼丹事业的热爱,大力推进灵草、丹药生意。丹药生意利益极大,申家这番动作,触动了别人的奶酪,得罪许多原本交好的修真家族,申家人却不自知。
  毕竟族内进项大增是不争的事实,谁也不会嫌灵石烫手,这件事情连申不羁都没提出异议,他也是拿族中俸禄的。
  申不恤最终还是为自己的失误埋单,或许这根本不是他本人的失误。修真家族一旦出现颓势,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老申家气数已尽,原该如此。”事后,看客们给出了公道评价。
  申不恤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惊天一爆点燃自己人生的最高潮。直至后世,“芝麻洼丹爆”还常为人津津乐道。
  类似芝麻洼申家覆灭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家族间的竞争永无休止,不外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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