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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大哥横遭惨死,这事一定要彻底查清楚了!”站在一旁的熊展鹏突然狠狠的说话。
他母亲春娘则摇摆着婀娜的身姿走到蓝芩身边蹲了下来,轻轻的将手放在对方背上抚慰道:“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当心了身体呐,不过……展洪怎么会在老二屋里?”
蓝芩猛的抬起了头,目光游弋,恨恨的落在熊展飞身上,尖锐的说道:“老二,我知道你想争继承权,可你也不能如此狠心啊,你们毕竟还是兄弟啊,呜呜呜……”
熊展飞怔了一怔,“三娘,我……我这是从外头刚回来。”
“你刚回来又能怎样,你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多少事情吗,自你出门后,岐山矿车屡次被劫,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蓝芩边哭边说话。
熊展飞一时说不出话来,要说岐山矿被劫还真和他有些关系,只是他只劫了一次,为何三娘却说屡次被劫呢?难道自己和繁大哥出去的这段时间,矿车又被劫了?
他不禁又想到了林云通,心里一股愤怒涌了上来,特么的林云通,竟然背着老子又干了劫矿车的勾当!
此刻熊越的内心是悲愤的,虽说他定下了以武功高低选择继承权的规定,但其实他内心是偏向熊展洪的,大儿子已经接管家族事务一年有余,虽说不上干的出色,但也能维持个稳定局面,只是身边两个女人话里话外总是透露出私心,这让熊越很苦恼,所以才做了这么个糊涂决策。
眼下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原本有大儿子操持着家族事务,他倒也图个安心,能够撒手修养,但这时候大儿子却惨遭横祸,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不难受?
他脸色苍白,下巴微微的颤抖着,在窗边站了很久,这时才悠悠转过身来,看着熊展飞问道:“老二,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熊展飞没料想父亲会问出这个问题,繁宇又没交代过该如何回答,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一时答不上来。
“二公子和我在一起,我们在西北方向森林里游玩了一些时日。”站在人群后的繁宇突然说道。
熊越细长的眼睛转向了繁宇,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是何人?”
繁宇抱拳作揖说道:“在下繁宇,是二公子的朋友。”
熊越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显然他早就听说过“繁宇”,而且心中对此人甚是不满意。
春娘假惺惺的抹了抹脸上的泪花,婀娜的走到熊越身边说道:“老爷,您也不要太伤神,毕竟身体欠详,眼下大公子已经去了,一家子人还全指望老爷呢,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大公子偏偏会在二公子房里出了事,而二公子又刚好今天回来呢,老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也知道展飞刚从外面回来,难道他有三头六臂能分身不成?”熊越冷冷的反问。
春娘将手帕捂住樱桃般的小嘴,幽幽的说道:“二公子现在身边能人辈出,可不能小瞧了他,我听说前些日府内折损了十几名高手,有几位还是元婴期的能人哩。”
繁宇听着这女人说话,心中怒火直冒,拳头捏的紧紧的,要不是身在熊家,真想冲上去赏她几个巴掌。
熊越手掌在额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脑袋里嗡嗡的,疼的十分难受,他看着熊展飞问道:“你老实说,大哥是不是你害的?”
熊展飞吓的倒退了两步,脑袋直晃,“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我。”
熊越眼角冒光,“那你说,你大哥为何会无缘无故死在你房里?”
“我……”熊展飞愣了愣,突然想到了刚才繁宇吩咐他将卫兵安顿下来的用心,正了正身子说道,“父亲,孩儿真的刚从外面游历回来,方才进城的时候还和门口卫兵答了话,不信你可以找来问问,我决计是不会害自家大哥的。”
“哟——老二现在可真是开窍了,都知道为了开脱自己找人证了,做三娘的可真是欣慰呢,看来咱们家又多出个人才来了。”春娘怪声怪气的说道。
一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蓝芩突然站起身来,身子猛的朝熊展飞扑了过去,她紧紧的抓住熊展飞的衣领,使劲的晃动着他的身子,大声的撕喊:“你还我的洪儿,你还我的洪儿……”
熊展飞真是百口莫辩,心里比吃了只苍蝇还要难受。
站在身后的繁宇一时也没了对策,他也没料想春娘这般的添油加醋,仿佛事情真就如同熊展飞做的一般。
倒是身边的大宝突然拍手笑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哈哈哈,好看好看!”
众人都被这不合时宜的笑声吸引了眼光,这才注意到这间屋内竟然还站着位白须老头。
熊展鹏青白的脸上眉头直竖,双掌往下一沉,一掌挥出,身子如同弹出的炮弹,直直的冲向了大宝。
大宝还在哈哈大笑,眼见对方手掌要拍到自己,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熊展鹏生平最是好面子,见对方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手上更是加注了元气,全力一击,掌中隐隐冒出绿色光芒。
“嘭!”
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熊展鹏感觉手臂一震,关节处的骨骼“咔咔咔”脆响几下,一阵剧痛自手掌心传到了肩胛骨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木桌上,那木桌顿时断成了几截。
再看白须老头,还是拍手大笑,好似根本没有受到攻击似的。
熊展鹏大骇,这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修为如此高深,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手捂肩膀低头站在一边。
这一切熊越全都看在眼里,刚才这老头以极快的速度在熊展鹏手掌心以双指点了一下,他出手奇快无比,仗着熊越修为高深,他将这一瞬间看的清清楚楚,至于其它人,一概看不出来。
熊越皱了皱眉头,心道:展飞这小子也不知从哪里招来这些奇怪的人,一个个都奇形怪状的,看来还真不能小觑他了,难道……洪儿的死真的和他有关?
繁宇按住大宝,低声警告:“别闹!”
大宝大声说道:“爷爷,大宝看戏呢,这个女人演的真好。”他说话间手指头指着春娘。
春娘愣了一下,顿时感觉一脸羞臊,其实在场之人,哪个看不出来她假惺惺的姿态,只是没有人会如这老头一般大声说出来而已。
要不是刚才熊展鹏一记出手不得,春娘心中有所顾忌,此刻恐怕就得出手好好教训这不知好歹的老头了。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谁都没有顾及春娘,反而将眼光齐刷刷落在了繁宇身上。
什么?这白胡子老头管这年轻人叫爷爷?
如果此刻地上不是躺着个死人,恐怕有些人就要笑出声来了。
繁宇一脸尴尬,用手掌搓了搓脸皮,感觉火辣辣的。
被怪老头这么一闹,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很是怪异,熊越和蓝芩自然内心悲切,至于其他人,鬼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
熊越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把洪儿抬出去吧,赶紧吩咐人在祠堂准备灵堂。”
有下人走上前来,正准备伸手抬起尸体,却被一旁的蓝芩按下了,他抬头看着熊越说道:“老爷,洪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就不要个说法么?”
熊越眼角肌肉抽动了几下,说道:“自然不能不管,但眼下你能找出真凶来?”
蓝芩指着熊展飞怒道:“这不就是凶手么,老爷你还要等什么?”
熊越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赶紧将洪儿抬下去,别再胡闹了。”
没曾想蓝芩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个泼妇似的嗷嗷大哭起来。
熊越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两个下人微微点了点头,那两个下人搬着熊展洪的尸体出了大门。
熊家祠堂位于绿熊府邸西侧,是一座单独的建筑,因为熊家占据白雾城七百余年,自先祖以来已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家族,绿熊府邸只是家族掌权者居于其内,至于其他熊氏成员,大部分居住在白雾城中,白雾城内数百座雄伟建筑,三分之二的主人姓熊。
夜幕已经徐徐落下,熊家祠堂内一片火光,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灯光下穿梭。
祠堂内已经挂了雪白的长幔,祠堂正门口贴着白纸黑字,那字符表明着此间正是:当大事。
祠堂正中摆着一张漆黑的大桌,桌上放着各种供品,飞檐的长几上摆着两支胳膊粗细的白色蜡烛,烛光如同跳舞一般高低起伏。
灵堂后是一口通身漆黑的棺材,以两把雕花的长凳高高的抬起,蓝芩一身白衣团座在蒲团上,双目无神,满眼泪光。
熊展飞和熊展鹏则坐在另外一侧,此刻两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繁宇在熊展飞耳边说道:“展飞兄弟,你在这守灵,我出去办点事。”
熊展飞也不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繁宇走出祠堂,走过一条石板街进了绿熊宅邸,捡了院子中间一条笔直的大路,朝着熊展洪的院子走去。
他远远的看见了院子里灯火通明,几名丫鬟在院外摆了火盆,正往里投进一张张纸钱,火盆里的火焰窜起半米多高。
繁宇走到一个火盆前蹲了下来,那几名丫鬟也不看她,她们估计繁宇是熊展洪的手下,特意来祭奠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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