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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来,熊展洪的压力是巨大的。
岐山矿接二连三被劫,父亲的身体突然间恶化,二弟不知去向,天启教派人来讨要说法……一件件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更郁闷的是,他明明已经接掌家族事务一年多,父亲却突然提出要比武决定继承权,他认为这一做法是对自己的侮辱。
我修为已至辟谷后期,他熊展鹏算老几,平时也就会耍耍滑头,要真下场比试,难道他能是我的对手?话虽如此,但明明我就有管理家族的能力,父亲却太不信任了,还要多此一举弄个比武决定,这根本就是偏向三弟嘛。
熊展洪匆匆的走在弯来折去的走廊间,眉间皱起一个疙瘩,心里十分懊恼。
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岐山矿车在20天内被劫了五回,每一车都运送了上百枚三品元石,一次被劫就得赔付给天启教七八十枚,加之没有进账,来回便亏空了五六百枚元石了。
这样的亏损即便是绿熊家族也承受不起啊,幸亏南总管东拼西凑解决了眼下的难题,但是家族子弟众多,各种内监管事,稍微有点实力的,每个月都得从家族中配额一定的资源,如今资源仓库中已然捉襟见肘。
再者,这20天来,家族中派遣了十几名高手押运矿车,没想到竟然死了七八人,即便没死的也受伤不轻,这中间可是有几名结丹期高手啊,人才凋零的惨痛自不必说,关键是那帮强盗竟然有如此实力,据回来的人说,那帮人中,至少带头者境界在元婴中期之上。
大凡到了元婴期,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普世之下又有几人存在?难道一名元婴期高手,竟然能看中区区百枚三品元石么?
南总管分析的没有错,这是有人故意要挑起家族和天启教的间隙。
但又会是谁呢?自己手上是有二弟在场的证据,但他熊展飞什么时候那么出息了,竟然能笼络到元婴期高手?
熊展洪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应该是二弟身边的那个人干的,听说此人修为高深莫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家族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这就更让熊展洪不爽了,眼看5个月后就要进行比武,他熊展洪可从来没将熊展飞列在对手之列,难道二弟也有来争一争这个位置的意思?
母亲也很肯定的说这是二弟所为,她说的很明白,二弟想要获取继承权,所以请了高手帮忙,他资质低劣,想要在半年内有所作为,那便需要大量的元石做辅助。
但雄展洪是有主见的人,虽然母亲如是说有一定道理,但其中的漏洞也很明显,既然二弟身边有如此高手存在,他还会在乎区区元石么?元婴期高手猎杀妖兽很容易吧?妖丹的效果不比元石更来的实在?
熊展洪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这枚雕刻精致的饰物正是当初在作案现场得到的,乃是熊展飞随身携带的物品。
他虽然不相信熊展飞有这么大的本事,但眼下一点头绪也没有,在南总管的建议下,他要去熊展飞的住处调查一番。
熊展洪很庆幸南渊和自己是一头的,家族内南渊可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虽说南总管的修为不过元婴后期,从整个家族来看,他的境界只能排在中上,但此人做事老练,深得父亲信任,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为自己办事,让熊展洪内心也踏实了几分。
由此他也更敬重母亲了,他想不到母亲深居内院,竟然有如此的能力,能够笼络到南渊这样的人才。
熊展飞的小院在家族右上角的角落里,熊展洪拐过了数道走廊,钻过了十几扇拱门,远远的看见了熊展飞的小院。
自从熊展飞出门之后,这小院更加冷清了,院子内几棵大树孤零零的立着,树上的白色花朵已经凋谢了一半,没有几朵花是齐全的,树底下两个身穿粉色衣服的丫鬟正在清扫着落下来的花瓣。
他走进了院子,那两个丫鬟慌慌张张的向他道了万福。
熊展洪对这处小院是陌生的,他长这么大也没来过几回,所以那两个丫鬟才会表现的如此吃惊吧。
很奇怪,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二弟的院子内应该配有三名丫鬟的,为什么迟迟的没有见到另外一人呢?
熊展洪记得那名丫鬟叫英兰,因为刚几个月前,英兰在议事厅干过一段日子,后来二弟院内一名丫鬟被毒蛇至死,南总管便调了英兰来到他的院内,当时南渊曾和他提过一嘴。
熊展洪不禁皱了皱眉头,四下里打量了一番,二弟的院内左右有八间房舍,中间有三间大屋,最中间一处是会客室,左边是二弟的卧室,右侧是书房……院子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这地方处于府内边角,背后又靠着白雾城墙,少有人走动,显得十分冷清。
他在院子内的石桌旁站了一会,始终没有见到英兰出现,心想英兰一定是被二弟带出门了吧。
熊展洪径直走到了正中间的房门前,推开了木门,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俩谁也不许进来!”
他这话是对身后的丫鬟说的,做为家族的实际管事人,随便怀疑自己的弟弟来做调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身后两名丫鬟道了声“是”。
熊展洪踏脚进了房屋,转身关上了大门,然后将门杠一横。
二弟的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虽然和自己的会客室相比,这里要狭窄上许多,但屋内的摆列陈设依旧精致,毕竟熊展飞再不济也是绿熊家族二公子,虽然受冷落,但总不能和普通人相比较。
熊展洪通过侧门来到书房,这里左右各摆着两个书架,上面没有多少书籍,反而摆着一些陶罐瓷瓶,二弟不愿学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是书架上摆满了书,那才叫人奇怪了。
熊展洪苦笑着摇了摇头,左左右右翻找了一些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又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是一些杂乱的纸张,甚至还有一本春宫画册,毛笔也散乱的扔在抽屉内,笔刷干涩,显然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看来丫鬟们并没打理过几个抽屉,估计是二弟不准吧,毕竟里面还放着春宫画册呢,叫丫鬟们发现了,岂非丢人。
熊展洪仔细翻找,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具体的东西,一封信件、一张纸条、哪怕是一件夜行衣……
他在书房内翻找了半个多小时,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便移步到了左侧的卧室。
卧室内是一张雕花大床,后窗处摆着高脚桌,桌上摆着一盆玉兰花,此刻正开着雪白的花朵,高脚桌边上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些摆弄的小玩意,看来都是平时二弟拿在手里把玩的。
对面的窗边摆着一个三米多宽的衣柜,衣柜上的铜镜闪闪发亮,擦拭的十分干净。
熊展洪先翻找了桌子间的抽屉,里面的东西也是杂乱无章,然后他又搜索了衣柜,甚至将每件衣服都仔细的翻找了一遍。
他知道,此行自己能获得线索的机会渺茫,人人身上都带着乾坤袋,谁不是将有用的东西都装在里面呢?
他是听了南总管的提议,南渊说熊展飞做事马虎,为人大条,如果打劫元石的事情果真与他有关,凭他的为人定会留下线索。
但熊展洪在这屋内翻找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倒是二弟抽屉里发霉的气味和乱飞的灰尘,让他感觉身体有些难受起来,胃里像有东西翻腾,几欲呕吐。
他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雕花大床上,那床上整齐的码着一床蓝色的被子,底下的床垫也是蓝色的,其间有麒麟印花。
他走到床前,将被子打开,拎在手里抖了抖,除了一丝丝灰尘,再无他物。
他又掀开枕头,然后掀开床垫,依然没有任何东西。
熊展洪苦笑了下,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他最后不抱希望的在草席上摸了摸,突然手掌心一凹,似乎在床沿处的草席下有什么硬物。
熊展洪脑中一激灵,赶紧掀开草席,只见在大床靠墙壁的一侧草席下躺着一个蓝布小包。
他将布包捡了起来,打开来看,眼前一亮,里面露出来三颗绿油油的丹药。
这是二品丹药!
他心念立刻转动起来,二品丹药每颗价值在200两银子左右,二弟如何会有这么多?
他深刻知道,熊展飞每月例钱只有10两银子,这三颗二品丹药足足抵得上他好些年的所得,一分钱不花他也得攒5年呐。
熊展洪不禁心道:看来二弟果然有问题,虽然这妖丹证明不了什么,但别的不说,他从哪里得来这些好东西,况且他没有乾坤袋么?为何要把妖丹藏在床下?
他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实在蹊跷,自动二弟身边出现了那个叫繁宇的小子,岐山矿车就出现了被劫的事情,这会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20几天了,这其间矿车又连续被劫多次,如果不是二弟干的,还能是谁?
一股愤怒顿时涌向了熊展洪心头,熊展飞,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坏了家族的名声,哼,这小子也太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突然,他感觉胃里翻滚如潮,紧接着肚子剧烈的痛了起来,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几欲喘不过气。
熊展洪大惊失色,想要赶紧跑到会客室去开门,但脚步竟然挪动不了半分,突然整个身子直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他想要张嘴呼救,但喉头如有团棉花似的,任是说不出话来,不过眨眼功夫,便是四肢也动不了了。
熊展洪直挺挺的躺在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身子剧烈的抽搐着,过不了多时,头一歪,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