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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急匆匆走出歌厅,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立刻吸引了齐晓海的眼球。来的二人正是陆国晨和菁菁。
“快,别耽误时间。”杰子推了大块头一把,“王少很不高兴我们偷着跑回来,说条子有可能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得赶紧出城。”
陆国晨和菁菁对望了一眼。
“什么?怎么可能?”齐晓海不相信,但事出紧急,不得不跟上杰子。找到小汽车,刚刚打开车门,还没等上车就听到“不许动,我们是警察。”前后左右同时有手电强光照射过来,“举起双手。”杰子感觉到有数只手枪对准了他们。
李尔好不容易联系上杰子二人,让他们再次远遁,而且要马上处理掉那辆车。然后又给皮子打电话,先是骂他怎么留下自行车这么大的把柄,然后命令他马上跑路。皮子开始很不情愿,最后同意第二天一早坐长途车去上海那边找一个哥们先躲一段时间。
李尔认为虽然警方有监控录像和田小元的指认,抓不到其余三人自己就是安全的。仅凭借录像里模糊的影像,恐怕警方根本联系不上自己。
陆国晨连夜提审了杰子和齐晓海。齐晓海很快就交代了,杰子一直坚持到天亮,最终也坦白了。根据齐晓海的交代,警方得悉了皮子的住址,第二天一早将皮子抓捕归案。抓捕的时候,皮子刚刚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
李尔则是在早上进办公室后发现警察已经在等候他了。被带到警局后他的随身物品被收缴,包括他的手机。此时手机上方显示有两条新收短信,都是蔡史宏昨夜发的,一条显示:刑警队今晚在四海歌厅有行动。另一条显示:杰子和齐晓海刚刚被刑警队抓获。当然这两个迟到的短信都是因为小元的操作。
上午全部四个迷案嫌疑人被抓捕归案。下午8个专案组成员在会议室会合,队长要做个小结,小元和媛媛也被请来了。
小元本不想来,但是菁菁大官花亲自开车来接,而且是通过学校同意,说是协助警方破案。
“你们案子都破了还找我们干嘛?”小元一上车就不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破案了?”
“猜的,看你这么高兴。昨天我帮助你们找出了那么多线索,如果你们还破不了案。。。”小元耸耸肩,没往下说。
“真的破案了?坏蛋都抓住了?”媛媛问。
“都抓到了。破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车子会出现在那里的?”菁菁问。那个神秘短信让她彻夜不眠,这件事她只汇报给了大队长,陆国晨和她都不大相信会是小元干的,但是又止不住要往他身上想。“找机会试探他一下。”这是队长的命令。所以菁菁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可是心里不勉有些紧张。
“什么车子?”小元心里在笑,想试探我?你的精神力波动已经告诉我了,你很紧张哟。
“就是那辆黑色桑塔那,作案的车。”
“有了车牌号,你们应该找到车主了吧?”
“那是辆套牌车,你不是昨天已经知道了吗?”
“没有啊,没人告诉我。媛媛你知道了吗?”小元问,媛媛摇摇头。
菁菁仔细想想,套牌车的事好像是没有当众公布。
“我们昨晚在四海歌厅找到了那辆车。有两个坏蛋当场抓获,另外两个今天上午也全都抓到了。请你们来是完成最后的证据链。”
新的证据链有:
一是在小汽车中发现有媛媛挣扎时留下的头发。
二是出租屋内采集到的指纹与四人中的三人吻合,既汪杰,大块头齐晓海,绰号皮子的廖波的指纹。另外就是汪杰留在刀上的指纹,以及廖波留在自行车上的指纹。
三是声音吻合。警方播放了多人的录音,媛媛从中辨认出四个嫌疑人的声音。
四是相貌指认。小元是唯一见过四个人面貌的。
五是四嫌疑人的手机通话记录。
配合警方作好声音和相貌的指认,小元和媛媛坐在会议室里,专案组的成员陆陆续续到了,只等大队长的到来。
“你不想知道我们昨晚是怎么找到那辆车的吗?”警花问小元。
“有人给你发了短信呗。”
“你怎么知道的?”
“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都不要问我‘你怎么知道的’这类问题。”
“好。”
“短信是我发的。”
“真的是你?你怎么知道。。。”
“你答应过不问的。”
“你。。。”精明的警花没想到被一个孩子给耍了。“可以告诉队长吗?”
“可以,只要他不问。”
“可以告诉大伙吗?”
“我不会承认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没想瞒着你。”
“开车来的路上为什么不承认?”
“好玩儿呗。”
“你。。。你。。。你个小混蛋。”菁菁气死了,侧身双手猛掐小元的后脖子。
“喂。。。君子动手不动口。”
“我不是君子。”
“可是你动手了。”
屋里的人全被逗笑了。
“媛媛呐,”警花转移了目标,“小心你的小男友,太坏了。”
“他不是我男友。”媛媛也被逗得哈哈直乐,今天她真的很开心。
“那是什么?”
“同学加闺密。”
什么?这也成?警花难以置信。
陆国晨进来了,接下来的总结就很轻松了,对于菁菁发现案发车辆的经过,陆国晨的解释,也是他向局领导的解释是,菁菁警官在开车经过四海歌厅时,意外发现了停在那里的黑色桑塔那,并最终将案犯抓捕归案,这是职业本能外加运气成分促成的。
“这个案子虽然破了,但是我怀疑这不是一个个案,很可能之前他们采用过同样的手段祸害过其他女孩。但是从目前对案犯的审讯结果,他们都说这是第一次。李尔也辩称自己与另几人并不熟悉,只是接到电话说有好玩的,就去了,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很难对李尔量刑。大家说呢?”
“查,一定要查下去。”菁菁警官首先发表意见。“对这种人渣,就要给他最大的惩罚。”
“难呵。”其他警官纷纷摇头。目前只有汪杰有坐实的证据持凶杀人,还是个杀人未遂。大块头齐晓海和皮子廖波只是从犯,不管是强奸或是**,也都是未遂。判刑都不会很重。而针对李尔,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控告他,虽然大家认为这件事他是主犯。特别是媛媛,她认为李尔绝对是主谋,如果没有小元,李尔肯定是第一个对自己实施伤害的人。
可是这些仅仅是从录音中得出的推断,李尔几句话就将自己择清了。
“如果能找到其他受害人出来指证就好了。”这是大家的想法,但是,毫无线索呵。事实也的确如此。从事后的结果来看,如果没有小元的帮助,就算是找到了受害人,她们也无法出来指证,因为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坏蛋是谁。案发时她们不是被蒙住了双眼,就是对方都戴着面具。
看着大家沉默了,陆队长也只好说:“也只能如此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是给破了,刺伤小元的凶手也缉拿归案,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媛媛问。
“哼,希望他以后别犯事儿犯到我手上,不然,有他好瞧的。”菁菁警官打抱不平。看到大队长虽然没发话,但是眼睛却盯着田小元,就碰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小元,问:“喂,小男孩儿,你有什么办法吗?再给我们带来点奇迹?”
小元的确已经找到了另几个受害人,但是正如前面说的,她们都没有看到罪犯长得什么样。怎么才能找到直接证据呢?
判不判汪杰,判多少年?是不是死刑?这对小元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对李尔,一定要判,不然这将永远是媛媛心中的一个结。
菁菁警官问他话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办法。。
“我可以提供线索,但是还是那句话,”小元对菁菁警官小声说道,“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行。”菁菁说,“我还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