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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乍见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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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行四边形宇宙,奥西格位面,沙雕星系,有木、火、土、金、水五大行星,其中土星和火星都有人居住,然而,火星人食草为生土地逐渐沙漠化,虽然难以居住,但是成功转型成为CPU生产基地,有钱人移民土星继续生存,然而一时间人口膨胀,物价飞涨。为了争夺这颗土啦吧唧的星球,于是一场阴谋悄然上演。
  “返蓝根颗粒促销16.5元一包,666感冒灵颗粒25元一包…流感季节大促销,防病毒治感冒,土火结合见疗效…”。
  低头走路,全神贯注观看户外直播的熊灿机械的抬起酸痛的脖子,左手捏着后颈使劲揉了揉。
  听到路边康康药店传来的叫卖声,撇嘴一笑,心想真是出啥事儿,都不耽误商家挣钱。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的轿车摇下车窗,路怒的司机狂按喇叭,对着前面的车破口大骂。
  熊灿过了马路,继续低头看本地土播“各位老铁,双击四个二,走一波。”
  熊灿又划拉一下手机,一个锅盖头,穿白T恤的青年小伙子是本地有名的主播,对着屏幕外面的熊灿说到:
  “看到没有,前面是一帮人聚集起来,不知道干啥呢?我带大家看看,朋友们这可能是车祸现场,好多看热闹的。消防员过来了,还有警察,黑压压的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我把手机举高点看清楚…”。
  养鲲人评论:不举,不举。菜某人评论:举高高,举高高。
  原来一辆旅游大巴和油罐车相撞,紧接着面包车也撞上去,又追尾四五辆轿车,属于重大交通事故,警察封锁了现场,消防员奋力的救人,灭火,但是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呼吸,鲜血被火焰炙烤蒸发成气体,浓烟滚滚升向天际。
  年轻的消防员拖拽出来一个满身鲜血的老汉,一根半米长好像铁棒的金属插着胸口…
  一只单身汪评论:卧槽,这人不死啦。啥是给评论:废了废了。
  熊灿放下手机,看着远处冒起的黑烟,想起下午路过消化科看到新收进来的病人吐了好多血,在肿瘤科实习的他见惯了生死,好像对一切早已经麻木,但又觉得患者太可怜了,总想救治,又无能为力。
  “活了,嘿,活了,还站起来了,老头真是命硬。感谢1234没有5送的火箭,感谢胸不平何以笙箫的飞机。真希望老头没事儿,哎!”
  熊灿皱起眉头,流了这么多血,还插着钢管,就这么直挺挺的站起来了,这不是命硬,这是奇迹!
  消防员搀扶着他,让他别动,赶紧叫救护人员过来。
  目光呆滞的老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不对,不对,熊灿正想着哪里不对,老头一把抓住消防员,想咬他脖子,可惜,消防员戴着空气呼吸器面罩,穿着消防防护服,就他这牙口,咬掉假牙也咬不动。
  “哈屎。哈屎。”老头吐出重复的两个字。
  老头挣扎着不肯放弃,大家却以为他受到了精神刺激,两个穿深绿色急救服的医生抬过来一副担架,有热心市民帮着架起老汉,放在担架上,老头无奈的被侧躺着固定住。
  护士一脸紧张的给他来了一针肾上腺素,才舒展了眉头,也许失血过多老头再不动弹,也许绑的太紧真没法活动。护士摸摸他颈动脉有轻微的波动,大声说,快!除颤!一下,两下,三下。
  “哈啊!哈啊!”不是老头在笑,是腹部剧烈收缩,冲击放松的声带,发出的喉头音。
  老头挣开绷带做起来了,急救的医生惊讶于自己的医术和科技的进步,但又非常诧异。
  护士蹲下说:大爷,你别乱动,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老头突然咬住过来安抚他的护士的小脸,吃了一口的化妆品。
  护士尖叫着跳下车,医生甲重新勒住老头,“大爷,狂犬病吧!”
  医生乙下车查看护士伤势,“怎么样?小杨?”
  围观群众看到护士被咬,各个一脸茫然,交警指挥交通,希望围观群众离远点,但是没人听他的。
  消防员还在从大巴里抢救伤员。熊灿想过去帮忙,然而前面的路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堵住。
  本来就不喜欢热闹,也没法过去帮忙,只好绕道回宿舍,没走几步,只见一个骑电动车逆行的老太太突然摔倒,刚才还推搡的人群,瞬间让开一条路,近在十米外的距离,扶还是不扶?
  心里还在琢磨着。
  什么情况,我还没想好呢,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腿已经开跑了,向老太太跑去。
  不过,自认为聪明的熊灿,先扶起了电动自行车,是的,先扶车,顺带偷偷打量着老太太的演技如何,万一是个老演员,那岂不是下半生都交代了。
  老太太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熊灿觉得可能是心肌梗塞,心梗怎么办?心梗怎么办?熊灿实习快一年了,然而,医院外面的突发事件,还是第一次碰到。
  旁边有大爷笑着说,小伙子,你虽然心地善良,现在你可能摊上事儿了。熊灿一心想着救人,别人说什么,并没注意。
  刚想起来摸摸老太太兜里有没有硝酸甘油之类的急救药,老太太开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彻底丧失意识。
  现在怎么又转成癫痫大发作的症状了?从老太太衣兜只找到一个钱包,赶忙塞进她嘴里,防止她咬断舌头。
  老太太又变,出现角弓反张的症状,嗨!太专业了,这绝对是碰瓷。这时,人群彻底让开一大片空地,谁也不想摊上点啥事儿。
  熊灿冷冷的看着人群,哼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念叨:至于吗,跑这么远。心想这下惨了。
  突然,驶来一辆从前方交通肇事区赶来的救护车闪烁着红蓝灯光,猛地撞向人群,怼在电线杆上。
  救护车后门在撞击中打开,一个胳膊流血,脸上还有绷带的护士甩了出来,白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熊灿定睛一看,这个急诊科的护士,我见过。不过,这个腿就是他们说的性感吧。我在乱想些什么呢?
  摔倒的老太太没人扶,年轻漂亮的护士可多的是正义之士前来搭救,在众人的搀扶下,她缓缓的爬了起来,看了看熊灿这边,又晕倒了,正义之士有掐人中的,有准备人工呼吸的。
  护士被掐醒了,正义之士展现出了欣慰的笑容,护士拽住他的手,不管他此时在想什么,她都咬了下去。那个男子大吼大叫大怒,狠狠的踹她一脚,不过这一切无济于事,直到咬断了两根手指。
  众人正在一万种蒙蔽中彷徨,救护车跑出三个满脸是血的男子,众人一惊,不知所措。
  在这空档,熊灿看老太太还在行为艺术,退后几步,没人注意,拔腿就跑。
  开玩笑,平时没怎么锻炼过,但是,上学时长跑能在全校排第三的身体素质,谁能奈何?
  跑出50米之后,熊灿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人群沸腾了,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有人疯狗一般乱咬,有人冒出滚滚血水,有人踩在别人身上前进,有人咬住别人屁股,乱作一团。
  我擦!什么情况?许多人拼命的逃跑,跑的慢的被咬,被咬的又会咬人,刚才骂人的司机,摇上车窗,拼命倒车,也不管撞没撞到人。
  我天,熊灿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心跳声:
  咚咚!咚咚!
  熊灿大吼大叫:妈了个大西瓜!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脑子不知如何是好,腿已经开跑。
  跟着父母种地养出来的身体素质果然比城市里的人跑起来快一点,饶是如此,他已经大喘粗气,也许是很久没运动,也许是吓的。总之,看起来就像夏天趴在门口来回吐舌头的狗。
  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哭喊着,被咬着,奔跑着。得想个办法,终于,看到一所幼儿园。
  一个下班的年轻女老师,正要锁门,熊灿跑过去,横在门前。
  这个满身臭汗的男人,令女老师吓的手一缩,有些惊惧。
  拎着包的手打了一下哆嗦,“你想干嘛?”
  “你看后面。”熊灿手一指身后。
  逃窜的人群蜂拥而至,近在眼前。
  “发生什么了?”
  “别问,快进来。”拉着女老师回到幼儿园,锁上大门,女老师想,这下坏了,刘师傅今天下班早,让我锁门,遇到个不知道想干嘛的人。
  熊灿拽着他跑进教学楼,爬上二楼,在楼道里向外张望。
  “小哥,到底怎么啦?”其实,想问你是谁?从哪里来?抓老娘有何贵干?不过,他长得还算帅气,觉得不亏。
  熊灿打断了她的猜疑,“你仔细看”。顺着窗外望去,这场生命的赛跑,每当有人停下,就会被咬,一个被咬,就有另一个加入进来再咬,只是咬几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竟然吃人,所以时不时窜出来很多没脸没皮的人。
  “呀!疯子!”熊灿赶忙堵住她的嘴,呵呵,这个歹徒还是对我下手了。
  “别出声。”
  艾小柔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想活命听我的。”熊灿松开手,艾小柔大吸一口凉气。
  “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谁?”
  “嗨,警察叔叔呀,笨。”
  艾小柔脸一红。外面越闹越凶,有车撞到幼儿园大门,下来的司机跳上汽车前盖,正要翻墙,被丧尸追来,抱住大腿,啃了起来。
  挣扎了几下,便被其他丧尸抓住,几分钟后就剩骨头了。
  艾小柔吓的脸色煞白,好似女鬼,却显得有些惊心动魄的美艳。
  “看来等不到警察了,这幼儿园有后门吗?”
  艾小柔轻轻摇了摇头。
  “警察局是不是在那边?”熊灿指着西边说。
  艾小柔可爱的点点头。
  熊灿走到楼道西边,看到一排排的平房,心中有了主意。
  他激动的小跑过来,“你躲在教室等着,我找来帮手救你出去。”
  “好。”
  熊灿搬来课桌、板凳挡住教室的门。。
  又嘱咐一句:“别出来啊。”
  在西边楼梯口,翻窗跳到平房房顶,向警察局艰难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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