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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灵魂锻造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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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益阳坐在家中,抚摸着手中的戒指,回想着今日白天老万跟校长的对话,他心中不知有何滋味。
  “不准备进来吗?对于别人来说,你只有七个小时,但对于你来说,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去学习,去对付明天你要见到的那些人。”
  秦老看见益阳迟迟不进别有洞天,开始催促着益阳。
  “不差这一下,我有事要找我妈谈。”益阳回答道。
  秦老自然清楚益阳此刻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兴趣去管益阳的家务事,只是丢了一句:“进来记得叫醒我后。”益阳心中便是陷入了沉寂。
  郑雅琴正给自己做着晚饭,益阳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了出去,站在了厨房位置。
  此刻郑雅琴正炒着收工的花菜,发现自己儿子站在身后,便是说了声:“饭已经好了,你饿了可以先吃。”
  益阳怒了努嘴,最后还是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选择进厨房拿出饭碗,然后打起了饭。
  今晚是两菜一汤,排骨汤,清炒花菜,腊肉炒笋干。
  家常菜,但都是益阳最爱吃的。
  只是益阳一直低着头,显得很没胃口的样子,被郑雅琴所注意到:“怎么,今天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益阳摇摇头,然后接着说道:“妈,有个事我得问问你。”
  “你说。”
  “你跟爸从小到大教育我,做人要低调,不要张扬,所以从幼儿园开始,我从来没有对外面人说过你们之前乃至现在的身份地位,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份去吩咐别人照顾我?”
  益阳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他没有去看自己母亲的脸色,只是听到了碗筷落桌的声音。
  “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郑雅琴带着些许急促的语气问着益阳。
  益阳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母亲有些急促的样子,他笑了笑。
  “我要去参加终章之约的初试了,原本校长不允许的,但是他一听到我是你们的孩子,他答应了。”
  郑雅琴听到益阳的话后,她沉默了。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还是郑雅琴先开了口:“儿子,你得明白,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益阳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把碗筷一推,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接着反锁了房门。
  他有些生气,他不是气父母帮了自己,而是气自己没用。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哪怕自己再怎么低调,再怎么不合群,也没人敢欺负他,没人敢找他的麻烦,甚至出现了集体错误事件,学校老师也总会神奇的跳过他,或者干脆直接以最轻微的惩罚方式对待他,敢情这都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得到的结果呢!
  那么再往深处去想,是不是龚老师…
  益阳看着龚老师给他的新吉他,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龚老师会把这镇店之宝拿给他用了…
  真的是越想越气,益阳躺在床上,他的意念开始进入了别有洞天,益阳来到了钢琴面前,秦老正躺在一旁眯着双眼,看到益阳气势汹汹的这个样子,连忙叫道:“喂喂,学音乐得静心,你这又是受到了哪门子气?”
  “别管我!”
  益阳原本不会钢琴,但在别有洞天的六个月内,他学会了钢琴。
  《杂乱狂想录》,所讲诉的内容也包含钢琴的知识。
  益阳扬起了自己双手,扭动了自己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拼命的敲打了起来,这每一次敲打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条有序,益阳并没有按照书本内容所讲诉内容完完全全复制,而是伴随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怒火,同时伴随着一阵无能和不满之意…
  益阳在弹奏的时候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同时也释放了自己的灵魂。
  秦老原本想要打断益阳,因为这并不是按照他的教学计划所来的,但是当他听到益阳弹奏的琴声后,他则是继续躺在原处,紧闭双眼,开始享受着这片刻天籁。
  弹曲结束后,益阳满头大汗,拼命喘气。他趴在琴面上,看着书房窗外的风景,那个自己早已经看了六个月的风景。
  益阳打了一记响指,一杯奶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然后他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简单教了下你别有洞天的使用规则,没想到你全用来造饮料了,你不知道奶茶喝多了对身体有坏处吗?”秦老在旁训斥着益阳。
  益阳白了秦老一眼,将杯中的奶茶一饮而尽:“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怕你在这里喝惯了出去以后天天喝!”
  秦老也懒得跟益阳继续争论喝奶茶的事情,他也打了一记响指,只见两人顿时瞬移到了别墅外的绿草地上,两人对视盘腿坐在地上,而秦老则是死死盯着益阳,接着继续说道:“在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前,我倒想先问问你为刚刚的灵魂作曲取了名字没?”
  益阳听后,不由一愣:“那刚刚是我瞎弹的,那也算灵魂作曲?”
  秦老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带有任何感情瞎弹的话,那的确没啥用,但如果你能够按照你所学知识并倾入了自己的情感在内,今日你所弹奏之曲,尽管比不上那些顶尖音乐家,但是你要相信我,跟着我的计划走,你会成为大音乐时代的最顶尖。”
  这话已经不是秦老第一次对益阳所说,他对秦老的话并没有多大触动,因为他知道,唯有持续复出才能获得回报,空想是换不来任何结果的。
  益阳仔细回想着之前弹奏所心中留有的情感,其实他真的很难过,很生气,他一直想靠自己打拼一切,哪怕是平淡无奇的生活也好,可当他知道自己这份自以为平淡无奇的生活,也是在父母安排下换来的结果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该怎么去说呢?就好像他付出的一切,都早就是在别人牵绳引线安排下的结果?
  益阳不解,也心有不甘。
  他想要摆脱自己的父母,他想要靠自己,他想要…
  他像一个狂徒,拼命的在呐喊,呐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
  益阳突然想到了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就叫它,狂徒的呐喊吧…”益阳轻声说道。
  秦老能够读取益阳的内心想法,他自然知道益阳为何取这般名字,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接着继续说道:“好了,开始下一个阶段的训练,现在你看着我的双眼。”
  益阳如实照做,当他看中秦老双眼时,他突然感觉秦老双眼中释放出了一股力量,让他一阵头晕炫目,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当中,而在这空间的正中间,则立着一扇看起来年代感十足的木门。
  “你去把门推开。”秦老指着木门说道。
  “可是这…这是哪?”益阳看着周围的景象,有些疑惑。
  “之前就跟你说过,别有洞天只不过是这戒指内的冰山一角,秦朗当年能够在这留下宝贵的财富,自然在这里面有着更多的财富,这便是其中的财富之一,门内的东西,该怎么解释呢?你推开就知道了!”
  说罢,秦老便是推着益阳示意他朝前,见秦老把事情搞得如此神秘,他也只好伸出自己的手开始推开木门。
  本以为木门会像益阳所想那样轻轻一推就能推开,但是让益阳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手臂触碰到木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涌向了他的大脑,益阳顿时只觉得大脑好像要炸开一般,他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
  益阳感觉到了疼痛,但不是肉体那种疼痛,而是那种发自灵魂深处,让他感觉自己随时可以炸开一般的疼痛,他就知道,秦老给他的训练,可没这么简单。
  “这门到底怎么回事!”益阳忍着疼痛,看向了秦老。
  “灵魂作曲,也自然需要灵魂力量。尽管你们现实世界中对于音乐人有着划分,但那套评价标准始终由人为定,自然有人浑水摸鱼。但对于我而言,学习音乐始终在于能力以及灵魂层面,而这扇门,便是在锻炼你的灵魂力量。”
  “我把这门叫作灵魂锻造器,当年秦朗也是在此推动此门,就算是他,也在这个地方花了一年时间才完完全全推开这扇门。你只有半年时间,所以我也不为难你,你把这门推开一半,我就放你出去,反之你就在这剩下的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吧!”
  秦老说完,便是打了记响指消失不见,反观益阳有些懵的坐在地上,回想着秦老之前说的话,待得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有样学样打了记响指然后心念一动,发现竟是没有任何反应。
  “喂,秦老!你这是搞什么东西?你打算让我半年时间都关在这里?”益阳见自己出不去,开始慌了,要知道自己之前半年是好歹有风景有书看,想吃啥心念一动就ok,秦老把他丢在这里,那岂不是…
  “你基础功不差,差的就是灵魂方面的东西,与其在这废话,不如想想办法去推开那扇门,出口就在门后!”
  秦老声音说完,便是再无其他声音,任凭益阳如何呐喊,整个空间漆黑一片,再无任何回应。。
  “靠!老家伙,你给我等着!”
  益阳忍不住飙出了脏话,然后双手再次推向那扇门,只是跟刚刚一样,当益阳碰到那扇门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感再次袭来,然后益阳又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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