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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热。
河畔,许北低着头在喝水,水面之下是一条条游鱼在潜伏,河床的水位线一直在下降。
这几天,河水的蒸发量高得惊人。
短短十天不到,河水就下降了小半,这么下去,只怕不久后,这条养活一大片生物的河床就会面临干枯的境地,如此一来,迁徙就不得不考虑了。
连续好几天高温了,可天却不见有半点雨水要下的征兆。
河畔旁边,大量的动物远离这许北一伙,就算是群居的凶兽也不想靠近,更别说独狼式的凶兽,一伙进化后的老虎威慑力还是有的。
除非是自诩强无敌,一般的凶兽都不敢去招惹。
喝足后,许北望着两旁,对上了一双双警惕的目光,转身就跟随着虎群离去。
随着许北一伙虎的离去,瞬间,河畔就再次恢复了热闹,大量食草,杂食的动物靠近,各据一段河床,互不干扰。
“嗷吼。”
虎妈的一声叫呼,带领着虎兄和虎姐朝着选定的觅食点而去。
许北则是与虎妈分道而行,靠西的太阳拉长着倒影在地上的虎影,越拉越长。
......
这是一座被遗弃的城镇,随处可见,老旧的屋舍,有较为新的平顶房,也有建好了几十年的瓦房,路旁竖着好几条石腻子脱离的电线杆。
独留断裂的黑色电线在风中凌乱,或长或短。
整个城静悄悄,静得让人发慌。
许北到这里,虎掌走在路上,陡然一加速,虎口直接咬断了仍旧在这闲逛的行尸头颅,放置在地上,挖出了阳光下闪闪如星般的晶块。
【+5】
城镇仍旧停留了很多在新时代降临,因身体素质不过关而导致基因奔溃的行尸,粗略计算,这种规模不小的城镇至少生存着过万的行尸群。
由于人类处于自保的状况,像这种数量庞大的城镇尚没有来得及清理。
不过,人类并不担心这些行尸,与野兽的进化不同,暂时没有任何一具行尸展露超速进化能力,都是些没有智商的货,觉得不足为惧。
除了既定的清缴计划,以点扩面扫荡,每隔段时间就进行必要的监控一下。
处处需要人手,这也是无奈之举。
比起这些行尸,人类的目光更注意着比人类更适应这个时代的自然万物,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消息,自然万物进化已经到出现了王兽。
那是种足以统治一片区域的百兽,灵智高得吓人,学习力,个体实力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存在。
这种生物才是人类为之警戒的存在,像一些地方的基地市就遭受这种王兽的压迫,如不是人类在旧时代的基数摆在那,只怕不知有多少基地市沦陷在王兽的暴力。
往往一个基地市的附近出现了王兽,随之带来是沉重的生存压力。
个体伟力在这个时代中无限放大,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城毁人亡的地步。
咬杀后,许北扑腾跃起,体内的妖力在运转,让他的动作变得极为轻巧,虎掌的肉垫让他制造的声响不会过于大,这座旧城镇在他看来就是个富矿区。
行尸的威胁力于他而言不算大,就是这个数量麻烦了点,不能制造过大的动静,以免引来大批行尸。
阵风吹过,沙尘滚滚。
街道上飘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旧报纸,垃圾袋,甚至行尸的残肢融化残留,黑乎乎的一块,路中间是一间没来得及拉上卷闸的商铺。
强记五金店。
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卷闸铁门,许北迈入其中,其中黑乎乎的羊灵和人灵钻出,羊灵监视四周,人灵则是依附在他的虎头,给他加持人灵拥有的天赋。
虎口一张,他叼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块金属水龙头,一般像这种不知名的水龙头都用一些劣质铁,外面镀上一层薄薄的防锈漆。
铁元素十足。
人灵手持着一杆短短的标枪,一阵幽光闪过,许北就像是不费吹灰之力,水龙头就宛如纸做,轻易被撕裂,铁元素钻入到了许北的身躯。
经由身躯做中转,不止虎牙,甚至是虎爪都多了股汇集了妖力而神异的铁元素加持。
在许北啃食铁块的时候,旧城镇的另一端来了一群人,人数不算多,有七人,从身上带着的装备来看,这是个设备完善的小队。
新时代来临很快,当察觉到情况有变的时候,人类官方就及时调用了运力,把侥幸熬过基因奔溃的人们接走,从而短时间内让一座座基地市耸立在大地之上。
以人为本,在这个紧急的应变机制前提下,也让城镇中许多物资来不及带走。
平日里,人类看不上,不在意的物资在这个时候,一跃而上稀缺名额,成为了人类极度渴望的东西,从而也导致了人类基地市那边永远不缺具有冒险主义的人。
这座旧城镇虽然是危险,但相应的物资也是最丰富的地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永恒不变的话题。
“小心点,这里还没有被官方清理过,待进去后,一切都用手语交流。”
为首的人开口,众人对望一眼,纷纷点头。
这时,旧城镇中的某栋三层高的小洋楼,墙壁上的玻璃尽皆破碎,看似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楼内的走道上趟满了各种行尸的尸首。
但这些行尸无一例外不是被什么掏空了胸膛,胸口空洞洞。
从地上的尸首大致倒向是二楼,同时,二楼传来一股奇异的响声,靠在墙上的白色茧蛹,上下起伏,像是一条手臂在蠕动。
倏而,褐色锋利的利爪捅破了茧,哗的一声,大量的粘液从茧中涌出,滑落出一个卷曲的人。
粘液湿漉漉,看起来有些恶心,这人浑身没有遮挡物,光秃秃,甚至连根毛都没有,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忽的睁开一双白浊浊的眼眸。
瞳孔扭曲,一阵黑白在交杂,似乎在分出主次,这人的瞳孔颜色无序,偏偏流露出了股迷茫的神色。
好一会,他的眼眸就变成了黑白各占一半,晃了晃脑瓜,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偏头,他看向窗外变得有些阴沉的天色,眼睛有些不习惯这对他来说算是明亮的光线,本能性抬起白皙的手臂挡在头前,眼眶微微眯起。
迷惘,甚至有点傻愣的感觉。
这一刻,他只有疑惑。
我是谁?
我在那?
为何我会在这里?
顿时,脑海中闪过一遍遍陌生,熟悉的画面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