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别

　　宁源中心警署，宽阔的大厅里时不时会走过身穿制服的的黑衣人员，矮小的机器巡卫由内而外，来回的巡视着警局，见到路过的警员他们还会有好的问候。然而就在这庄严的大厅之中，站立着两个成年男子。稍高的一位身穿白衣，胡渣不均匀的分布在唇弓两边，显然是一名医生，。而在他旁边较矮的一个人一身军绿，虽说穿着寒酸，面相与身边那位医生相差不多，但总算是还算整洁。来往的巡卫总是会将视线投向站在一边的二人，但在系统资料里显示，这二人显然是被准许进入的警局，因此巡卫也就没多管什么，收回目光继续的巡逻。
　　“老许，我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来警局呢。”白衣男子猥琐的笑了笑。
　　“我是第二次。”绿衣男子也是回以猥琐一笑。
　　“我靠，没看出来啊，你进去过？”医生坏坏的一笑，显得更加不正经。
　　“我可是良民，别瞎说啊。我第一次进警局是出生时，你们的芯片是在医院注射的，我的不同，是在警局。”说起这个老许瞬间没有了坏笑。
　　“为什么？”医生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是私生子，连爹都不知道是谁，我妈忍着别人的嘲笑，最后还是决定生下了我，因为没有身份证明，所以只能去警局解决。”显然老许很不想谈及这个。
　　“吆，伤心什么，咱们这辈子就这样的了，但咱们这不是还有儿子吗，最起码他们没受过咱们的罪。”白衣男安慰道。
　　“哈哈。老楚今天你可算说了一句人话，说起来我儿子都要上大学了。”说着老许瞥了一眼医生，脸上再次写满了猥琐。
　　就在老楚与老许谈笑之时，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员走了过来。“二位，你们还真是闲的下来，儿子都被抓了还在笑，是你们亲生的吗？”显然警员有点出乎意料，但却又感觉一切在情理之中，自打他见到那两个彪子一般的孩子，脑海里自然浮现了他们父亲的大致形象。
　　听了这话，老楚与老许立刻收起猥琐的笑，随即站直在原地，目光看向眼前的警员。老楚首先发言：“警官，我们想你深刻检讨，作为父亲是我们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给你们添乱了。”
　　听了这话老许也是在一边不停地点头。
　　“平时注意一点，做家长的要以身作则，你看看那两个，我一点都不怀疑是你们亲生的，行了，根据联合国军公法，他们还有两个月才成年，而且未造成公共财物损失，只是进行适当教育就能放了。一会你们签个字，领人走吧。”
　　“是是，警官，我们以后绝对不会让他们惹事。”老楚立马变成了马后炮。
　　幽暗的月光照射进入狭小的窗口，两个年轻身影正躺在空荡房间的床上，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色显然是不算好看。
　　“强子，你说今天警察咋发现咱们的。”楚源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我不知道，只是当时一冲出去我就傻了眼。”许强面对着墙面躺着，显然不想面对楚源，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了楚源。但现在楚源主动跟他说起了话，他的心里却是激动了起来，最起码兄弟的语气好像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能是被人出卖了，除了离洮还能是谁。”楚源语气变得有点愤慨。
　　“对呀，本来一切事都没有，连机器巡卫都不知道咱们，警察咋就知道咱们正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呢。这帮龟孙儿，为了整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许强显然是完全赞同楚源的分析。
　　“强子，，，算了吧。”楚源有点犹豫，但终究是说了出来，这句话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憋了多久。“咱们所坚持的，所做的在别人眼里就是傻子的行为，从小到大有多少次别人在背后说坏话我都没告诉你，现在的我们还没有能力与人对抗。”
　　“兄弟，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些。咱们两个从小玩到大，你是我唯一交心的朋友，所以我想帮你，再有一个多月六级考试将会结束，我就会离开宁源踏入大学的学堂，去求学。但我放心不下你，本来小时候你比我聪明，可我也不是到你发生了什么实力一直留在四级，兄弟，我一直的坚持无非是做给你看，我想告诉你别放弃，任何事都别放弃，那怕我应经离开只留下你一个人。”说着说着许强便就流下了眼泪。而一边的楚源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好，真叫人感动，有情有义。”就早二人泪目之时，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随即牢房的大门“砰”的一声便被打开。两人均是呆呆的望向牢门，紧接着牢房的灯亮了起来，二人看着走近来的黑衣制服人员，只见他们眼前的警员身高一米八左右，乌黑的长发遮挡着右眼，而剩下的左眼却散发出阵阵寒芒。看的楚源两个人感到头皮发麻。
　　“小伙子，够义气啊，我看上你了，叫什么名字？”黑衣警员说话不拖泥带水，直给人以豪爽的感觉。
　　见到警察指向了自己，许强也是一愣，随即回答道“许强”。
　　“久仰久仰，我就是冲你来的，许强。你们好，我叫单皓，你们可以叫我单皓警员。”说的同时向着楚源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冲着我来的，我没听错吧单皓警员。”许强显得不可思议。
　　“没错，据我的资料显示，许强，再有两个月满十八周岁，这样一个少年未凭借任何工具徒手爬上了天空岛是吧。”单皓带着微笑问到。
　　“没错，这不刚上去就被你们抓了吗。”许强显得有点无奈。
　　“没关系，根据联合国军公法，你们的行为不构成犯罪，马上就会由你们的家长来领走。”单皓解释着说。
　　“欧，那真是谢谢您了。”许强显然是被这个消息打动了。
　　“但既然我来了，显然不是告诉你们回家考试的。”单皓补充道。听了这话楚源与许强脸色变的苍白起来，这话讲的太恐怖了。
　　“许强，你的运动天赋不错，刚才我也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不错，青年一代应有理想，可你要怎么去实现？现在走出牢房接受所谓的六级考试，然后进入自己理想的大学，学习一份活命的技能然后平平安安一辈子并将所谓的理想刨除脑后？”听了这话许强显然犹豫了一下。他自然是打心底里赞同这话的，可现实是令人无语的。
　　“我现在给你另一个选择，参军，凭借你这体力绝对适合参军，在军队里一切都是公平的，你会遇到一群为人类平等而奉献的同类人，时机一到，你们可能会左右大陆风云。”说这话时单皓显然压低了声音，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这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尤其是那些警员同事们。
　　“为人类而革命？”许强与楚源只是少年，又怎么会懂什么其中的内在含义，他们只是觉得这个职业听起来太伟大了。
　　“单皓警员，请给我时间考虑考虑。”许强回应道。
　　单皓点了点头，但在一边的楚源却是有点安耐不住的说“单皓警员，我呢，那我呢？”
　　听了这话，单皓一愣随即讲道“小楚源有点瘦弱欧，再过两年等你足够强大时再来找我，我一定会让你加入军队。”
　　楚源点了点头，随即眼神中传出莫大的失望，但他又不想让人发觉，于是低下了头。“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是个人都知道是人家看不上你，你又何苦哀求着人家呢，算了吧楚源，你就安心的考级念大学吧，这辈子平平淡淡的过去算了。”楚源在心里嘲弄到自己。
　　“楚源....”许强想着安慰一下楚源却不知道讲什么。而在这时楚源却抬起了头，一脸笑意的对许强说“强子，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要好好为了理想努力，那天我无处可去就要找你去啊。你可要款待好我。”
　　“没问题。”见到楚源没事。许强也是缓缓一笑，爽口的应答了下来。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的家长也应该过完流程前来领你们了，现在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家长。”单皓讲道。
　　随即楚源二人便跟着单皓离去，一路上无语，楚源却是尽量保持笑意，尽管连觉得僵直了，但他也不敢放下微笑，他不想许强因为自己而放弃应该英明的决定。在半路，他们正好遇上了家长，双方见面免不了家长一顿责骂，回家的路途中，两位家长任就训斥个不停，而楚源与许强却是一言不发。许强还在回想着单皓那番精彩的话语，而楚源觉得自己的人生永远像叶子一般，为他人陪衬着自己的绿色却鲜为人知，碌碌无为。这一夜，两位少年注定无眠。
　　第二天，天色微亮，楚源便就起身出了门，一路顺着林间小路行走上山，清晨的光线打在他的脸颊与双肩，清凉的空气钻进他的身体，走着走着，楚源忽的停下，然后猛地狂奔，清晨的山路不会有人涉足，经过了热闹的夜生活大多数人都在熟睡之中。山路之上唯有清脆的鸟叫一路伴随楚源的狂奔，一番折腾过后出院到达了山顶之上，辅下身子，楚源大口的喘息着，大片的富氧空气传入身体，楚源觉得精神一振，随即直起身子望向山下的宁源市，不知怎么的一阵愉悦直奔心头。“我命由我，说我不行，我，楚源，不会平凡。”一瞬间楚源豁然开朗。在山顶逗留了片刻后，楚源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转身一刹那，他的手臂一震，一条消息已经送达，望着自己的胳膊，楚源的视线中显现出一条信息，是许强发的。“看来，强子终于要做出最后的决定了。”楚源叹了一口气。
　　之间信息上写的是：楚源，今晚老地方见，我有些事情交代。
　　所谓老地方正是楚源如今所在的山顶，在这里楚源与许强度过童年，虚度过无数的年轻岁月。楚源转身看了一眼即将离去的山顶，嘴中不自觉的闪出一句“今晚，就让你来见证少年的命运线出现转机吧。”随后出院消失在山林之中，直奔山下而去。
　　白昼漫漫，这无聊的一天中，楚源没有再理会一直在辅导的功课，只是在一秒秒的等待着，终于天色显得暗淡起来，天空之上时而出现的汽车昭示着人们准备夜生活的开始，匆匆吃了几口晚饭楚源便就出门而去，家中只剩下一个医生老爸。一路上月色朦胧而楚源却是早已失去了观赏的闲情雅致。在一阵匆忙赶路下，楚源再次的抵达了早上来到的山顶，而山顶之上，巨石之旁，那道身影仿佛等待已久。
　　“抱歉，来晚了。”楚源率先开口。
　　“没事，这不是见面了吗。”许强回答说。
　　“这么说，马上就要走了是吗？”楚源忍不住问到。
　　“你小子，学习差的不行，事都猜得挺准啊。”许强有点逗笑的说，“没错，我今天又去找单皓了，明天就离开。”
　　“明天？”楚源显得一惊，“你爸知道了吗？”楚源问道。
　　“我跟他商量过了，他是军队出身。自然希望我去参军，所以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只是他似乎也对明天出发有点不满。”许强有点惭愧，毕竟不管对于楚源还是父亲，都是离别的太过匆忙，甚至有些话来还没想好怎么说。
　　“好啊，少年就应该如此，不必担心家里，我会时常看看许叔叔的，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待我落魄之时可要收留我欧。”说着楚源的眼角泛起点点泪花。
　　“好兄弟，无论身在何处，我都有你这个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许强也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了，下次再见到你，你可不要这么弱了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我相信你都会强大起来。”许强拍着楚源的肩膀，又是那种莫名的自信，不过这次，是完全给予楚源的信心。
　　“放心，你这回的信心会很准的。”说罢二人相视而笑，月光照射下二人侃侃而谈，年少之事尽数抖出，当宁源中心最后一缕灯光消失殆尽之时，二人才走向山下。
　　山顶再次恢复了夜间的平静，望着两人缓缓离去的背影，远处丛林中的草丛诡异的动了动，随即一道黑色身影闪掠而出，“老大，老大，人已下山，没有发现特别之处。”
　　而黑衣人的耳边立刻传来回音，“继续观察几天，吩咐单皓那边，看好那些陌生人，不要出了乱子。”
　　“没问题，可是老大，这小子和他爹有什么猫腻，这几天观察我也没觉得特别的啊。”。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具体的我也是不知道，要不是大客户出钱我才懒得接呢。”随即通话结束，黑影一闪，脚下出现了一张像滑板一样的东西，身体移动便消失在天际，融入在夜色之中。
　　这一晚楚源睡得昏昏沉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之时，许强已经离开，听到这个消息，楚源微微一笑，随即回到房间，开始了一天的四级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