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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宋八两一脸的惊愕,“我看过大部分的军方档案,但里面连此事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记录。”
“因为那些档案,原本就是那一代中二少年写的啊,那些活到灾厄结束的伟大功勋们,就是那些被封锁了消息的中二少年。”许白苦笑一声,“他们怎么会把自己的这段黑历史写进档案呢?”
闻言宋八两愣了愣,不禁莞尔一笑,“想想也是,听你说的这些,我倒是稍微能理解当年的伟大功勋们,是怎样度过灾厄初期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
“不,那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我们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这些只有那些当事人才能明白。”许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弯起,“比如我家的那个顽皮老爷子。哦那个,就像你刚刚说的,我确实一直在模仿着老爷子。”
“晓的许博士……吗?”宋八两微微发呆,那也是原本只存在于档案里的传奇人物,很难想象从小收养许白的居然就是灾厄初期的功勋。
许博士的辈分甚至要跨过那一代中二少年,所以他会讲出那个时代的故事也不足为奇。
“嘿!老许!原来你在那边啊!我说怎么没看到你人。”
“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过来喝酒!”
秦鸿文远远地向招起了手,叶公明更是举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而许白却是小小地抿了一口麦茶,装作没看到。
还喝酒呢,分明就是麦茶而已,一点酒味都没有还装作在喝酒。
而且就算有酒,他们也不可能喝,秦鸿文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几何,喝了酒明天带队就麻烦了。
但许白无视了那装作喝酒的两人,那两人可没无视许白。
秦鸿文见许白没什么反应,便拉着叶公明,两人溜到许白身旁坐下,全然不顾许白那张瞬间黑下来的脸色。
“八两兄,原来你也在啊。”秦鸿文惊讶地说道,刚刚那个位置宋八两刚好被挡住了,秦鸿文只能看到许白正一个人蜷缩着喝茶。
所以秦鸿文怕许白无聊,才拖着叶公明换了阵地。
“嗯,刚刚和许白闲聊着呢。”宋八两点头道。
许白冷不丁冒出一句,“本来聊的好好的,然后你们两个就来了。”
刚刚两人说到灾厄初期那段秘藏的历史,气氛一下子变得沧桑起来,许白都能感受到自己话语中历史带来的沉重感,而且重新在这个时候提起老爷子曾经说过的话,许白也对老爷子多出几分新的了解。
正当许白要发出几声总结般的感慨时,这两活宝就忽然过来了,好不容易出现的感伤氛围全被这两个家伙破坏了。
“哈哈,这不是怕老许你一个人待着寂寞嘛,所以哥两个就过来陪着你了。”秦鸿文大力拍了拍许白的后背,拍得许白直生疼。
话说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貌似前几天自己才被人这样拍过,只是秦鸿文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了……
正当几人又要打闹起来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那个……许老师,烤肉不太够了。”
许白抬头一看,原来是学院队里的一个小女生,似乎叫什么来着?周夏?好像和燕先还说过几句话。
不过看她那个扭扭捏捏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模样,估计是被人推过来问的吧。
许白嘴角弯起了少许,看来自己的形象在这群学生之中终于有点像老师了啊,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学生对于老师都是在尊敬中带着一点点害怕的。
嗯,不管有没有尊敬,至少害怕是达到了。
“吃的不够吗?我这里好像还有一只忘记拿出来的完整野兽。”秦鸿文一拍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储存机装小铁盒,一阵白光随着亮起。
此时叶公明探出头说道,“这你都能忘,老许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二愣子。”
一旁的微微张口的许白听到叶公明的话便直接愣住了。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来着,哇这家伙连我台词都给抢了啊!
许白眯眼看向叶公明,看来这家伙和秦鸿文确实算是绝配,自己和秦鸿文多年以来练就的默契,这家伙几天都达到了。
等一下,绝配是什么鬼,难道自己也受了那群腐女的影响了吗?不对,她们好像都已经改邪归正了,那我是被她们遗留的腐女之力感染了吗?
被叶公明抢了吐槽位之后,许白那无处发泄的吐槽之力只能作用于自身了。
“这是什么?”周夏好奇地看着地面上那只浑身通红且健壮,看起来像是鸡但又有些像是鸟的野兽。
就算这只野兽已经遍体鳞伤,气息全无,但却依旧保持着那优美的身形,似乎下一刻就要继续展翅飞翔。
“这……这是多弗朗明哥?”许白凑近一看,觉得有些眼熟。
秦鸿文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是吧,肉好吃吗?记忆里没吃过的样子。”
“好吃是好吃没错,”许白的言语之中有些犹豫,“但是这种体型的多弗朗明哥,可是a级中位的啊……”
许白抬起头,看向秦鸿文,“你出手了?还用了八剑阵?”
“没,老秦没出手,当时遇到这只多……哥的时候,就是已经是重伤到躺在地上快死的状态。”叶公明出声替秦鸿文回答道。
“多弗朗明哥又称火烈鸟。”许白随口提了一句,便开始习惯性地翻看火烈鸟的伤势,看看是什么野兽造成的。
毕竟能让a级中位重伤的野兽,少说也要a级高位乃至极限,是森林里真正危险的一方领主。
但随着许白检查的深入,他的脸色却愈加沉重,最后看到一处足以致命的伤口,脸色彻底凝重起来。
“这只火烈鸟不是被野兽重伤的,是被能力者!”许白笃定地说道,“看这里,这是一处非常整齐的剑伤,绝对不会是野兽造成的伤口!”
“这附近有冒险队?”宋八两问道。
“我不清楚是不是冒险队,但这只火烈鸟确实不是一个人重伤的。”许白说着,把火烈鸟翅膀上混合着血迹和泥土的羽毛拨开,“看这里,虽然被火烈鸟在逃亡的路上把自己的身体弄到血肉模糊,但还是能看出若隐若现的利器伤。”
几人忽然严肃地讨论起关于火烈鸟的事情,被晾在一旁的周夏瑟瑟发抖,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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