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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进入战斗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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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青的预言家不知道是否预言到他自己的结果,反正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体无完肤,据说肋骨都断了三根。
  好在在这之前,他已经成功预言了三个人成为他的仆人,那三个都是拥有超能力的人,虽然能力一般,但还忠心耿耿,在警察局门外闹了好几天,要求严惩凶手。
  可是监控显示黎凡只是跟对方说了几句话,打了他一拳,之后便是暴怒的吃瓜群众乱七八糟地动手的场面,指认不出任何一个单独的人来。
  至于这个青年预言家被打,黎凡也能理解,因为江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有很多亲人都在战斗的余波中或伤或死,他们的愤怒无从发泄,只要看到超能力者都觉得他们是坏人!所以黎凡也无从阻止。
  预言家的其中一个仆人找到了黎凡,想要决斗,可黎凡没有给他机会,而是直接叫来了警察。
  那人想要反抗,但他的超能力实在太弱,他刚凝聚起一团雾气,便被全身护甲的警察逮住,一下子摔在地上,雾气溃散,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
  警察倒是很兴奋,亲自逮到一个超能力者,感觉很不错,他朝黎凡说道:“小伙子不错,我们警局正在招新,要不来我们这里?”
  黎凡朝他笑笑,这警察约莫二十一二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提醒道:“这只弱鸡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以后遇到其他超能力者可别大意。”
  那青年警察感谢了一声,说道:“晓得了,我感觉你很不一般,以后遇到了可别不认识我哈。”
  说完便伙着同事将他押上了警车,一溜烟走了。
  黎凡觉得这个警察眼光挺不错,留的印象还好,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居然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自己。
  黎凡别了警察,来到母亲身边,他的母亲这几天都在当志愿者,此时她正站在一个受伤的人旁边,那人很凄惨,浑身都是伤痕,大腿也断了一截,智能设备又刚好在神秘射线暴中毁去,人力有限,只能给他消毒止血。
  黎凡母亲抓住他的颤抖的手不停地低声安慰。
  黎凡见他实在太凄惨,神情又焦虑又紧张,不由伸手在他的身上和头上按摩一阵,那伤员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渐渐地睡了过去。
  黎凡母亲有些紧张,问道:“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妈,他只是外伤严重,内脏很健康,现在进行了消炎止血,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碍,睡着了不会胡思乱想,反而利于恢复。”黎凡说道。
  黎凡母亲将信将疑地放开了那伤员的手,那伤员很年轻,看着他这么可怜,她不由想到当年黎凡受伤的时候,若不是仪器设备先进,说不定到现在黎凡连骨灰都烂了。
  黎凡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他看了异能者的战斗,虽然感觉他们现在还很弱小,但架不住人多,而且现在他们似乎已经在开始抱团,总结体系,并且出现了相关的教练,比一个人闭门造车要厉害得多。
  他感觉异能的出现会改变世界现有的秩序,就像当初枪炮的出现引起的动荡一样。
  对于异能,黎凡并不陌生,因为在那个梦境世界,他已经站在离异能的最巅峰,并且身体强度也有所涉及,所以他算是一个兼修的异类,所以如今他主要炼体,就是下意识地想弥补梦境世界的缺陷。
  黎凡母亲看黎凡有些出神,不由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你又在想什么?你别以为你有点能力就了不起,你可别学那些动不动就杀人的事情,我告诉你,你不准杀人!”
  “罪大恶极的人也不行吗?”黎凡有些不想答应,但是母亲金口玉言他也不愿意违背,于是还是想争取点权限。
  黎凡母亲坚决说道:“不行,你又不是国家机关,有什么资格决定人的生死?就算他罪大恶极,自有正义去审判他们!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就行了,不要胡思乱想,妈操劳了一辈子了,你父亲和我都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他没有等到……”一说到黎凡父亲,她眼中又蕴满了泪水,说道:“是我们娘俩儿对不住他。”
  “妈,我答应你就是了嘛。”黎凡母亲说到了黎凡的痛点,他在梦境中糊里糊涂地过了九年,如今醒来,恍如隔世,父亲与他已经天人永隔,只是他父亲的音容笑貌还时常萦绕耳旁,他多么希望在梦中遇见,可他到现在为止却没有再做过梦,心头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
  “黎凡!”一个中年男声在娘两身边响起,黎凡已经在神识中感应到了来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杨警官,他这次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防护装具,只把头盔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张沧桑的脸颊,黎凡感觉他比上一次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却比上一次要好,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有点亢奋。
  黎凡母子两急忙转身和他打招呼,杨警官很客气地跟黎凡母亲先打了个招呼,便问黎凡:“听说你摆平了两个天道盟的初级超能力者?”
  “你怎么知道?”黎凡有些惊讶,他以为那个绰号为雷震子的青年应该会揽功。
  杨警官说道:“就是上次被你硬怼的臭屁青年,我倒是小看他了,他说是你搞定的,他只不过是将他们带回了警局,话说你们见过面么?”
  看来臭屁雷肯定觉得他们当时的对决有些丢脸,所以隐去了不说,但是凭他高傲的性格,肯定不屑于做这种挣功的事情,所以就将他搞定两个异能者的事情公布了出来,于是杨警官也找了过来。
  他问道:“你打算进我们警局不?可能没有国特的待遇好,但是相比来说危险性要小一些,国特的都在在最危险的地方干活儿,天道盟里面还是有很多高手的。”
  黎凡母亲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会被上门邀请,十分欣慰,她说道:“要不你就跟杨警官混口饭吃吧,免得一天窝在家里和我一起吃救济,现在大部分智能设备停摆,无线电网络恢复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年纪轻轻的人,救济可能不好吃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黎凡有了一份光荣而伟大的工作,说不定找女朋友会更容易一些,老黎家也就留后有望了!
  黎凡有些无语,刚刚他的母亲还在教育他要好好地娶妻生子,怎么转眼之间就要将他推送出去,他见杨警官也有些期骥,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杨警官,好意心领了,但是我闲散惯了,怕自己受不了约束。”说到这里,黎凡看了一眼他的母亲,发现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又继续说道:“要不这样,你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只要钱给够,我保证随叫随到!”
  杨警官:“……”
  黎凡母亲有些脸红,斥道:“你这脑子是坏了么?帮忙就行了,还要什么钱!你就跟着杨警官去做警察,有什么不好?”
  杨警官说:“我们警局的家属院二十小时都受到警局力量的保护,你母亲住在里面应该会比这里安全!”
  这句话戳中了黎凡心中的弱点,不由问道:“那些异能者也有办法对付?”
  杨警官笑道:“异能者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在枪林弹雨之下有几个能够活下来?”说完他轻蔑地笑起来:“说来,你对付过异能者,你应该清楚,他们只不过是掌握了一些奇特的力量,但是身体素质并没有增强,如果他们没有异能的话,一个普通人都能够把他撂倒!”
  说得也是,除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其他冷静的人应该不会专门集中火力对付一个警察家属院,于是黎凡很愉快地接受了杨警官的邀请,他们当晚便搬进了警察家属院。
  那是一个防卫森严的花园式小区,里面的保安都是训练有素的退役战士,他们随时都穿着防护装甲巡逻,尤其是在这种与天道盟战斗的时段,更是荷枪实弹,严密监控排查,黎凡对此感到比较满意。
  虽然只是刚入职的辅警,但由于现在与天道盟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国特的人和天道盟的人僵持不下,整个长江对面的一大片区域都成了废墟,他们必须出动去救援那些无辜的群众。
  黎凡和其他四人组成了一个小队,坐着专用的防爆车越过了浮桥,浮桥的桥头已经围满了等待救援的逃难人群,他们见到车来,都一拥而上,想要坐车逃离,任黎凡他们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黎凡他们的车只能慢慢地往前挪动,穿过人群大概用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他们刚进入街道,便有一根电线杆子倒下来,迎面砸中他们的车顶,但防爆车很结实,居然连一点凹陷都没有,车里的小组成员直呼晦气。
  好在他们都穿着带外骨骼的智能防护装备,车停下,小组长指挥了一个人出去,很快便将那重达两百多斤的杆子移到了街边上。
  车内的人随便聊了几句,但是气氛都很凝重,因为这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他们没有信心面对那些异能者。
  尤其是昨天有一台防爆车被一个异能者用异能丢到了长江里面,车上五个人,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黎凡看了一下腕带,现在的时间是晚上21:00整,天空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秋雨。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前段时间连接着下了几场酸雨,导致很多植物枯萎,如果没有大棚和净水设备,这种酸雨能够造成庄稼颗粒无收。
  腕带是警方的配置,居然就是那种量子技术的手表,外观与普通的手表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用起来传讯很方便,就是有时候有点卡,影像也容易失真,但也聊胜于无。
  黎凡他们小组的组长是一个三级警司,是一个瘦高个,很年轻,约莫24岁左右,叫做杨再来,刚从警校毕业出来两年就能混个三级警司,能力确实很牛,说得上是年青有为。
  不过,杨再来有些郁闷,他只差一点功勋就可以晋升二级警司了,所以对这次的救援行动很上心,可惜他带了三个二级警员就罢了,竟然还带了一个没有编制的辅警,辅警就算了,居然还是杨警官白天才找来的新手,一点经验也没有,他感觉杨警官是在坑他,可杨警官是他的叔叔,他又找不出坑他的理由,所以觉得黎凡是抱上了他叔叔的大腿,所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像以往一样主动说话。
  待外面挪移电线杆的警员上车,他便指挥着发动车辆,朝着预定的地点出发。
  一路上有很多摇摇欲坠的楼房,还有的楼上掉落大块大块的砖石,砸在他们的车顶上,那光滑平整的顶面一下子就凹凸不平了。
  黎凡不时用神识扫描着周边的情况,偶然间发现前方的楼上还有两个人在战斗,他们一个用的是闪电异能,那巨大的闪电链横贯长空,在华丽程度上比雷震子的闪电球有过这而无不及,他的对手是一个类似于风系异能的人,他挥舞着自己的手,一片一片的风刃从他周围产生,然后刺向那个闪电人,两人所在的楼层都摇摇欲坠。
  只是,他们被眼前的高大建筑物挡住,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看见。
  黎凡蹙眉,因为他发现车上的人一个都不知道前面的事情,正朝着那边猛冲,不由说道:“组长,要不让我来开车吧,我感觉前面很危险!”
  杨再来脸色不悦,一个新来的连编制都没有的警员的这种疑神疑鬼的表现太正常了,如果让他开车,还不把车开进沟里去,所以他没有理他。
  倒是驾驶员有些不爽,因为他感觉他被这个新来的没有编制的警员鄙视了,讥笑道:“老子开的车比你坐的车都多,你就老老实实地坐好了吧,新来的警员的心理素质是差了点,尤其是面临这种生死战斗的战场上的时候。”
  黎凡哼了一声,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可理喻。
  他感觉前面的楼房快要倒塌了,如果砸下来,就算是他们的防爆车抗性很好,多半也会变成铁饼,防爆肯定是要继续防爆的,不过他们就成了铁饼中间的夹心酥了。于是他在急喝停车的同时身子也动了,他一把将驾驶员甩开,然后一脚踩下了刹车,急速挂了倒挡,加足油门往后倒。
  杨再来他们呼喝起来,反应快的甚至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可是由于道路颠簸,他们持枪不稳,东倒西歪,待车停下来。他们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震颤似乎一下子也传递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在迎面扑来的铺天盖地的灰尘中吃惊地望着前方。
  雾灯也穿不透那些灰尘,其中一个警员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他感觉喉咙发干,问道:“我们这是被超能力者袭击了么?”
  杨再来冷静地说道:“大家准备战斗。”
  驾驶员瘫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可是想一枪崩了这个抢夺方向盘的人来着,结果眨眼之间危险就来了——难道他也是一个异能者?想到这里他不由多看了黎凡几眼,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是超能力者,怎么可能这么低调,还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这种底层警员混日子。
  杨再来也有些狐疑,他终于想到叔叔在安排任务的时候给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他记得当初他叔叔说:“杨再来,我今晚会给你一个惊喜!”记得他第一样看到自己小组的时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但现在他相信这是一个惊喜了,如果没有这个人,他们可能早就成为夹心饼干了中的甜心了!
  所以杨再来说道:“黎凡,你救了我们的命,下面的行动就由你来指挥吧,杨警官看中的人,肯定不一般!”。
  黎凡对杨再来如此快的态度转变,不由有些意外,他看向其他人,他们都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员说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你这么低调是打算潜入敌后么?”
  黎凡摸摸鼻子,没有要指挥权,表示自己只是一名普通警员,只是警觉性高第六感强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队友们将信将疑,但只要他说的话,都能够引起他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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