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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种场合，陈然所表现的一言一行，大多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
在江大做了一年校草，不是只为了那张毕业证，不管有没有见过面，同一所学校，数万师生天然就和陈然有亲近感，也更容易接受他的观点，帮助他影响更多人。
陈然和柴尔德家族为首的幕后寡头理念对立，矛盾无法调和，当场打脸固然很爽，但引发的后果也很严重，黑科的海外利益必然受损。
证明黎曼猜想，破解RSA加密，确实是大杀器，但只能下黑手，不能摆在明面上——那太蠢了，RSA加密应用范围有多广，破解它就会被多少势力视作威胁，等于树敌无数，后果更严重！
可是陈然对自己的要求还很高。
不光背后要杀得对方丢盔弃甲，正面作战，一样要赢得漂漂亮亮！
14亿人的国内市场，比整个米国加欧洲人口还多，潜力还大，争取到大多数，黑科就可以高枕无忧！
卖惨、谈爱国，也许有人不吃这一套，但推进终极社会，人人受益，都会买账吧？
好一会儿，等礼堂安静下来，陈然也道明了AI工业联盟的完整行进路线。
“用超级智能贯穿制造业，在上游重工业，以机器生产机器，再进入轻工业，以机器生产消费品。同时不断提高工业水平、生产力，最终让消费品变得廉价，乃至免费！”
嗡！
台下议论纷纷。
终极社会？
本来还有些人觉得陈然在说大话，吹牛逼！
可是想想超级智能，尤其是太昊无比强大的效率和执行力，研发速度……
咦？
不是做梦啊，还很可行？！
“而且……”顿了顿，陈然毫不客气的画了一个大饼，“由超级智能推动的科技、生产力大爆发，会让很多奢侈的想法飞快平民化，比如定制AI机器人，24小时为你服务！”
这话一说，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放飞想象力，不用上班，混吃等死算什么？
AI女仆也可以有啊！就是那种性感火辣、温柔体贴，还任劳任怨，能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关键还能暖被窝，永不戴绿帽……哎呀，美好的幸福生活！
想想都激动，男同胞集体陷入YY无法自拔……
诶？
好像还有一些女同胞，她们也这么激动？
气氛一时无比热烈，人人都抢着关心，“AI工业联盟的进展怎么样，是不是快了呀？”
这个问题好！
陈然看到很多同学在录视频，心里高兴啊，正好敲山震虎，“黑科正在抓紧与各家重工业企业沟通，但……暂时进展还不大，他们……”
摸了摸鼻子，陈然摊手，很无奈的样子，“他们觉得……觉得这样做意义不大。”
意义不大？
这是委婉的说法，大家又不是傻，几乎秒懂，真正原因怕是无利可图吧？！
前面才吃了这么个诱人的大饼，心情激动，忽然兜头泼下来一盆冷水！
很恼火的好吗？
这群万恶的资本家！
说到这里，陈然也就点到为止，今天的发言，加上《面对面》播出后的影响，AI工业联盟恐怕会无人不知，自然有人关心，有人去把万恶的资本家拖出来，扒个底掉。
嗯嗯，就酱。
陈然摸了摸鼻子，看，我什么都没说，我是个好人。
接下来提问，又是无数人踊跃举手，陈然这回点了一个女同学，“网上最近有个讨论很火，我想帮大家问一下，私人秘书帮你赚了多少钱？”
讲台上走了两步，陈然开了玩笑，“明明你也想知道，就别借口大家了。”
哈哈！
一片轻笑声。
女同学不好意思了，捂了把脸，陈然反问，一本正经，“但是……这么隐私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哈哈哈！
哄堂大笑！
财富是永恒不变的热门话题，江大的师生们还是矜持的，忍到现在才问。
陈然只是逗一下她罢了，《面对面》马上要播出，没什么好隐瞒的，“截止目前，大概是96亿吧，似乎到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破百。”
哇喔！
一片惊叹声，这才几天？近百亿，抢啊！
“你们可能觉得我有钱，但是，你们搞错了……”
陈然摊了摊手，一本正经，“我是特别有钱！”
哈哈哈！
东倒西歪，哄堂大笑！
很多同学才发现，陈然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尤其是一些女生，本来就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更加水汪汪的，能滴出水来。
见气氛活跃得差不多了，陈然才郑重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也是他希望人人都能听进去的信息，“近百亿，多吗？其实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最新统计数据显示，重工业企业平均资产负债率56.3%！”
“太昊自开机以来，每天都在迭代工业技术，一天一百件专利！其中少数是不需要资金投入的小改动，但大多数，必须更新生产线、研发新设备，需要海量的资金投入！”
“重工业企业负债累累，靠他们自己是不行的，只能外部补贴，那么大概要补多少？”
“据我们统计，为了避免一块短板拖累整个体系，至少要改进56家上游重工业，首批投入就要1200亿！”
底下有人弱弱的质疑，“私人秘书一年就能收回来，好像谈不上杯水车薪？”
陈然笑了，“如果我们的目标，只是上游重工业，而且只是改进，当然是这样。”
“但要做到物质廉价、人人富足，就必须有爆发的生产力！推动总资产高达151万亿的华国工业企业，从上到下大改，需要源源不断投入数以万亿的资金！”
这……
所有人愣住了，原来我们的征途这么遥远？！
果然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呢……
气氛一时有点沉闷。
用力过猛了吗？
“看起来是挺沉重。”
讲台上，陈然却轻笑出声，“其实工业的造血能力不弱，我们可以边制造、边升级，而且……如果集中14亿人的力量，数万亿很多吗？”
华国向来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传统！
数万亿，很多吗？
人均一点都不多！
过山车一样，所有人的心情都重新振奋起来，两眼发光，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如果只是可控核聚变、虚拟实境，黑科不缺钱，但有了比邻星的威胁，工业升级就迫在眉睫，数万亿的口子，谁拿的出来，又凭什么？
凭这个诱人，又充满希望的目标！
以超级智能为中心，陈然要掀起一股风暴，让所有人向他靠拢，以他的目标为目标！
14亿人就是不可违逆的大势，洪流滚滚，挡在这股力量面前的，不配合的重工业企业也好，所谓的柴尔德家族财团寡头也好，都是渣渣！
Nicole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反手之间，陈然将一切逆转。
“你恐怕不知道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