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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必要的战斗,他绝不逃避。我是谁找上了他,要和他决斗,他逃避不了,因此没有逃避。
柳随风根本没有想过逃避。
柳随风听过我是谁的名头,也知晓我是谁的本事。
我是谁的武功高,剑法高,生性冷僻,剑也走偏锋。
要对付这样一个人绝不容易,可柳随风必须要对付这个人。
这点不是迫于无奈,而是柳随风自己推断出来的。
原因有几点。
第一,我是谁是曾白水请来的,曾白水可以请得动我是谁,那也有机会请动我是谁对付他,而我是谁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长笑帮的人,即便我是谁杀了他也一样。
柳随风是知晓他在江湖上名头的。
正邪黑白两道不少人都要杀他,而原因是因为他出手太毒,用兵太恶,手段太过于毒辣,为人给人的威胁太大,以至于许多人要对付他。
而我是谁若是杀了他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到时候权力帮上下即便要怪罪曾白水护卫不周,但是不是开战也是个问题。
第二,我是谁虽然厉害,可还是比不上曾白水。
曾白水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最高,可已经算得上超一流。
他是江湖上少数几个和司徒十二抗衡的人,而且据传他领悟出来长笑七击以后,还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曾白水逼迫到曾白水动用前五招。
这种情况之下如若先重创我是谁,那么接下来便使得曾白水少了个帮手。
第三,我是谁非要和他一战。
更何况我是谁已经发剑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又如何闪避呢?
这一战不可闪避,这一战唯有一战,柳随风没有逃避。
那此刻便是决战之时,决战之日。
柳随风立定,我是谁发出了剑。
我是谁对剑的领悟极其高深,剑术上也一向极其渊博。
据传我是谁昔年和白衣方振眉交手曾动用了四十九种可怕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截然不同,简直就是四十九个截然不同的人施展出来的。
他的剑招从来都是不拘一格,天马行空。
那一战过后,白衣方振眉对于柳随风用剑之渊博也五体投地。
可那都不是我是谁的剑法。
我是谁懂得施展那些可怕的剑招,每一招甚至比本家都施展的还要好,还要精妙,还要更融会贯通。
可也那不是我是谁本家的剑法。
我是谁根本就没有剑法剑招。
他曾阅天下剑法,最终却并未创任何一招一式的剑法,我是谁根本没有剑法。
他已经体悟到了无剑胜有剑之真谛。
他的每一剑都不是什么正统的招式,每一剑就是一剑。
一剑接着一剑。
一剑不同于一剑。
他的每一剑都不同,因对手剑招不同而不同。
许多寻常的剑招在他的手上竟然无懈可击,无坚不摧。
不过他的剑还是有三个特点:快狠准!
快狠准一直以来都被誉为剑法的精髓。
因为能做到快狠准,就是一个死字。
一招真正快狠准的剑法就可以要了人的命。
可无论快也好、狠也罢,准也行,这些都是相对的。
江湖上有不少人都说过这样一番话,他是我见过用剑最快最狠最准的人,我从未见过他那样可怕的剑客,他的剑简直不是来自于人间,而是地狱。
江湖上说过这种话的人不止一个,而且都是评论不同的人。
因此也时常有这样被形容的交锋。
他们同样是用快狠准的剑法,可最终只有一个更快更狠更准,而唯有更快更狠更准的人才能叫快狠准。
而逊色一些的人,那就不叫快狠准了,而叫不快不狠不准。
因此快狠准从来都是相对的,而不是一定的。
你的剑快狠准,对手的剑可能比你的剑更快更狠更准,因此你的剑便一点也不快不狠不准。
可剑如若不比试又如何知晓,武功不较量,又如何知晓高下呢?
我是谁要试探柳随风的剑。
他将柳随风当做对手,因此他出剑。
他不是随意出剑。
他用了最快最狠最准的剑。
他出剑就全力以赴,出剑就毫不留情。
不留情就可能生死一瞬,但不留情也是对剑客的尊重。
他拔出了剑。
黑的剑柄,白的剑身。
剑柄黝黑如深渊,剑身白如烈日,发出灿灿的光。
他拔剑就刺出。
剑快如闪电,比闪电还快。
闪电至少还能瞧得出出手的痕迹,角度。
可我是谁拔出出剑,什么都瞧不见。
剑出就成了一道光,夺命的光。
方位角度,什么都瞧不见。
这仿佛根本就是直来直去的剑。
龙舌兰瞧见了,因此也担心起来了,可她还要分心。
柳随风将箭矢丢给她的时候,她就知晓柳随风的想法了。
她不是用来担心的,她是有用处的。
她的用处不是对付我是谁,而是应付四周的变化。
弓在手,箭随时发出。
这是她的用处。
她随时准备用三心两意箭法,杀了暗中偷偷摸摸出手的人。
可龙舌兰还是有些心乱。
她担心了。
因为她记挂了柳随风,因此担心柳随风。
这是一种情绪,难以控制的情绪。
但她还是定,防备四周。
而柳随风呢?
柳随风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眼神。
这种眼神实在令人厌恶。
这种眼神语气说是欣赏,不如说是对后辈的称赞,这种称赞对于对手来说无疑是一种无耻。
同时间柳随风也抽出了剑。
他抽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很完美,唯有一点——不快。
这一剑实在不快,出鞘的动作瞧见的一清二楚,刺出的动作也瞧见的一清二楚。
柳随风面对如此快的一剑,用出了如此不快的一剑。
龙舌兰几乎要尖叫了起来,但尖叫声控制没有发出。
她心跳得快极了,几乎要沉下心去了,可忽然心静止。
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眼前。
不快的剑居然挡住了奇快的剑。
两剑交击。
柳随风居然击退了我是谁。
如此慢的一剑怎么可能击退如此快的一剑?
我是谁退了十尺。
他退的时候就完全瞧不见剑了。
那口迫使得他退的剑已经收回了剑鞘。
仿佛这口剑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是谁心沉了下去,他知晓柳随风那看上去不快的剑其实太快了太狠了,也太准了。
胸前那一个血洞便是那一剑的杰作。
柳随风的剑比他更快更狠更准,因此他败了。
我是谁败了,可很服气,但心里不服气。
他盯着柳随风,露出了饿狼般的光,杀气更浓寒意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