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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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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王朝,旭阳县。
  金辉灿灿洒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内,石板砖铺成的街上人流不断,挑着担的农人、背着自制弓箭手中提着猎物的山间猎人、赶着黑皮肤大牛车“咕噜噜”驶过的佃户……
  街两边是大开的店铺、酒楼、小磨坊、米粮店,粗衣、绸缎铺,街上也不时有官衣按刀的公人走过,茂盛魁梧的淮阳树在金辉中留下一大片阴凉的区域。
  凌府,旭阳县内的豪门,朱红色的大门镶嵌着两枚金色的铜环也挂着雪白的绸绫,雄壮威武的两头看门石狮峥嵘高傲的俯视着一切。
  刻着龙飞凤舞烫金色“凌府”两个大字的牌匾也垂落下一片雪白绸缎,穿过紧闭的朱红大门走进这个偌大的宅院内,四角凉亭、巍峨假山、银泉飞瀑、蜿蜒的小径绕着花园走过。
  纵横交错的回廊中悬挂着一个个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纸灯笼,布置典雅的宅院内、各处房梁都挂上了雪白绫绸,处处是白色哀歌!
  袅袅的熏香从装饰的贵气、淡雅的房间内回绕飘旋,精致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屏风、一人高的明亮铜镜,檀木架上是丰厚的书籍,从上到下尽是厚厚的古书,显可已见房间的主人很喜欢看书。
  紧闭的窗户微微投射进来一缕缕暗淡的金辉,洒在地面那金色纹路交织的银白短靴上,铺盖着来自北海国的天鹅雪柔床毯,珍贵柔滑的单被中乌黑秀丽的发丝散乱在床上,无意识的朦胧感,床上的人发出声音……
  咯吱……
  屋门被打开金色阳光照射进来,紧接着又被堵住,两个素色淡衣的十五六岁女孩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步伐来到床边,看到床上那逐渐睁开的明亮眸子,精致秀丽的小脸一喜。
  “少爷,你终于醒了……”
  凌蕴歌眸子带着一丝迷茫,带鞘宝剑挂在墙上、浓重书卷气息的檀木桌,笔墨纸砚规矩的摆在一边,窗外看去是灿烂的金辉和说话声,袅袅的熏香气进入口鼻,他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可是却发现身体是如此的无力,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手、身子。
  纤细似玉堪比那种皇室贵族家的大小姐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散乱下的黑色长发如绸缎一样细密光滑,光是那两个女孩痴迷的看着他就知道,这具身体的外貌绝对不俗。
  凌蕴歌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靠在柔软的长榻上,他这时候也终于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大概也在十五六岁,这还是一个秀气飞扬的少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梦醒来天地变……
  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凌蕴歌、大梁朝、旭阳县,哀事……
  很清晰、从小到大无一例外,那十几年的岁月时光好似前世的电影片幕一样在他脑海中回荡,童年时的欢笑、少年时的才华,好似一缕缕甘甜的泉水滋养着他那干涸的内心,让他的心平稳了一点。
  “少爷,快到午时了!”,胸姿鼓鼓、素衣紧裹、黑发盘绕插着一枚银簪的侍女小声道。
  “好……”,凌蕴歌微笑,这一瞬就让两个小侍女看呆了,面对那灼灼的傻傻目光,凌蕴歌心里感觉有点不自在,前世由于某些原因,有些极端的他总是喜欢处在阴暗的角落之内。
  永恒的黑夜才是他的伴侣……
  在两人的搀扶下他坐在只有在那些古典剧中才能看到的梳妆台、铜镜,此刻面对面他才看清这具身体的容颜,眉似飘若之秋鸿、眸若繁星熠熠生辉镶嵌在精致唯美的容颜上,琼鼻朱唇,乌云秀发洒落在白皙的脖颈间,镜中的人银牙微露咬着有些干的嘴唇。
  并且此时他被换上一袭雪白素衣,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镜中的是一个白衣胜雪黑发浓郁的俊美少年,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凌蕴歌眸子沉静稳稳坐在小凳子上让身后的侍女为他梳理着长发,虽说这副尊容让他也有点吃惊,可相比于到底是穿越、还是记忆觉醒,谁也不知道。
  他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悲伤,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让的心虽然不是精铁石头做的,但也不会那么情绪化,再说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人。
  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黑暗中的行走者、血色的阴影……
  凌蕴歌知道首先他要确定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光凭那屋内的装饰他知道是古代的一些器物,可详细情况在这个身体的脑海中也是很少的,只有大梁朝、旭阳县城、一些人和事、很少关于这个世界的具体信息。
  凌府逢遭大变,他这一世的父亲在这个寒冬已去、初春刚临,嫩芽刚刚探出脑袋的时候离去了,走得安详无比,至于母亲,凌蕴歌只知道似乎在他小时候难产而死。
  呵……
  凌蕴歌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精致暖炉,推开门走出房间,柳树栽种在湖畔嫩芽冒起,大日驱散了寒冬将去的阴寒,可纵然如此,他依旧感觉肌肤不自主的出现细密的鸡皮疙瘩。
  跟古代影视剧中的差不多,这里人更多,黑色劲装的魁梧护院、淡衣上缠着白布的侍女,凌府在这个县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院,虽然放在大梁朝不算是什么,但在这片地区也算是一霸,在城中有不一等的产业,在城外有庄园、佃户、大片良田、山地。
  从昨日县城中的官人、朋友来访吊念之后,如今凌府也就除了奴仆、侍女、护院之外清冷了起来,家中的顶梁柱逝去,他也只能亲自上场管理了,昨夜与那些掌柜、管事们谈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睡去,今早才有了似穿越又好似觉醒的感觉。
  凌蕴歌明白此身的想法,他年岁尚小,不能保证那些人的心思是怎样的,只能亲自上马督促管理,一时的心神紧绷加上沉重的哀痛让他倒下,造就了另一个他的出现。
  这世间的事如此奇妙,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凌蕴歌也不会去探究,他是一个既理智、又极端或许有时候会带出一点善心的人。
  不过他终究是心处在幽暗之所,光明只会在他手中绽放!
  “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凌蕴歌嘴角微动,缓缓走过这条廊道来到偏厅吃饭的地方,在几天前这里还是两份碗筷,可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份,佳肴清淡、不过看起来都是那种比较珍稀的材质、比如野山参熬成的骨汤、山野黄鸡切成的碎肉调成的药质,还有很多很多……
  这是他父亲的管家为他准备的,那个比他父亲年龄还要大的头发花白管家,一个兢兢业业的老人,他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消耗早就饥肠辘辘了,不过无论是前身还是自己都不会开餐。
  “陈叔呢?”
  “陈老,去城外了!”,与他一起从屋内出来的另一个身姿高挑、耳朵上垂着墨绿耳环的侍女恭敬道。
  “分出一半用小火熬着,等陈叔回来给他带过去……”
  “是!”
  草草吃了一点,将肚子温暖起来,凌蕴歌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在他的记忆中有一本古籍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介绍,那是他父亲唯一一次出远门给他带回来的东西,那时候的他一心读书,对于那些事物不太感兴趣,并且上面还记录着妖魔鬼怪的事迹,让他心里不舒服也就没看,如今正好他可以了解一番这个世界的情况了。
  檀木架的角落处,那本如今看起来材质不一般的古籍,凌蕴歌拿出来轻轻将上面的尘埃吹去,“大荒界————兴元记录”,第一页被他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
  “大荒界浩瀚无垠、莽莽大荒中生存着百万种族、人族王朝、妖族皇朝、古老帝朝并起,仙门宗派林立、域、界、圣土,无尽的区域、数不尽的势力……”
  “有界域裂缝大开,魔族入侵,汹汹大山高岳丛林中有妖,深沉大海有海族活跃,更有在一些遗迹或者人迹罕至的大荒中有古神沉睡……”
  “这是一个仙神妖魔鬼怪并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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