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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我交给你的东西呢?”
“东西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放心,我给你保管的好着呢。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拿给你,不过要秘密。”
“好的,东西没有被泄露吧?”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那好,明天咱们南边废弃化工厂见,老地方记得。”
“明白,晚上七点准时到。”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答案就在纪元过失造成宋毅死的那天晚上,出逃的时候交给他的一个小硬盘。
两年前冬日晚上,纪元踉踉跄跄地遛到了句俞家,跟以往一样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鱼哥,开门!情况紧急。”纪元已经跑地上气不接下气了,扶着门把手一个劲儿地咳嗽,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楼上正在核对当天的电子器件账单,虽然是走私,但是他自己却有一本所有交易记录的记载,详尽地让人害怕,这个人心细如发。看他屋子里的摆设就知道了,所有东西一尘不染,家具衣物整齐划一,屋子里光亮地像在一间服装店。
句俞听见了他的呼叫,在办公桌下面的按钮一按,门就开了。对着桌子说:“进来吧,看你着急忙慌的。”
纪元像发疯的公牛一样冲上二楼,扑倒在了他的桌前,呼吸不畅地讲:“这个硬盘你赶紧收起来,我犯事了。我在居家机器人上安了些程序,改了部分硬件。这个机器人现在是无坚不摧的战士了……”
“等等,你是说你改造了个作战机器人吗?咱们边缘区不是禁止拥有的吗?只有C区的大老板和政府才有的啊。难道你把所有数据都放在你这个硬盘了?”句俞惊愕了好大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说。
纪元放下那个手指大的硬盘(你别看他小,存储容量一千个T,读写速度是以百G来计算。)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又解释:
“对,赶紧藏起来。原谅我没有早告诉你。我是想成功了再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发大财的。谁想到刚刚有点成效,昨天晚上我拿出来和公司的一个朋友展示,结果机器人失控了,朋友也死了。我不得已毁了机器人,现在这个硬盘是唯一且所有的程序设计了。”
“那你不是刚刚才逃出来的?有人跟踪你吗?有警察来没有?要不要到我密室躲躲?”句俞很是担忧他的安危。
“我已经报警了,暂时没警察来。我马上就回案发现场附近等着被抓。反正也不是特别远,我这就走了。”纪元思路清晰,绝不拖累别人。
二十分钟后,邱sir带着两个警员搜索到了纪元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纪元正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边悠闲地喝咖啡边看桌上的新闻。
“你俩拿着激光扫描进去找找嫌疑犯在不在,报案人是在案发现场外面的公司报警装置报的警。据调查,今天晚上值班的有两人,死的人叫宋毅还有一个就是纪元。咱们得先找到这个跑腿的小子调查。快点,从系统里调出他的生物特征来,无人售卖咖啡厅也没人可以问,快一点站在大堂把里面所有人都扫描一遍!”
“头儿,最里面那个就是纪元。”一个警员用麦小声地跟站在旁边的邱sir报告。
“你俩不要声张,咱们慢慢走过去,乘其不备抓住他。”邱sir以为自己一切皆在掌握。
纪元早就发现了他们,毕竟穿着警服的人格外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只不过他没抬眼看罢了,他在专注地看新闻呢。
三人脚步轻缓地潜到了他身边,邱sir一个虎扑按倒了纪元,大声喊道:“快来帮忙,这小子壮得很!”
纪元假意挣扎了十来下,嘴里还叫嚣着冤枉。
纪元顺利入了监狱,不过他的托辞是讲自己私自改装机器人,导致机器人线路故障而胡乱打砸东西,宋毅前去阻止而不幸地丧了命,那机器人看见了我还想要了他的命,迫不得已用自制的喷气靴终结了机器人的罪恶。
至于为什么要改装,改装了什么东西。纪元只解释说是为了某个顾客的意愿——更大功率地运行以便能够满足客户的搬运任务,关于客户是谁订单如何所有的记录都在那次大战中被损毁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下来。
纪元收获七年罪行,正好入了边缘区监狱。在那里,她发现一个人也在那里。
她就是王焉。
王焉是个搞电子计算机和AI的,名副其实的技术宅。三年前卷入转区作战机器人风波,公司被撤,自己也跟主要公司骨干一样进了监狱。
两人是在边缘区认识的,王焉经常买他的电子器件,便宜又耐用,两人不仅仅是商业伙伴,更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他二人时常在南边化工厂交货,时不时一起探讨只能衔接知识,他与她可以说已经是知己知彼了。不过这一切,句俞还蒙在鼓里。
纪元刚进监狱十来天,就到处托狱友打听王焉的号房,代价是一包外面送来的新鲜快餐(这个东西在监狱很是紧缺,在智能化的监狱里,所有的食物都是冻干速食品,口味比较单调。所以能吃到新鲜的饭食很是难得。)
又过了两三天,纪元终于找到了王焉。趁下午出操休息的间隙,纪元偷偷遛到了监狱大广场的另一边,在一个角落里椅子上坐着一个短发女人——她就是王焉。
王焉微胖的身材,纪元戏称她是技术届界的超模,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空灵的大眼睛总是闪着亮光,虽然穿着号服剪了短发那一股高傲的气质仍然无法遮掩。她这类人,注定了不普通。
王焉是典型的核心子弟,老爸老妈在C区大公司里掌权,衣食无忧,本可以在C区逍遥快活。却偏偏看不惯C区人的7小时工作制,觉得生活少了许多滋味。换句话说就是不够刺激,缺少新鲜感,没有挑战。所以,她毅然决然来了转区自己干事业,这一来就是十年。
王焉还未发现他,他悄悄靠近她,猛地拍了她的肩膀说:“三儿!没想到吧,我也进来了。”
王焉惊诧不已,在原地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接他的话:“你个垃圾,你咋也进来了。带货被抓了啊?”
纪元像个犯事的小媳妇一样,凑到她身边坐下了,细声说:“不是这个,是因为瞎改造机器人结果机器人失控杀了人,我进来了。我进来陪你啊。看你这么孤单,我给你做个伴嘛。”
“滚吧你!你狗日的绝对有事求我才过来的。就你还看得上你的顾客我吗?我入狱这么久都没来看看我的,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说吧,老板有啥事找我啊。”王焉冰雪聪明,虽然是个技术宅。不过眼前这个人太过熟悉了,他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焉姐我是真服了你了,不仅AI玩的好,情商还这么高。以后谁娶了你真是享大福了。”纪元吹嘘人的功夫见长,跟句俞待久了就是这样,好的没学着陋习一拣一会。
“好了,这话我听了。有啥事快说,等会儿要去工厂区了。”王焉对他这番说辞已经有些不耐烦,用粗糙的小手推他到了椅子一旁。
“实不相瞒,我已经知道你老姐马上就要出狱了。我想你出去后帮我一个忙,帮我递个消息出去。”纪元正襟危坐起来,语调铿锵地说。
“这个简单,说吧!递什么消息?你凑过来一点说。”王焉倒是很爽快。
“帮我向警局一个叫肖文的人递个消息。地址在南区废弃水厂,一定要周五去,就说我发现了信电芯片可以控制人类,我这还有一些资料。你出去了找人顺便给他,叫他选我当线人,我想早点出去。”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直接跟警局坦白?兴许可以抵罪啊,说不定还可以立个小功啥的。”
“不行的,警察不会相信一个罪犯的供词的。你也知道,翻供的人可不少。而且我那时候还拿不出证据。证据我已经托外面的朋友拿到了,见面地点还是废弃水厂,你星期三去拿。”
“元哥,你局铺的挺大啊。不怕事情泄露吗?知道的人这么多,而且信电这么大的公司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吗?事情我可以给你办,但是我得知道你这是为了什么?”王焉也跟他谈起条件来。
“为了边缘区的未来。”纪元目光坚定地说。
“我可不信你,你的德行可不是这样的。”王焉语气有些尖酸了。
“不信算了,那你姑且可以相信我是为了洗白吧。”纪元找了个直接的借口。
“那还差不多。”
一周后,王焉出狱了。拿证据倒是很容易,只不过这个肖文很是难搞。这个衰人不肯保举纪元当线人,就因为当年肖文是司法鉴定大赛到我评委之一,他坚信纪元提证手法不合规矩,拒绝了给他投票,托他的福纪元只赢了同组对手两分。
说起他俩的羁绊来,那也是说三天三夜说不完的,我现在只能交代肖文比纪元大三岁,而且纪元学司法鉴定也是他带上路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肖文是纪元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