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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禅鼓着圆圆的简单,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宋玉笑着宽慰道:“回头我再给你准备一个大红包,今晚,确实给别人了。”
“大红包?”小婵嘿嘿笑了起来,“姑爷,有多大?”
“你们小姐这次给你多少红包?”宋玉准备套路套路小婵。
小禅沉默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刚府上找苏紫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闲得无聊才来西院找姑爷一起欣赏烟花秀。
“姑爷,小姐给了五十两呢。”
小禅随意说了个数字,她并不想让姑爷知道小姐不在府上。她刚在府上听到,不少人都在传小姐跟表少爷一起出门了,这大半夜的,万一姑爷胡思乱想便不好了。
宋玉蹙眉问:“你是说你刚从苏紫苑那里拿了红包才过来的?”
小禅低着脑袋点头。
宋玉长舒了口气,他一直怀疑苏苏便是苏紫苑,方才套话小禅便是想确定这个答案。
可小禅一番话却推翻了他的猜测,刚才苏苏在自己身边,小禅却说刚从苏紫苑那里拿了红包才过来的。
如此,苏苏便不可能是苏紫苑。
只是他并不知道小婵这丫头鬼使神差地说了个自认为善意的慌言,误导了他猜测。
烟花秀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新的一年正是开始,新年得有愿景,宋玉这些年都有个同样的愿景,希望自己一觉醒来能回到市中医院,回到手术台上,做完那场手术。
愿望是好的,憧憬也是美的,十几年过去了,似乎什么都没变。
宋玉觉得是时候换个愿景,比如在这个世界自在地活下去。
建座小屋,依山傍水,种瓜养花,美人相伴,看夕阳西下。
这……应该要不少银子吧。
……
……
年初一晴,府上喜庆依旧。
一大早小禅便为宋玉准备了很多个小红包,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苏府的规矩,初一是不能走亲戚的,只能府上各院仆人窜院,找各院主子讨红包,讨个喜庆。
一批批丫鬟来到西院门前,都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才走进院内讨喜。
主要是她们觉得与府上这位姑爷并不熟悉,且并不知道姑爷是否也准备了红包。
按理说苏紫苑给了红包,宋玉这边是可以免去红包的。
可丫鬟们觉得既然小姐与姑爷分院而居住,应是准备好了给两份红包的。
宋玉并不知道这些规矩,小禅也没告诉他,若不是小禅掏出厚厚一叠红包,宋玉还真不知怎么跟府上丫鬟解释。
“小禅,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舍得花钱帮我包红包。”
“姑爷,你想多了。这些红包跟银子都是小姐出的。若不是她交代,我才舍不得掏这些钱哩。”
“没个红包里有多少钱?”宋玉好奇。
小禅伸出双手,不舍道:“十两,府上有五十几名下人,一共得花好几百两呢。”
宋玉倒是觉得十两不多,苏府仆人大多是签了卖身契,终生伺候苏府的。
他们每月收入,除去吃喝外,能攥下来的不过几十个铜板而已。
红包一年才给一次,当主子的给个十两银子的红包,确实不多。
小禅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分析着算了一笔账。
苏府有六院,若下人们每院能得十两红包,六院便是六十两。
六十两银票,可是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两年的开销。
除此之外,小禅还给了个其它院里红包里包的数字做参考。
苏老夫人红包里包着的是一两,老爷苏言石也是包了一两,二老爷十个铜板……
这般一比,宋玉觉得十两确实挺多的。但他奇怪的是苏紫苑为了只在西院的红包里包了十两。
帮自己树立一个败家姑爷的身份,以此来继续避开自己?
宋玉觉得可笑。
……
晌午后,有舞狮队进府表演,宋玉并未去凑热闹,新年第一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规划未来一年的路。
他躲在房间将门关的死死的,而后取出全部身家,摊开在桌子上,开始清点。
银票两万一千一百五十四两,碎银若干,黄金首饰三条,书铺店契一张。
这便是他所有的资产。
宋玉觉得不够,不够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一间房,然后整日种瓜养花。两万多两银票,活下去可以,但得拮据地活着。
将来他可是打算让苏苏生四五个娃的,可长安城内的奶粉钱贼贵。
“赚钱。”
宋玉写下计划的总纲。
而后开始分纲,规划细纲。
初八上堂,之前得去探探知府廖芳贵的口风,见见朱清夫人。
元宵后赢了与苏老夫人的赌约,便可离开苏府……
自由后,正式向苏苏下聘礼。
然后……争取年内抱娃。
……
规划好的路线不叫人生,叫剧本。
人生不是剧本,瞬息万变。
原本计划中是初六去见见朱清,然后初七去见知府廖芳贵。却被年初二突至的情况给打乱了。
年初二上午,朱清入了宋府西院,与其一同前来的还有知府廖芳贵。
闲叨了一些喜庆之话后,朱清与廖芳贵说出来此行的目的。
销案。
这案朱清撤诉不告了。
宋玉并不惊讶,年三十那天朱清便提过撤案之事。而廖芳贵选择一同前来,或许是朝中某位大人物出面找过他,就像找朱清一样。
是金老跟月老吗?
“夫人当真撤案?”
“不是撤案,是案子已经解决了。”
“如何解决?”
“初八,府衙会出告示。其余事情,本府不宜相告。”
“呵呵,小禅,送客。”
宋玉怒了,这场民与官之争,以这种方式收场,他不能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朱清与廖芳贵走后,宋玉倒也不气了,这场讼状本就没什么胜算,若最终结果都是输的话,过程再好又能怎样。
年初三下午,宋怜来了苏府西院,在院里呆了一天,兄妹二人黏糊糊的感觉,竟让小禅有些生气。
“刚开姑爷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抱,姑爷是小姐的。”
小禅万般怨言却不敢说,主要是她很怕宋怜。
初四,初五,初六,宋怜都来院里找宋玉玩。兄妹二人整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宋怜像本十万个为什么般问东问西。
从星空聊到海洋,从古来圣贤聊到市井小贩。
小禅根本就插不上嘴。
初八,府衙贴出告示,朱清案正式结案。
让宋玉奇怪的是朱清赢了。
告示上清楚地写着朱清与周兴成婚约解除,自此再无瓜葛。
尽管如此宋玉却开心不起来。他觉得朱清与廖芳贵那日来院里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在戏耍自己。
朱清与周兴成婚约解除,并不代表民意赢了,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家庭纠纷,即便是皇帝赐婚,又由皇帝解除婚约,依旧只是桩简单的纠纷案。
与六年前那几十条人命没一丝关系。
宋玉甚至怀疑,朝中有人这般急着结案,就是怕若在上堂,会牵扯出六年前的旧案。
但以武吉侯周兴成的脾气,这事他会轻易善罢甘休?
宋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