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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叫朱思思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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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真没想到关外一别五年,你我兄弟还能再见。”
  “思思,这五年你混得不错嘛,都当上捕快了。”
  “别叫我思思。”
  “可你本来就叫思思,朱思思。”
  朱思思是个男人,他与宋玉一样,也来自那座关外小村。
  没入关前,朱思思与宋玉是小村里出了名的两大恶人。时常会做出些‘偷鸡摸狗’的行为,为此关外小村为此哀声连连。
  五年前朱思思在宋玉的劝说下入关来到长安,本以为能出人头地,不想却混了个衙差的差事,始终活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那腔热血也早已随着嫌犯家属送来的酒水吞进了肚子。
  “宋玉,我对不住你。五年前我以为定能在长安闯出一片天地,替你解了禁止入关的规矩,没想到……”朱思思端起碗,几乎一口闷了碗里的烈酒。
  “我这不是来长安了吗?”
  “可是你是顶替宋府那位公子入……”
  朱思思本想说入赘二字,到嘴的话却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顺着酒水流回了肚子。
  这个年代入赘确实不堪。
  宋玉却并不觉得,相比被困关外活在狭小的空间里,郁郁而终。入赘苏府,或许还有展翅的机会。
  为了缓解尴尬,朱思思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会想到来这见我。”
  宋玉苦笑道:“我这次还真不是专门找你来的,我来这是要见一个人。”
  “来这见谁?”朱思思蹙眉不解,地地牢里除了罪大恶极的囚犯,就是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衙差。
  宋玉直入主题:“你这可有位叫沈氏的女犯?”
  朱思思觉得奇怪,“有啊,她关进来有大半年了,据说开春便要被流放北部荒凉之地。方才府衙来人说她的案子要重审,莫不是……”
  宋玉笑而不语。
  朱思思大惊,拍着宋玉的肩膀道轻声道:“你真打算替沈氏翻案?”
  宋玉额首。
  朱思思浓眉一蹙,担忧道:“这案子本已过了追述期,可府衙廖芳贵却决定重审,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文章吗?”
  “是有文章。”宋玉笑道:“听说府衙廖芳贵是个清官,发现冤案,自然要重审。”
  “他……清官?”朱思思瞪大眼珠,骂骂咧咧道:“廖芳贵这人虽不恋色却极度贪财,这些年在大小讼状中,起码捞了不下百万两,依我猜测他之所以重审此案,无非是知道了沈祥福的身家,想从中捞上一笔。若是沈祥福真送了打点银票。这场官司你拿什么赢。”
  宋玉转身指着身后的小禅说道:“我也有钱,这位就是我的钱袋子。”
  朱思思抬头看了小禅一眼,好奇道:“这是……”
  “我是小禅,苏府丫鬟。姑爷说的没错,为了姑爷能赢这场官司,小姐特意给了不少银票给我。”
  宋玉惊讶道:“小禅,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朱思思插话道:“这位小禅姑娘,不知你们苏府准备了多少银票来帮你家姑爷打这场官司。”
  小禅伸出三根指头,大声道:“三百两。”
  “哈哈,三百两。”朱思思笑的前俯后仰,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三百两怕是连府衙的牙缝都塞不满。”
  “啊……”小禅面露难色,低着脑袋轻轻拉了下宋玉的衣角,轻声道:“姑爷,要不我们不打这场官司了。”
  宋玉苦笑着回:“府衙重审文昭都下来了,哪能说不打就不打。”
  “那怎么办?”小禅满脸歉意,深深自责,若不是自己那日求着姑爷去帮沈三儿也不至于让姑爷陷入此时的窘境。
  “姑爷,对不起,都怪小禅不好。”
  宋玉笑着宽慰道:“这事怨不得你,再说你能从小姐那里拿来三百两已经很多了。”
  “多吗?”
  “当然,你看我身边这个朱思思,整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接受潮湿的洗礼,每年俸禄不过五两。”
  朱思思白了宋玉一眼,这厮拿什么打比喻不好,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自己年俸禄岂止五两,分明就是六两七分。
  “朱思思,带我去见见这位沈氏吧。”
  “最里间,你自个进去吧,这条道我都走了五年,有些倦了。”
  顺着昏暗潮湿的道路一路前行,越往里走,刺鼻的味道越发浓厚,小禅吓得禁拉住宋玉衣襟,生怕会走丢了似的。
  二人行至地牢最里间,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见到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女子跪拜在牢房内,似在虔诚地祈祷着什么。
  宋玉微微蹙眉,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古代封建的残忍,想来也是,古时候对待囚犯似乎只秉持着一个原则,让其活着,至于如何活着,谁又在乎呢。
  “姑爷,她该不会就是沈氏吧?”小禅望着牢房内跪地祈祷的妇女怯生生问道。
  “是不是问问就知道。”宋玉朝牢房内轻声喊了个名字“沈三儿。”
  沈三儿这个名字刚一出口,牢房内的妇女突然抬头,用那双阴森的双目凝视着宋玉与小禅。
  小禅吓得后退一步,躲到了宋玉背后。
  “在下宋玉,受沈三儿之托,前来探监。”
  “三儿,我家三儿怎么样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妇女突然发狂,激动地冲到牢房前,双手死死抓住了牢房铁栏栅。
  “你放心他还活着。”
  宋玉从袖口取出府衙重审案子的文昭递给沈氏,接着道:“这是府衙重审你案子的文昭,在下受沈三儿之托,正式担任你这次官司的讼师。”
  “重审?”沈氏急忙抓起文昭看了眼,激动得跪倒在地,不停地朝宋玉磕头。
  “民妇与三儿叩谢恩公。”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府衙后天就要重审你的案子,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将案子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一则,看看能否从中找出纰漏翻案。二则,我也好知道案子牵涉了什么人。还有就是这次案件重审,并不代表一定能打赢这场官司。但我宋玉可以以人格担保,必定全力以赴。”
  “姑爷,人格是什么?”
  “就是节操。”
  “那节操又是什么?”
  “……”
  这丫头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些。
  沈氏本姓秦,单名湘,乃长安大户人家出身,却因年轻时与夫君沈祥云,也就是沈三儿的父亲私奔而被逐出家门。
  秦湘嫁于沈祥云时,沈家并无现在的辉煌。换言之沈家现在的辉煌乃秦湘与夫君沈祥云一砖一瓦堆砌而成。
  半年前沈祥云外出行商,却遇匪寇,吐遭横祸。当时与其一起遭遇匪寇的还有沈祥云的兄长沈祥福,据说沈祥云遇难之际,曾写下遗书,将沈家家产尽数交于兄长沈祥福。
  沈祥福正是凭借着这份遗书,夺取了沈家所有家产,并将秦湘与沈三儿赶出了沈府。
  秦湘一怒以一纸诉状将沈祥福告上公堂,却遭遇不公判决,气愤下当堂辱骂了县衙官爷,这才被以污蔑朝廷命官,扰乱县衙双重罪名关了起来。
  秦湘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却让宋玉犯难了。沈祥福手中有遗书为凭,就算遗书是假的,沈祥云已死,死无对证,这份遗书自然成了真的。
  加上沈祥福背后打点送出白花花的银子,这场官司的翻案率不足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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