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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明的畜生也是畜生,自然没有人类的耐性,终于它忍不住再次抢先的主动进攻。只见它向着王上扑来,王上把手里的菜刀举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无数次自己切菜磨炼出来的手艺也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他常年的坚持着锻炼身体,他有信心这次一定能给这头畜生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小爷不是好惹的。
菜刀以飞快的速度向扑来的狼犬头上砍去,在即将砍到它的脑门的时候,猎犬的头颅突然向右歪了一下,菜刀顺着它的耳朵砍到了它的后背上,王上刚感到握刀的手有些发麻,随后就被它的巨力给再次撞飞了出去。
这次还没等他爬起来,面目狰狞少了一只耳朵,不停滴血的狼犬,已经向他扑了过来,它明显是感到了面前这个敌人给它带来了致命的威胁,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他。王上借势躺在地上,双手握紧菜刀,刀刃冲上只等着猎犬自己撞上来,给它来个开膛破肚。眼见猎犬已经扑到身前,眼看就要划上刀刃,哪知道它竟然在空中轻巧的换了下身形,就要轻松的从王上的头顶跃过,说时迟那时快,王上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举起菜刀在猎犬的后退上猛砍了一下。
“嗷呜!”狼犬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王上一个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持刀向狼犬的方向跑去,这回他要掌握主动,趁着它的腿受伤,来一回痛砍倒霉狗。那猎犬此时踉踉跄跄,后脚甚至都不敢着地。看着王上趁它立足未稳之际向它杀来,它这次没有选择跳到空中扑杀,它也知道后腿使不上劲那么做完全没有意义。这次它反而压低身子冲着王上的大腿咬去。
不得不说这条狼犬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战斗直觉实在是太敏锐,瞬间就转被动为主动,反而让王上左挡右避,有些险象环生,郁闷的要哭出来。
“滚!”王上带着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邪火和无比烦躁的心火,从灵魂里迸发出了一声怒吼,硬生生的把带着滑板的左臂伸到了猎犬的嘴里,随后举起刀就像它的脑袋上砍去。
“嘣!”
菜刀在砍破猎犬头上的皮肉之后,竟然迸发出了一道火花,随后被砍成重伤的猎犬竟然人立而起,直接把王上甩了出去,随后栽倒在地。
王上此时的意识有些模糊,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汨汨留下,浑身都充斥着一股酸麻发胀的感觉,他真想这么趴在这里一动不动,可是,他还不想死在这里,既然已经闯出了第一步,就要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他看到十多米处那条倒在血泊里的猎犬腹部依然在起伏,他知道狗的生命了力是非常顽强的,何况那一刀只是砍在脑门上,还不足以致命。这会不是休息的时候。
王上用背包里的箭矢,狠狠扎了一下他的手指,这样的剧痛暂时让他的意识清晰了起来,他就这样趴在地上,慢慢的向猎犬的方向爬动着。
十米!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刺痛。他几乎要崩溃了。
八米!猎犬挪动着头颅,眼睛死死的盯着向他爬过来的那个人。
五米!火辣胀痛的手指,麻木肿胀的身体,烈如火烧的胸膛,骨裂欲折的脊背。流血不止的左臂。
三米!实在是爬不动了,王上尽力了,此时他就连发泄都没有力气了,嘶哑的喉咙不停的乌拉着,一个简单的靠字他都喊不出来。他把下巴枕到地上看着尽在咫尺猎犬的眼睛,一人一兽就这么对峙着,如同初见时一样。只不过那时他(它)们还充满着活力,拥有着不服输的骨气。
该死的!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跟一头畜生同归于尽吗?我不甘心,世界末日都没有泯灭我的灵魂,一头猎犬怎么能夺走我的性命。
此时,王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慢慢的爬了起来,他东倒西歪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猎犬的身边。随后跪倒在血泊里,拿出了那把菜刀,此时,望着猎犬那双眼睛他震惊了,那双腥红的眼睛,先是闪烁着仇恨,凶残,以及痛恨,接着是无助、渴望、以及告饶。最后竟产生了一种解脱和释然的情感,然后它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流出了两股热泪。
王上被它人性化的眼神所打动,一股自责和怜悯无比强盛的在他心中开花结果。让他感觉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当啷!
手里的刀滑落到了地面,迸溅起一串血珠以及激荡出了几圈涟漪,王上看着血纹里那张扭曲丑恶的脸,不停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些犹豫和彷徨,他不知道这条狗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最后他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命运。趴在猎犬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王上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那条猎犬已经不见了,自己此刻躺在了之前那滩血泊中,看来命运还是偏袒他的,那条猎犬并没有伤害他。他站起来擦去了脸上的血液,开始收捡因激战而被冲散在四处的物资。
他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脑袋此刻也木胀胀的,什么也没有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弯腰把物品捡起来,然后放到货架上,接着在弯腰……
这个动作一直持续着,直到一股冰凉的寒意从他的小腹处涌现直通到他的脑门,把他冻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王上下意识的感到这种情况有些不太妙,回光返照这个词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一股冷汗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冷!就是冷!莫名的冷!他的牙齿不自觉的开始颤栗了起来。发出“得……得……得”的声音。他跑到柜台前插上了几台小太阳把自己包围起来,那赤红色的光芒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怕。那上面散发出来的炙热,就像无数刚针一样刺痛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胸前受伤的地方,更是又麻、又痒、又疼让他钻心的难受。可是这依旧不能驱除他仿若灵魂都被冻结的寒意。
他这时突然想到了酒,都说酒能御寒,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上货架上翻找着白酒。可是货架上摆的都是三十多度到四十多度的中度白酒,并没有他要找的高度酒。
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他找到了几瓶上面标有五十六度的牛栏山。他迫不及待的拧开盖子,“咕咚”的往嘴里灌,高度的白酒灌进嘴里,那股火辣辣的冲劲先是让他的味蕾麻痹,随后滑入了他的嗓子,像一壶刚烧开的开水一样,顺着他的喉咙直接留到了小腹里。紧接着如同火燎一般的热气又从他的小腹蔓延到喉咙上。
惟有这种感觉才能让他略微的舒服一些,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冷了,这兴许是饿的吧。身体舒服了一些的王上想到,毕竟经过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所付出的体能实在太大了。
王上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袋饼干,囫囵吞枣一样的往下咽着。就这样他不经意间走到了超市的落地玻璃窗前,此刻已经又到了晚上,月亮的银辉照耀在地上,只不过此刻享受月光的不在是人类,而是一群活死人。眼前的情景在结合自身的处境,让他想起了一首古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在这个让他绝望的都市里,此刻他就像被永恒放逐的罪人,囚禁在一个四周都充满了致命猛兽的悬崖峭壁上,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直至没有灵魂。孤独在这一刻就像是一剂慢性的毒药,缓慢的侵蚀着王上的心灵。让他无法躲避,无路可逃,最终被它吞噬!